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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让原野冷静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行，你们这样结束了也好，你跟她说清楚了就行。”

原野担心姜栩想不开，转身就回病房了。

徐斯衍看向陆之衍，“四哥，你怎么——那件事情还查么？”

——

原野一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坐在地上抱着双膝的姜栩，她满脸绝望，肩膀还在轻轻颤抖。

原野上去蹲在她面前，轻轻拉住她的胳膊，声音也放柔了不少：“晴晴？”

姜栩回过神来看他，苍白的嘴唇动了一下，“都结束了。”

原野：“先起来。”

姜栩头昏得不行，搭着原野的胳膊想起来，又跌回去了。

“算了，我抱你吧。”原野把姜栩抱起来，带到了床上，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姜栩看着比刚才冷静了些，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是不是很丑？”

原野：“是挺丑的。”

他边说边抽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鼻子，“你鼻涕都出来了。”

姜栩听得出来他是在活跃气氛，想让她开心一些，毕竟她是刚“失恋”的人。

原野：“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姜栩：“就那些话，还有明天让梁聪给我办离职。”

离职都提出来了，是铁了心要断了。

原野：“离职就离职，正好你好好养养身体。”

姜栩：“嗯。”

原野：“想不想吃小蛋糕？”

姜栩：“嗯？”

原野：“你之前说的，吃了心情会变好。”

说完，正好方沁阳回来了，原野正好跟她交班，出去给姜栩买小蛋糕了。

原野走之后，方沁阳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人真不错。”

姜栩：“嗯，我喜欢。”

方沁阳：“陆之衍刚才说什么了？”

姜栩的笑容出现一秒钟就消失了，她揉着太阳穴把刚才的事情跟方沁阳复述了一遍。

方沁阳听呆了：“他就这么信任詹语白么？”

姜栩答不上来，总觉得这个事情哪里不对，陆之衍的智商看着不像那么好糊弄的。

除非詹语白又做了什么。

方沁阳：“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没了陆之衍帮忙，首先姜栩的人身安全就得不到保障，这医院恐怕是呆不下去了。

换别的地方，詹语白也会想办法对付她。

方沁阳：“要不先回港城，或者回纽約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姜栩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不甘心。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证据都已经有眉目了，凭什么詹语白还能全身而退？

沉默了很久，姜栩和方沁阳说了自己的决定：“先出院吧。”

无论如何她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陆之衍不管她了，她就随时可能死在这里。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跟原野求助。

——

原野带着蛋糕回来以后，就听姜栩说要出院。

他没反对，只是说：“给你找个家庭医生吧，你这情况得有个人照顾，你家里有阿姨吗？我也给你安排一个。”

姜栩：“谢谢。”

原野：“跟我这么客气。”

他顺便把蛋糕盒打开，“先吃再说。”

姜栩接过来开始吃蛋糕。

吃几口下去，心情确实有所好转，也补了补她刚刚演戏耗费的元气。

陆之衍要跟她掰，她不愿意是真的，但什么伤心难过，都是借题发挥。

原野看见姜栩心情好转，欣慰地揉揉她的头发：“真乖。”

徐斯衍停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正好就看到这一幕。

第135章如果我做错事

徐斯衍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抬起手来在门上象征性敲了一下。

原野最先回头看过去：“你来得正好，找个人给晴晴办一下出院。”

徐斯衍踱步走进去，清冷的目光扫过姜栩苍白的脸：“你要出院？”

徐斯衍跟姜栩说话的态度一向不怎么样，原野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自然听不得徐斯衍这样。

原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徐斯衍：“她现在的情况出院有风险。”

原野：“她住在这里不开心，我给她找个家庭医生就完事了。”

徐斯衍瞥向原野，他看起来大有要把姜栩的事情都包揽过去的意思。

再看姜栩，她低头吃着蛋糕，乖巧不已，一副任人摆弄的样子。

徐斯衍：“好手段。”

