陈少安苏沐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陈少安苏沐穿越小说免费阅读_笔趣阁
她很清楚陈少安平日虽然稳重,但是在自己面前仍旧是少年心性,绝对不甘心被自己看扁。
“沐沐这是什么话?我堂堂男儿,怎能不敢?来!”
陈少安大手一挥,二人继续在棋盘上杀得天昏地暗。
一番激烈紧凑的棋局结束后,苏沐抬起手臂迅速张开,然后做出气运丹田的姿势将两掌向下压。
“呼~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啊。”
定睛一看,苏沐所执的白子被陈少安的黑子打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眼下只差最后一子便能定下输赢,但毫无胜算的苏沐仍旧一副老神在在,成竹在胸的模样。
“好了,今日便和你斗到这里,点到为止吧。”
言罢,苏沐表情严肃站起身,扭头就朝着内室走去,无论身后陈少安怎么呼唤也不回头。
她走得毅然决然,丝毫不拖泥带水,像是下定决心要为黎民苍生牺牲自己一般坚定。
“沐沐?沐沐!我再让你五子?”
“六子?七子......”
陈少安的声音不断从背后传来,苏沐只能绷着表情继续向前,直到进入内室后才大口喘气,愤愤道:“少安真不知道体贴,竟然对我使出了十分力,唉,罢了,看来我在下棋这方面实在没有天分啊。”
大厅里陈少安还在收拾残局,他将精致的棋子按照颜色分别重新装好后又拿来细布仔细擦拭了棋盘后才算结束。
穿过廊道,夜色已经深了,就连晚归的鸟儿都不再啼鸣,陈少安只觉得世间宽广不如眼前一隅,于是奔着燃起烛火光亮的内室快步走去,那里有他最心爱的姑娘。
“呼~呼~呼~”
今夜的冷风不停,加足了马力始终亢奋,吹过了寝宫,便又吹向镇雷园。
“嗯~啊~好舒服......”
淫靡且压抑的声音从陈靖远和安幼芙的婚房中传出,这道声线甜腻娇酥,像是浸满了蜜一般让人听了浑身发软,血脉喷张。
月色皎洁,但又被突然出现的浓厚乌云所遮掩,属于天空的最后一抹光亮似乎也要消失不见了。
房间里并未点灯,只能在黑暗里依稀辨别出一道拥有傲人曲线的身影在床榻上像波涛一般不停翻涌,时而向上挺起,时而又泄力一般向下躺平。
终于,伴随着压抑到了极致的高亢音浪,一切都进入到了平静当中,唯有逐渐平缓的呼吸在诉说着方才的淫靡。
“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呵呵,我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男人对我不感兴趣,你们陈家两兄弟还真是奇怪,一个对我视而不见,一个把我娶到手了又让我独守空房,咯咯咯~”
银铃般的笑容响起,随后此人起身真空披挂上了一件柔顺的袍子,而比绸缎更加顺滑的青丝则顺着肩膀散落在后腰。
点起烛火,安幼芙那透着潮红,额头散乱着发丝,还有细密的汗珠残留的妩媚脸庞在火光里映得十分清晰,只是此刻多了一分冷漠,还有两分阴狠。
“罢了,越是压抑,爆发的时候来得便越炙热,咯咯咯,就当作是一次挑战吧。”
“呼~”
安幼芙忽地又将烛火吹灭,然后随意地丢掉身上的衣袍,斜躺在床榻上再次融入了黑暗当中。
待到黎明与黑暗交织,发生在昨夜的事情就此尘封,随着清早的鸟啼一同消散在了晨光带来的凉风里。
“见过二殿下,您怎么......”
两名负责端送茶点的下等仆从正要为陈靖远以及陈卿山等人送上早上的茶水和糕点,结果恰好碰到陈靖远从书房中走出。
以为陈靖远是操劳公务而一夜未睡,却又看到他衣物似乎并未整洁穿戴,于是一名管不住嘴的仆从下意识便要询问。
“住嘴!”
身旁另一个下人猛地踢他一脚,急忙将脑袋几乎埋进双腿,等待陈靖远的责罚。
“呵,下不为例。”
陈靖远阴郁的眉眼宛若刺骨的冰刃,一刀又一刀扎进他们的脊梁。
总是没能抬头与之对视,但这两个下等仆从仍旧觉得浑身汗毛倒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足足几十个呼吸后,仆从这才缓缓直起身子。
确保再也看不到陈靖远的身影,刚才主动提醒的那个仆从怒斥道:“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以后管好你的嘴巴,殿下的事情难不成还要向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禀报?!”
