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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时他虽然会带一些星月的首饰送给自己，但是也都是看见就买了。

除了爷爷做的小玩具，她几乎没有收到过用心准备的礼物。

这是第一次。

云虞斐眼眶里涌上湿意，

程霄翎见她愣神，心里忐忑起来，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问：“是不是不喜欢？”

云虞斐沉默不语。

姜衍神色淡淡走上前，拿过贺卡放进她的手里。

“这段时间，我看你偶尔会看着你的机长徽章出神，所以和他商量，重新弄了辆波音787，如果你不想用1673，也可以重新给它命名。”

云虞斐红着眼摇头。

程霄翎和姜衍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是不想再做机长了吗？”姜衍轻声问。

“是不想要波音787？”程霄翎眉头紧皱。

云虞斐深吸了口气，打开贺卡，里面装了很多飞机的照片，从试飞到合格。

她忍住泪意，轻声道谢：“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谢谢你们。”

闻言，程霄翎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

姜衍也松了口气，他看着程霄翎的装扮，故意挖苦：“我们只说好送礼物，你穿成这样做什么，怪丑。”

程霄翎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姜衍。

云虞斐这才回过神，看着程霄翎头带红帽，一脸不快的样子，眼底闪过笑意。

“是姜衍叫我这样穿的，说你会喜欢。”程霄翎不自然的拿下帽子，话里带着指责。

姜衍摊手，不可置否。

一副我就是随便说说，说让你信了的欠揍表情。

程霄翎的脸色又开始变臭。

云虞斐见他们两又要开始呛嘴，立即出言打断：“礼物很好，但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回神航。”

“为什么？”

“怎么了？”

程霄翎和姜衍同时开口。

云虞斐静默不语，转身上楼，丢下两个人在客厅里错愕。

姜衍看着她的背影，皱眉紧皱。

翌日一早。

云虞斐起来的时，外面已经白雪皑皑。

她靠在窗边，眺望着这个城市，手里攥紧那张邀请她回神航的贺卡。

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如果回去，她不想回去再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而且目前她和程霄翎的关系，也不再适合回去。

这时，敲门声传来。

云虞斐思绪的被打断，她起身开门。

姜衍倚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一架飞机模型。

他将模型递给云虞斐：“之前传你是小三的事情，程霄翎早就澄清了，就在你的追悼会上。”

“他这段时间回去，是为了接手神航，温纯也离开了神航，所以只要你想，随时可以继续追寻梦想。”

云虞斐接过模型，眼底满是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喜欢你啊。”姜衍轻声打断，“只要穿上你的鞋子，走你走过路，就能知道你吃了什么苦，在担忧什么。”

云虞斐定定的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复杂。

她指尖拂过模型的机翼：“姜衍，要是我先遇见的人是你就好了。”

第33章

冬天是浪漫的专属季节。

姜衍站在院子里，将积雪慢慢滚到一起，堆成雪人。

雪花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进骨髓，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冻住。

脑子里满是云虞斐的那句：“要是先遇见你就好了。”

他想说的“是我先遇见你的”卡在喉间，咯的血肉生疼。

姜衍当时就逃的似的下了楼，接着故作轻松的走到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初见云虞斐的场景，一遍遍在心里回播。

2016年9月，姜衍到航空学校报到，路上搭车的时候没注意弄丢了钱包和手机。

进校门的时候被拦在门外，无论他怎么说，门卫死活不放他进去。

这时云虞斐恰好路过，姜衍忍不住叫住她：“同学！能不能借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云虞斐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姜衍心里一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

云虞斐回过头来，清冷的模样让姜衍脸上一红。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同学，我的钱包丢了，能不能问你借个手机打电话？”

“我没有手机。”云虞斐看着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神色不悦。

姜衍立即收回手：“啊？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云虞斐点头，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块的纸币递给姜衍：“外面有座机，你可以去那里打电话。”

姜衍眼里闪过光，他接过钱，小心翼翼的叠好：“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到时候怎么把钱还给你？”

“云虞斐，飞行一班。”