这句话是朝着姜栩说的，语调没什么起伏。

姜栩抬起头来，像是忍无可忍了：“够了吗？陆之衍已经把我踹了，你再来踩我一脚，很痛快吗？我得罪过你吗？”

原野一看姜栩情绪又不对了，直接黑着脸把徐斯衍拽出去了。

徐斯衍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刚出病房就一把甩开了原野。

原野：“你他妈有毛病吧！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

徐斯衍：“你被她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原野：“玩个屁啊，现在是她快被四哥玩死了，你过来补刀有意思？”

徐斯衍：“你以为她对四哥有几分真心，呵。”

——

姜栩定在第二天上午出院。

早饭刚吃完，梁聪就过来了，带了一式两份的劳务关系解除合同。

离职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按照劳动法赔了工资，姜栩不在意这笔钱，草草在上面签了字。

梁聪：“等陆总那边签字了，会计会尽快把赔偿打到你工资卡里。”

姜栩：“谢谢。”

梁聪看着姜栩憔悴的模样，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好好一个女人，就这么被抛弃了。

走前，梁聪说：“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

姜栩：“谢谢梁助。”

这就是句客套话，姜栩没往心上放。

梁聪刚走没多久，付晓芝就到了。

付晓芝：“陆四助理怎么过来了？”

姜栩：“我离职了。”

付晓芝：“挺好，你现在最好别工作。”

姜栩：“要喝西北风了。”

付晓芝上来搂住她，一副土大款的样子：“有我在，还能让你喝西北风？”

姜栩心一软，靠在付晓芝肩膀上，低声说：“芝芝，如果我做错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付晓芝：“那得看什么事情。”

“问我这个干什么？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付晓芝虽然大大咧咧，但并不傻，她深知姜栩不会平白无故这样问。

“我今天出院。”姜栩答非所问：“你陪我回相府吧。”

付晓芝：“好。”

姜栩：“芝芝，你真好。”

付晓芝：“肉麻死了。”

“我来……”原野推开病房的门进来，话说了一半就卡在喉咙里了。

他看着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表情有些微妙。

不过姜栩和付晓芝很快就分开了，她从衣柜里拿了常服去洗手间换衣服。

原野凑到付晓芝耳边神秘兮兮地问她：“你不会对晴晴有非分之想吧？啊——草！”

原野话音还没落下，付晓芝便毫不留情朝着他的小腿飞踹了一脚。

原野疼得差点儿跳起来：“祖宗，我要被你踢瘸了！”

付晓芝：“活该，谁让你玷污老娘纯洁的友谊。”

原野：“……”

那还不是因为她对姜栩实在是太好了。

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他可是第一次见付晓芝对一个人这么温柔，哪怕她喜欢陆之衍，陆之衍也没有这个待遇，这能怪他多想么？

十一点左右，姜栩的出院流程都走完了，原野拖着行李箱跟在三个女人身后，一并走出了电梯。

徐斯衍坐在车里，看着那辆商务车驶出停车场后，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

——

姜栩是临时决定和付晓芝坦白的。

这件事情隐瞒不了多久，拖下去只会让她们之间的感情产生嫌隙。

她来北城这一趟，根本没想过交朋友，付晓芝完全是个意外。

起初姜栩接近付晓芝，多少有点利用的意思，可付晓芝太好了，好到她于心有愧。

吃完午饭，姜栩带付晓芝到了楼上的卧室。

付晓芝在姜栩床上躺下来，抱起一边的玩偶摆弄。

姜栩：“芝芝，其实我没有和原野在一起。”

付晓芝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挑眉：“这就是你说的错事？不至于。”

姜栩：“……我其实是和陆之衍在一起。”

轰隆。

平地惊雷。

付晓芝这次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手里的玩偶也被她扔了出去，砸在对面的沙发上。

“你说什么？”付晓芝一脸震撼，“我他妈是不是聋了？”

姜栩：“你没听错。”

付晓芝的反应她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付晓芝现在可能还有点儿喜欢陆之衍，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