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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这蛊虫的出处我已查出,名为忠情蛊。”
“一旦被种下此蛊,便会对种蛊者言听计从渐生情愫,更有甚者,便会被洗脑成为傀儡。”
“本是凡人之蛊,但却被别有用心之人注入了神力。”
“那神力似是来自……”
可说到一半,南渊却忽然打断了他。。
“不必多言了,你下去罢。”
天医仙君一愣,拱了手便识趣的退了下去。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
独留下南渊和那盒中的蛊虫。
在听到此蛊用处的那一刻,南渊便知晓了这蛊的出处。
从前的一幕幕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变得格外清晰。
那天,他独自回到玄天殿,头一次见到了陆瑶羲。
陆瑶羲跪在地上,抬眼望着他:“神君,将我提拔进玄天殿吧,你会需要我。”
毫无道理突兀的话,他却果真信了,将陆瑶羲带到了自己身边。
这仅是个开始,此后的千百年,他真的对陆瑶羲言听计从。
她说莫向晚自毁婚礼,私通魔界,他便信了。
她又说自己设下了封印解决的三百年的仙魔大战,他也信了。
她说莫向晚暗害自己,纵使莫向晚百般解释,他依旧是信了。
后来,他稀里糊涂地坐实了莫向晚的罪名,也听而认之将她打入了苦寒之狱。
陆瑶羲又道:“阿渊,其实我们两情相悦,一直以来都是莫向晚横在中间。”
他还是信了。
他真心以为自己爱着陆瑶羲,将莫向晚所有的东西尽数抢去,只为了哄得她高兴。
怪不得,陆瑶羲会那般胆大包天,肆意说着根本站不住脚的谎言。
原来她根本无需完美的借口,只要有这蛊虫在,自己无论如何都会信了她。
他堂堂神君,竟就这样被一只虫子骗了一千三百多年。
也负了向晚一千三百多年……
忆起莫向晚,南渊的心头忽地钝痛起来。
他的手死死攥紧,又忽地松开。
今后还有不计其数的岁月。
他定要把从前愧对她的尽数补回。
第23章
南渊唤来了陆瑶羲,眼中不带一丝温度地打量起她。
陆瑶羲被看得有些后怕,心提了起来。
上次南渊便对她起了疑心,只是不知被什么鬼鬼祟祟之人打断了去,如今又将她召来,怕不是想重新审问。
她一咬牙,便打算以退为进。
“阿渊,我知道你是怀疑我。”
陆瑶羲露出受伤之色,拿起一旁的匕首,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既然你不信我,我也不再解释,便以死自证清白吧!”
陆瑶羲说着,一用力,腕间便渗出点点殷红。
南渊看在眼里,却不见分毫的动容。
那样小的伤口,莫说是仙,就算是普通凡人也不过上些药的功夫。
当真是做作至极。
南渊想着,却是不冷不热地开了口:“你误会了,此次召你前来,是为了魔界之事。”
“此次魔界封印被毁,开战必将损失惨重,你可还记得当年封印之法?”
陆瑶羲一愣,结巴道:“阿渊,你是知道的,我当时为了封印伤透了灵根,今后都再没能力重塑封印了。”
“这倒无妨,仙界还不缺有能力封印之人,只需你将方法告知于我便可。”
南渊沉声问着,未错过陆瑶羲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封印之法……”陆瑶羲似是犹豫,“我被莫向晚袭击重伤,失了记忆,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这话陆瑶羲从前也说过,但南渊此刻却不信了。
她的话近乎错漏百出。
“一派胡言!”
南渊挥手,将那蛊虫扫落,掉在了陆瑶羲面前。
见到那早已死绝的蛊虫,陆瑶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想跑,却发现自己依旧被禁锢在了原地。
“阿渊,这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陆瑶羲被赶来的仙官束着,仍想着解释。
但南渊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陆瑶羲,残害仙僚,颠倒黑白,行蛊虫之术,打入苦寒之狱,明日午时仙门问斩!”
仙界变了天,魔界却仍是岁月静好。
我将陆瑶羲与南渊之事尽数告知了灵澈,话音落下后,却是长久地沉默。
半晌后,她方才叹了口气:“真是可笑,南渊当时对你那样好,我还当他永不变心。”
我却摇摇头,自嘲一笑:“这世上没什么是更古不变的,更何况人心。”
我忽地想起了那从黑龙谷寻来的骨牌,将它取了出来。
骨牌想来是精心之作,雕刻处多有细细修改的痕迹,无一不显用心。
我仿佛能看见那漫天黄沙中,南渊独自盘坐着,将这骨牌捧在手心细细雕磨。
时不时被黄沙迷了眼,运气好便是一刀划错,修修补补许久。
若运气不好,那小刀便直接扎进手指间,溢出带着刺痛的血珠。
他身上定还带着斩杀黑蛟时的伤,也无心好好包扎。
若是疼了,便胡乱咽下一颗丹药,眼神却不会离开骨牌半分。
一面是他,一面是我,不毁不腐的龙骨,代表着永恒。
但那硕大惹眼的裂痕,却如我们之间深不可测的隔阂。
讽刺至极。
第24章
越提起从前之事,我便愈加坚定了复仇的心,但赤手空拳地冲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当务之急,却仍是要重塑神剑。
暂且拿不到黑蛟龙筋,我便打算先重塑了剑身,虽说不能双剑合一,但也是我曾经的佩剑。
重塑神剑本就不是轻松之事,别说玄铁的炼化枯燥,大量的草药处理起来也甚是繁琐。
炼化玄铁须得业火,我便和灵澈同去了九州上最大的火山——九重山脉。
我以魔气聚了团岩浆,将玄铁放置其中炼着,灵澈便坐在我身旁瞧着,热的将衣袖都挽了起来。
她调养了几天,便又复了从前活泼的性子,对着千年间的一切都好奇。
我尽数告诉了她,看她为我打抱不平。
末了,她又忽然想了起来:“话说回来,这魔尊竟真的纠缠了你上千年?”
我点点头:“自那场大战之后,他一直栖在我神识中。”
“你竟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何偏偏选了你?”灵澈问。
“且那玉牌也不像是池中之物,莫不是什么信物?”
她说着便拿起我腰间的玉牌,查看起来。
这玉牌种水很一般,既不通透还有些杂质,只是形状奇怪,像是嵌在什么上被拆下来的一般,上面雕着祥云图案,算不得稀奇也找不到来历。
灵澈看了半晌无果,索性放弃了,转而又看向我。
“向晚,我倒是好奇。”
她问道:“你堕魔后为何与从前并无差别?我还当堕魔后便会迷了心性。”
我一愣,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差别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从未提起过。
魔与仙不同,仙只需有信徒便能永垂不朽,就算失了信徒,不被斩杀也是不死之身。
但魔的魔气却无时无刻不再消耗,若无补充,便会衰竭而亡。
所以魔想要天下大乱,不仅是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