云虞斐说完，转身离开。

姜衍看着她的背影，心跳如鼓。

就这样想着，手里的雪人渐渐成型。

他淡淡的看着，而后在雪人的背后写下一个月字，接着和雪人并肩坐下。

云虞斐拿着模型回到房间，看着院子里的姜衍出神。

她曾经也作为付出者，经历过无数没有回应的等待。

姜衍的感情她知道，但是却无法给予回应。

爱不是一味付出就会有结果，这是所有的成年人都知道的事情。

晚上，三人同桌吃饭。

程霄翎夹了一片鱼肉放进云虞斐的碗里：“回神航的事情考虑好了吗？”

云虞斐看了眼姜衍，“你是什么打算？”

“我？”姜衍夹菜的手一顿，眉头紧皱，“我就不回去了，不方便。”

“为什么？”云虞斐疑惑，而后看了眼程霄翎后了然，她放下筷子，“那我……”

“可以，只要你愿意，也可以回神航。”

程霄翎敏锐的捕捉到云虞斐的情绪，快速将她拒绝的话打断。

姜衍眼底闪过诧异，他忍不住调侃“那我能继续做孟机长的副机长吗？”

闻言，程霄翎神情一窒，脸色微沉。

他看向云虞斐，云虞斐若无其事的吃饭，仿佛桌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姜衍适时开口：“只是个玩笑，我订了后天回国的机票。”

说完，他站起来收拾。

程霄翎看着云虞斐，他给她夹的那块鱼还留在碗里，丝毫未动。

他的眸光一暗，起身帮姜衍一块儿收拾。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回国那天。

抵达京都国际机场时，云虞斐还是决定回神州航空看看。

程霄翎和姜衍陪着她，三人一同走进神航的大厅。

不料这时，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猛的冲上前来，大声质问：“你就是那个勾引我儿子的云虞斐吧！”

她说完，不顾众人各异的眼光，抬起手狠狠朝着云虞斐的脸上扇去——

第34章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约而同驻足看向门口。

眼看楚母的巴掌就要落在云虞斐脸上，程霄翎和姜衍同时上前。

程霄翎抓住楚母的手，姜衍将云虞斐护进怀里。

楚母挣扎着抽出手，大声对程霄翎怒吼：“放手！”

“你跑到这里来闹什么？”程霄翎无奈低问。

楚母怒目圆瞪，目光死死黏在云虞斐身上：“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把我儿子迷的魂都没了。”

“先是跑到海上做了大半年的苦行僧，接着又跑到加拿大去，家也不回，婚也不结！”楚母大声斥责，丝毫不顾及围观人各异的眼光。

她指着程霄翎：“你自己说说，我生你养你，你为了这么个女人，稀释你爸爸的股权，把他气进医院，我还不如生个死人！”

“妈！”程霄翎面沉如水，额上青筋暴起。

他爆呵一声后，深呼吸几次才按下心头的愤怒，“你带她先走，办公室没变过，这里我来处理。”

姜衍皱着眉颔首，在各种猜疑的目光中护着云虞斐穿过大厅，往办公室走去。

直到进了机长室，他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去看云虞斐的状态：“你没事吧？”

云虞斐面无表情，眼神冷淡：“没事。”

“这幅表情，还说没事？”姜衍抬起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云虞斐抿了抿嘴后退一步，别过视线。

姜衍见她情绪低落，也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机长室内沉默下来，气氛怪异。

姜衍打了桶水，拿起抹布，细心的擦拭办公桌。

见状，云虞斐走上前，冷声吩咐：“放下。”

姜衍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抹布。

“出去。”云虞斐心里窝着火，说出的话冰冷刺人。

姜衍直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两人对视片刻后，姜衍败下阵来。

他将袖子挽下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路过云虞斐时，他轻声说：“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如果是朋友，我希望你有什么话，什么情绪，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我是喜欢你，但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样漫无目的的去猜测你心中的正确答案，我也会累。”

“无论你对我心动与否，我都会把这段时间相处当成最宝贵的回忆。”

姜衍说完，利落的转身出门。

云虞斐听着，心里的情绪复杂。

她因为楚母的事情生气，也被那些打量的目光再次刺激到。

云虞斐一直以为，外人的看法不重要。

可每次午夜梦回时，那些指点和目光就像烙印一样焊在她的心上。

她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大，但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