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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哥点了两支烟，塞了一支到肖凡嘴里，拉了他一把道：“昨天喝得太多，去冲个凉清醒一下头脑吧！”

肖凡像个木偶似得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傻呆呆站在花洒下。

峰哥抽完第二支烟，看到肖凡还没从淋浴间出来，推开门看到他还痴呆的站在花洒下，先前给他点上的香烟，过滤嘴还叼在嘴里，卷有烟丝的半截被花洒水冲走了。

峰哥准备把他拉出浴室，才感觉到肖凡打开的花洒是冷水，广东虽然是亚热带气候，但是刚过完年的春季，气温也只有十来度，在冰凉的水中站了半个小时，肖凡的身体已经有些冻僵了。

峰哥赶紧把他拉到床上，用被单帮他擦拭干身体后，叫服务员加了一床棉，几床棉被全部盖在他身上。

酒醉醒来以后，肖凡也不再吵闹，要不是偶尔还会应答峰哥几句，证明他思维还属正常，峰哥真准备把他送去精神病医院了。

这样的状态，峰哥不放心让他回租屋，只能像带小孩一样，把他带回家照料几天。

害怕肖凡闷坏，峰哥还叫来群哥他们陪着他打麻将，他却麻将出张都会搞混淆，经常不是多牌就是少牌。

峰哥无语得只能把他带到热闹的地方，让他的思绪不能集中去回忆，还经常带他去到站点，让兄弟们陪他说说话。

龙萍萍看到肖凡几乎痴呆的状态，很想把消息告诉阿芬，却被峰哥阻挡道：“阿芬心里不比我弟轻松，现在还怀有身孕，就别打扰她了。原本以为他哭闹几天慢慢就会好，没想到这件事对他打击会这么大，我相信他能度过这次坎坷，只是时间可能很长。”

“峰哥，要么晚上带他去三屯舞厅转转，看丹妮能不能劝导他。”

峰哥看着龙萍萍，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说话他也听，听完就是现在这个状态，只有接小霞的电话时，思维才能短暂恢复正常，其他人说话都没多大用处，可是我们能让应小霞出面吗？在等等看吧！”

看到肖凡一时也不可能做得了什么事情，江湖事情龙萍萍也不懂，咨询峰哥道：“年前芬姐安排的事情，我们还做吗？现在兄弟们都怕惹他不高兴，站点都不敢离开，一天全部窝在房间里，这样也不是事啊！”

“兄弟们的工作，你来安排，还是按照你们年前的部署，继续做事吧，不是特别的事情，尽量别去影响阿芬。”

峰哥提醒了龙萍萍一句，带着肖凡走了。

龙萍萍把站点的工作安排得妥妥当当，阿丽和阿娣也到站点做起了验票员。只是没有肖凡带领，蹲守珊美，寻找阿城等人的踪迹一直没有丝毫进展。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肖凡的状态稍微有些好转，只是言语很少，脸上根本看不到笑容，白天他就在家睡觉，偶尔会去峰哥赌档丢上几把。

只有周末的时候，肖凡把应小霞接回租屋，脸上才有些笑容。曾经是应小霞把肖凡宠溺得像个孩子，阿芬走了以后，应小霞回租屋，肖凡却把她当着老佛爷一般供着，生怕大老婆也跑了。

一个周末的晚上，工厂都不上班，溪头公园边的夜市很是繁华，肖凡和应小霞在漂泊人家吃完饭，准备去夜市散步。

刚走进夜市，肖凡就感觉有人跟踪，他马上走到密集的人群中，再次确定真有人跟着，害怕吓得应小霞，肖凡借故撒尿，想引开跟踪的人，让应小霞去公园等他。

肖凡脱离人群，走进夜市边的一条小巷，跟踪的人却没有跟他，而是继续跟着前往公园的应小霞，肖凡马上紧张起来，赶紧传呼山鸡后，凭借拥挤人群的掩护，绕到两个跟踪应小霞的男人身后，想用肘关节卡住健壮一些的男人咽喉，身后忽然被一个人为推到的女孩撞到背上，肖凡转身查看情况，先前跟踪应小霞的两个男人趁机逃走了。

肖凡近段时间身体极差，加之拥挤的人群，追了几十米远，两个男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山鸡赶到，一帮兄弟在溪头夜市找寻了一番，根本没有发现两个人的踪迹。

把应小霞送回租屋以后，肖凡清楚知道自身现有的精神状态，很难集中精力想事情，阿芬离开，就只有求助心思细腻的龙萍萍，主动给龙萍萍打了电话，大致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接管站点以后，龙萍萍不但配有了电话和小车，还从正龙搬到溪头工业区一栋新建的楼房里，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套房。