“是,是......”
后者连连点头,粗糙的脸蛋已经煞白,然后泛起潮红,一脸的劫后余生的表情。
日头高悬,新的一天开始了。
陈靖远自从和安幼芙成婚那天开始,便再也没回过自己的房间就寝,这些天他一直都在书房里将就,今早恰好被两名仆人撞破。
明明特意起了大早,结果还是被人见到,陈靖远怒不可遏。
方才那名仆人开口的时候他几乎按捺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但是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才作罢,否则不过是两条下人的贱命,他陈靖远说杀也就杀了,谁敢说一个不字?
第116章 求个说法
“咚咚咚~”
“远儿吗?进来吧。”
陈卿山的书房前已经候着了几名下人,他的贴身仆从和护卫相当尽职,即便是陈靖远到来仍旧用犀利的眼神锁定着他。
“是。”
陈靖远不动声色,只是用余光打量身旁的下人,他能确定这几个人里至少是有一个自己拿不下的高手,一想到父亲被这么可靠的护卫保护,他也觉得轻松了一些。
“父亲。”
陈靖远推门而入,然后轻轻关上房门,对着坐在书桌后埋头审批公文的陈卿山弯腰行礼。
“远儿不必多礼,这里只有你我父子,随意一点,呵呵~”
陈卿山仍旧是和蔼的长辈模样,只是相较于昨天面对陈少安和苏沐,今天和陈靖远的相处则更加亲密随和。
“是。”
陈靖远仍旧恭谨,即便是坐在了椅子上身体还是紧绷状态,看得出来他藏着心事。
陈卿山放下手里的毛笔,盯着陈靖远看了一会儿后大声对着门外说道:“泡茶!”
只听细细簌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像是刻意让陈靖远听到似的,待到彻底消失不见后陈卿山才继续开口。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了,远儿有什么话便直说吧,怎么和为父还要遮遮掩掩的。”
“唉~”
陈靖远长叹一口气,然后整个人颓然地摊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狭长的眼角也无精打采的耸拉着。
他本就容易带给他人的忧郁气质在这一刻迎来巅峰,像是醉酒的失意者,再也提不起精神。
“远儿!站起来!”
看着这一幕,陈卿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是眼下他更不能忍受的事情是出身军伍的陈靖远竟然摆出这种废物模样。
见陈靖远不为所动,陈卿山继续抬高声线,加大音量。
“我让你站起来!”
“父亲,孩儿觉得好无力......”
陈靖远突然开口,用一种喃喃自语的音调,一下就浇灭了陈卿山心头的火焰。
是啊,他还能做什么呢?
边境执掌军政大权结果惹来流寇暴乱,回到王城本想继续一展宏图却要搭上人生幸福换取政治筹码。
陈卿山突然觉得十分愧疚,这份心思即便是在得知陈平向他坦白的那件事情时也没有这么强烈。
“或许,我是不是该为远儿......”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陈卿山迅速将其压下。
“远儿,你......你有什么心事,告诉为父,说不定为父能帮tຊ你解决。”
陈卿山重新落座,静静等待着陈靖远开口。
“父亲,为什么人一定要做出选择?为何人不能总是称心如意?为什么不想的东西总是不能实现?为什么?”
陈靖远双眼直愣愣盯着头顶的房梁,方方正正的,不像他,歪七八扭。
“呵~”
自嘲一笑后,陈靖远继续说道:“昨夜边境军伍里我的下属传来信件,说是筑城的第一批钱粮和政令已经传到,流民们踊跃加入,热情高涨,连流寇都不再作乱了。”
“这不是很好吗?”
陈卿山摸着胡子,沉声回应。
“可我不懂,为什么三弟和沐沐提出的办法就能立竿见影,我却要遭受唾弃?我为战士谋取利益有何不可?那些暴民不该杀吗?”
他突然直起身子,双目怒睁,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说道:“去年三月,小股暴民杀了我手下一队斥候,他们谎称自己是从匪盗手里逃出来的,请求庇护。结果呢?还没走出多远这些人就趁着士兵松懈突然发起袭击,一队,八个人全都惨死,等到尸体运回来时候连人样都没了。”
“六月,我派军队去追查流寇线索,结果遭遇埋伏,那些愚蠢的贱民竟然挡在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