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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呢？

正经路子没多少，全是剑走偏锋。

见邹柏那头没了回复，华玥凰把手机揣入兜里迈步回病房。

病房里，赵玲正拉着冯默宁的手语重心长的交待一些事。

冯默宁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看似认真在听，实则心不在焉。

赵玲说，“既然都结婚了，那你就对小宋好点。”

冯默宁，“我没有对他不好。”

赵玲嘴角含笑，“你妈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如以前了，但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冯默宁拧眉，“妈，他有时候是装的。”

赵玲脸上笑意更深，“我当然知道他有时候是装的，但你换个思路，一个那样身处高位的男人，为了你装卑微，扮可怜，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冯默宁，“……”

赵玲拍冯默宁的手，“萧晋是个人渣，不代表小宋也是。”

冯默宁抬眼，“妈，我没那样想。”

知女莫若母，赵玲倾身往冯默宁面前靠靠，低声说，“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想，像萧晋那样你一路陪他从底层走上来的男人都靠不住，更何况是华玥凰这样本就身处高位的男人，对不对？”

冯默宁抿唇没接话。

赵玲猜对了。

赵玲漾笑，“人能不能靠得住，不能从他的颜值，身份，社会地方去考量。有的人，披着自带光环的身份，看似行善积德心地善良，实际上道貌岸然，男盗女娼，有的人，你以为他离经叛道，不够靠谱，实际上，他那些都只是表象。”

华玥凰推门而入的时候，冯默宁正低垂着眼眸不说话。

看到华玥凰，赵玲最先有反应，笑着朝他招手。

华玥凰阔步上前，“妈。”

赵玲给华玥凰使眼色，边笑边把冯默宁的手交给他，“我把人得罪了，你哄哄。”

华玥凰薄唇勾笑，伸手接过冯默宁的手攥住，“嗯。”

赵玲笑笑，人作势往病床上躺，“坐半天了，我也累了，你们俩今天刚领结婚证，中午不准备出去庆祝庆祝？我看人家那些小年轻领证当天都要在一起庆祝的。”

赵玲是个好的助攻，华玥凰阴沉了一夜又大半天的脸终于有所缓和，“妈，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一家人一起庆祝更能热闹些。”

赵玲摇头，“我不去，我不当电灯泡。”

赵玲和华玥凰一唱一和，冯默宁坐在一旁听着，如坐针毡。

从病房出来，华玥凰牵着冯默宁的手进电梯，电梯里人多拥挤，两人被挤到了一个角落。

华玥凰面对着冯默宁，伸手将人圈在怀里护着，随着电梯徐徐下降，低头吻在她发丝上，紧接着，薄唇下移，摩挲到她耳边嗓音低低沉沉道，“老婆，新婚快乐。”

第262章 他很好哄

华玥凰这声老婆喊得多少带了几分缱绻的味道。

冯默宁听在耳朵里，身子不由地颤了下。

华玥凰说完，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她耳边轻轻地吁了口气。

像是隐忍克制，又像是点别的。

不过没等冯默宁多想，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人开始拥挤着往外走。

冯默宁偏过头看华玥凰，“到了。”

华玥凰沉声承应，“嗯。”

下电梯的时候，华玥凰没有再牵冯默宁的手。

仿佛是一种无形的默契，直到上车，两人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后来，华玥凰打转方向盘，才出声问了句，“去哪儿？”

冯默宁迟疑数秒，侧头反问，“你想吃什么？”

华玥凰，“都行。”

冯默宁思忖了会儿说，“西餐？”

刚刚临出病房的时候赵玲再三叮嘱，吃点好的，尽量选气氛浪漫的地方。

华玥凰修长的手指抵在方向盘皮套，“行。”

冯默宁掏出手机打开导航，正输入地址，华玥凰忽然偏过头看着她问，“能不能带我去你以前上大学的地方看看？”

冯默宁挑眉，“现在？”

华玥凰沉声应，“嗯。”

冯默宁，“现在不去吃饭吗？”

华玥凰说，“你们学校附近难道没有那种吃饭的地方吗？”

冯默宁跟他对视，模模糊糊中意识到点什么，实话实说，“有是有，但是那个环境……”

华玥凰错开目光，转回头看向正前方，“没事，我就是想去看看。”

冯默宁抿唇，“好。”

几分钟后，冯默宁输入地址，华玥凰按着导航行驶。

冯默宁毕业细算起来其实也没几年。

学校周遭的一切都没变，只有几家经营不善的小店换了老板。

华玥凰把车停靠在路边，两人一左一右下车。

冯默宁站在车外，抬眼看了眼蓝色铁门的校门，眼底蕴起一抹笑，“基本没什么变化。”

华玥凰问，“怀念吗？”

冯默宁漾笑，“还好。”

华玥凰隔着车身看冯默宁，瞧着她脸上比平日里多了些小意温柔，低头从兜里掏出烟盒叼了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道，“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跟萧晋谈恋爱？”

冯默宁正看着校门回顾当初和伍姝的点点滴滴，听到华玥凰的话，美好思绪戛然而止，转过头看他，轻轻挑了下眼尾，要笑不笑，“新婚第一天，翻旧账？”

华玥凰咬烟蒂，“没有，就是单纯的问问。”

冯默宁自嘲，简言洁语，“眼瞎。”

华玥凰似乎是今天必须得问出点什么，抬手用修长的手指捏着烟蒂弹烟灰，又问，“展开说说？”

华玥凰从昨晚开始就情绪不对劲。

冯默宁不是察觉不到。

她不清楚原因，把一切归结到自己身上。

觉得是自己突然提结婚又没办法给予他确切感情回应的问题。

面对华玥凰的发问，冯默宁本该回避不答。

或许是内疚心里作祟，她在默声了一会儿后还是选择了回答，“我初见萧晋，是他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人很……朴实。”

对，是朴实。

比起华玥凰，萧晋跟帅完全挂不上勾。

就是那种中规中矩的长相，很温和，没什么攻击性，一眼瞧上去，像是诚诚恳恳的老好人。

这也是为什么那会儿萧晋出轨冯默宁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的原因。

她没设防，这样的一个男人，也会出轨。

倒不是她对萧晋多信任，而是她亲眼见证过他的晋升路程，很难，她本以为他会懂得珍惜当下。

冯默宁话落，华玥凰夹在指尖的烟蒂被捻出了烟丝，“一见钟情？”

冯默宁摇头，轻笑，“不，我是颜控。”

华玥凰轻挑了下眉梢，嗤笑一声，“是吗？”

气氛到这儿，诡异的ᴊsɢ有所缓和，冯默宁看着他眼睛眯了眯，真假参半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你缠上？”

华玥凰眼眸一秒含笑，之前的阴翳消散全无，“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