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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堵住了去路，他按住她的肩膀，幽暗的双眸紧紧锁定在她脸上。

姜栩：“放开我。”

陆之衍：“哪里不舒服么？”

姜栩：“你不用再惺惺作态了，我只会觉得你恶心又虚伪，滚开。”

陆之衍的手劲增大了几分：“今晚住我这里。”

姜栩：“不可能，凭什——”

“凭你和我签了协议。”陆之衍打断了姜栩拒绝的话：“你自己答应的。”

他不提这个事情还好，一提这个事情姜栩的火更大了：“是你卑鄙无耻算计了我，你好意思提协议。”

陆之衍：“如果你一开始和我坦白，我没机会算计你。”

姜栩：“我拿什么和你坦白？你会信我吗？你现在马后炮说这些话有意思吗？”

陆之衍从姜栩的话里听出了浓浓的厌恶和不耐烦，比之前几次更甚。

他拉住她手腕，冷冷地说：“是你在求我办事。”

“你走了，我不会再查。”正常沟通无效，陆之衍只能用她最在意的事情胁迫她。

这对于姜栩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扬起手臂又扇了他一个耳光，眼眶红得惊心，因为愤怒，眼底已经有了泪水。

陆之衍没有躲，甚至还问她：“打够了么，够了就下去吃饭。”

姜栩：“疯子。”

姜栩被陆之衍拉着手腕下了楼，直奔餐厅，桌上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菜式很丰盛，应该是张阿姨做的，不过厨房没看到她的人。

姜栩难得没有胃口吃饭，坐下来以后迟迟没动筷子。

陆之衍皱眉看着她，生硬地说：“吃饭。”

姜栩：“不吃的话你不查了是么？”

陆之衍：“……”

没等他回应，姜栩已经拿起筷子了。

陆之衍看到她夹了虾仁和牛肉，又吃了几口米饭，皱起来的眉终于舒展了一些。

吃饭的时候姜栩的情绪镇定了一些，虽然还是生气，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陆之衍不打算放过她。

等这件事情调查完，她才能走。

陆之衍能感觉到姜栩的情绪在逐渐变平静，晚饭结束以后，他对姜栩说：“我们谈谈。”

——

姜栩被陆之衍带去了书房，电脑屏幕亮起来之后，姜栩在上面看到了她中学时代的照片。

这就是郑凛叙口中的“最重要的线索”。

就是因为在詹语白那边发现了这张照片，陆之衍才会查到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陆之衍：“你还生气么？”

姜栩：“你说得挺对，我没有资格生气，是我先算计你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字里行间都带着棱角。

陆之衍：“这段时间你搬来御水湾。”

姜栩：“我不要。”

陆之衍：“签过协议了，你说了不算。”

姜栩：“……”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掐着掌心，力道大到快要破皮了。

陆之衍：“不是说只要能报仇做什么都可以么？我记得你以前很想过来住。”

之前姜栩费心费力勾引他的时候的确提出过“同居”的要求，不过那个时候被陆之衍无情地拒绝了，如果他不提这茬的话，姜栩已经想不起来了。

姜栩：“既然你知道了我为什么接近你，就该知道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假话。”

“每一句，都是假的。”她的话像是镰刀，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

陆之衍起身走到姜栩面前，虎口卡了住她的下巴。

第217章金丝雀

陆之衍：“假的又如何，现在还是要被我玩。”

“姜栩，你现在去桌子上坐着。”他冷冷地命令。

姜栩脸皮厚没有错，但这种情况下听到这种羞辱式的命令无异于是践踏她的尊严，她的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定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陆之衍：“做不到了么，以前你不是很得心应手？”

姜栩知道，跟在这句之后的肯定是威胁。

她深深汲了一口气，扶着书桌坐上去，按他的要求摆好。

这个姿势他们都很熟悉，姜栩曾经无数次在万华的办公桌上这样勾引过陆之衍。

风情万种，媚眼如丝。

现在她做了同样的动作，脸上却是愤怒和不甘，甚至带着一抹厌恶。

陆之衍双手撑在她腿边低头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你就这么讨厌我。”

姜栩：“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陆之衍：“所有的话都是假的，是么。”

爱他，舍不得他，想永远陪在他身边，全部都是假的。

姜栩：“对，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陆之衍的一只手便按住了她的膝盖，猛地用力，突然的拉伸感让姜栩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陆之衍的手从膝盖往上，姜栩的身体被迫抖了一下，她弯下腰，呼吸紊乱。