阿芬走后，龙萍萍第一次接到肖凡的电话，听出肖凡的声音有些焦虑，龙萍萍安慰道：“别那么急躁，现在不是没事吗？我在租屋里，你过来吧！”

龙萍萍的客厅里，摆有一个双人沙发和一个茶几，加上一套办公桌椅，许多夜晚，她离开站点还在家里加班工作。

肖凡去到龙萍萍租屋，她的卧室关着门，肖凡在双人沙发上坐下，给龙萍萍详细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龙萍萍看着肖凡状态还未恢复，不想让他思考太复杂的事情，但是这事已经关系到应小霞的安全问题，她不敢大意，坐到肖凡身边说道：“这段时间，尽量别让小霞出厂，对方的目的很明确，不敢对你下手，就想再次从你身边人身上做文章，不出意外，他们主要目的是带走应小霞，来和你做交易。”

肖凡看到跟踪的人，跟的是应小霞，已经猜出大概，只是怕现有的凌乱思维，漏掉太多信息，所以想听听龙萍萍的建议，得到相同的答案，肖凡慎重分析道：“虽然我只发现两人跟踪，但是可以确定不止两人，推到身后的女孩来撞我，应该是提醒前面两个同伙，也是给同伙争取逃跑的时间。”

第三百零七章 友情和饭票的衡量

看到肖凡终于能集中思维想事了，龙萍萍起身给肖凡冲了一杯枸杞红枣茶道：“芬姐以后走了，你也应该振作起来，不说为你自已，就算为了小霞你都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如果我猜测没错，他们之所以敢到溪头你的地盘来跟踪应小霞，最大原因还是这段时间你太颓废，他们找到这样的时机，就是想削弱你的土气。

今天敌人就在你背后，却没有对你动手，可能还是你曾经那点余威救了你，如果你继续沉沦，他们下次会不会直接对你下手，就很难说了。”

龙萍萍的茶几上，摆有一瓶百合花，有些花瓣还没有绽放，肖凡看着百合花道：“我二老婆最喜欢百合花，她告诉我，百合花的花语是纯洁、庄重，还有百年好合的寓意，可是我们合在一起也就一年多时间，如同这些花一样，含苞未放，人却走了。”

肖凡没什么文化，阿芬给龙萍萍说过，听到他说出带些哲理的话，她知道这是阿芬的教导，自已也带有些伤感道：“无能芬姐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离开前，她为站点选择了我接班，让峰哥照顾你，你就可以想到她不是绝情，而是有自已难言的苦衷。”

“她是不想伤害小霞，也不想我为难，峰哥在我酒醉前说的那两句话，我就知道她为了什么离开，只是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罢了。二老婆走了，我真想过平静的日子，也没心情去做事，他们却真认为我是病猫，敢来动应小霞了。”

肖凡的脸色还是那么冷漠，只是眼神多了一份怒意的杀气。

龙萍萍看到肖凡瞬间的变化，脸上有了些红晕，欣慰道：“厚街大爷就应该有大爷的样子，这才是我喜欢看到的样子。”

龙萍萍说话，偶尔真有些像阿芬的语气，肖凡看着龙萍萍，脑海瞬间认为她就是阿芬，伸手摸着龙萍萍的脸，还想把贱嘴凑上去‘吧唧’一口，忽然醒悟过来，赶紧放下手道：“不好意思，刚才差点把你当着二老婆了。”

听到肖凡口中不时就提着阿芬，还是继续称呼她为二老婆，龙萍萍心里也有些动容。肖凡抚摸她脸的动作，龙萍萍自已也不清楚到底是没及时反应过来，还是根本没有阻止的想法，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同一时间，涌口一家废弃的小型鞋面加工厂里，阿城躺在床上，得知计划又失败后，对着电话另一端的阿胜道：“你们打探到的消息不的说，那个疯子近段时间已经快成废人了吗？结果呢？安排七个人？抓个女人都没给我抓回来，还差点被那个疯子抓住尾巴，你们花钱带的是什么马仔，我怀疑这些人还能做事吗？”

阿胜对着话筒怯弱的解释:“老大，我安排人去打听，他近段时间真的什么事都不做，整体就是待在家里睡觉，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想到抓他女人，加深他的刺激，他这个女人我曾经见过一次，真的很漂亮，也想把她带回来，老大你肯定会喜欢，只是没能成功。”

听到阿胜还在辩解，阿城把床头柜上烟灰缸重重砸在地上道：“有本事给老子带回来在说，别tmd事情没做，先把功表了。”

阿城的身边躺着一个裸.身的女人，看到阿城发怒，本想劝劝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思绪片刻还是没有开口，反倒是背后身去，心里开始犹豫起来。

如果肖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