几分钟后，陆之衍把手举到她面前，强迫她去看手指。

“这个总不会是假的。”他把手指塞到她嘴巴里搅动。

姜栩被他弄得干呕，最后死死咬住他的手指，嘴里很快就有了血腥味。

陆之衍把手抽出来。

姜栩：“你要做就痛快点。”

——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在对面的墙壁上打出了人影，女人的手臂缠着男人的肩膀，头埋在了他的肩头，细看还看得到她手臂在发抖。

陆之衍感觉到了肩膀处的湿润，接着耳边听见了姜栩的哭声。

她的胳膊抖得更厉害了，为了忍着不出声，甚至屏住了呼吸。

陆之衍掐住她的腰把人抱起来。

姜栩哭出了声音，十根手指紧紧抓住他的后背。

陆之衍俯首看着她，声音沙哑：“和不喜欢的人做也能哭是么，姜栩。”

可惜姜栩这个时候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了，她哭得越来越厉害，像是被捞上岸之后濒临死亡的鱼，窒息着挣扎。

——

姜栩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睁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在卧室了。

昨天晚上书房之后，姜栩就断片了，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姜栩习惯性地要找手机，结果翻遍了床上都没找到，于是下楼去找。

姜栩一下楼就看到陆之衍和徐斯衍在一起坐着。

听见脚步声之后，两人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徐斯衍看到姜栩身上穿着陆之衍的卫衣和裤子，手指略微收紧了几分，神色沉重。

徐斯衍的反应被陆之衍尽收眼底。

姜栩很快走到陆之衍面前停下来。

陆之衍：“厨房有饭菜，微波炉热三分钟。”

姜栩：“我手机在哪里？”

陆之衍：“去吃饭吧。”

答非所问、对牛弹琴，陆之衍这个态度立马惹怒了姜栩：“我问你我手机在哪里！”

陆之衍：“在我这里，你不需要手机。”

姜栩：“你当我是你养的小猫小狗？”

什么叫做不需要手机？

陆之衍这语气和状态，就像是包养了金丝雀的金主似的，把她关在这里不让她和任何人联系，整天供他玩乐。

陆之衍：“我对小猫小狗没兴趣。”

姜栩：“再说一遍，手机给我。”

陆之衍：“你想和谁联系，我替你打电话。”

他还是刚才那种云淡风轻的口吻，“郑凛叙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合作的事情我会和他谈。”

姜栩咬紧了牙关，身侧的手收成了拳头，怒火中烧。

赶在动手之前，姜栩转身去了餐厅。

几分钟后，餐厅就传出了砸东西的声音。

徐斯衍皱起眉来去看陆之衍，陆之衍面无表情，像没听见一样。

徐斯衍：“你要把她关在这里？”

徐斯衍话刚说完，陆之衍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拿着手机走向了一楼的客房。

徐斯衍看着客房的门被关上，抿了抿嘴唇起身去了餐厅。

一进去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餐桌上的饭菜都被姜栩砸了，满地碎渣和饭菜。

而姜栩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她没有哭，但这样子比哭了更让人揪心。

徐斯衍缓缓朝姜栩靠近。

姜栩看到徐斯衍之后立刻竖起了浑身的刺，她猛地站起来，二十个小时滴水未进导致她低血糖发作，眼前一黑。

徐斯衍跑上来接住了姜栩，碰上了她冰凉的手：“你低血糖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颗糖，撕开包装纸之后放到了姜栩嘴巴里。

徐斯衍：“好点了么？”

姜栩看着徐斯衍的眼睛不说话。

徐斯衍耳尖发红，低头看着自己搭在她腰上的胳膊，触电一样要松开。

姜栩一反常态按住了他，还抓住了他的手。

徐斯衍的身体僵得更厉害，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简——”

“你也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吧？”姜栩打断他的话。

徐斯衍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没有回话。

姜栩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答案，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蠢货？”

“没有。”徐斯衍否认，“我没有这么想。”

姜栩沉默了几秒，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眼眶都红了。

徐斯衍：“你别哭。”

“四哥只是在气头上，他不会真的把你关起来，你们好好谈谈。”徐斯衍不会哄人，只能生硬笨拙地给姜栩分析情况。

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