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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而看向张白：“你觉得我是先挖了你眼睛，还是先拔了你那口苟延残喘的牙？”

第23章

　　张白被吓的一愣，但也就那么一瞬间。

　　他仍是得意洋洋的看着裴随安，挑衅说：“我可是陛下刚封的五品官员，你敢动我？”

　　裴随安冷笑一声，歪头示意。

　　他的下人马上把人直接架到他的面前，叫人直接按住头，凑近他的眼睛把玩着手里的小刀：“在我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

　　“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你说我敢不敢？”

　　张白看着近在咫尺的刀，最终也害怕了起来。

　　鬓边也已经出了冷汗：“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我在朝中从未见过你！”

　　裴随安收了嘴角的冷笑，瞧着他：“现在知道怕了？现在想知道我是谁了？张白，你别以为刚封的五品，便无人知晓你背地里干的那些腌臜事。”

　　“前几日，陛下让你运送的军饷，你私吞便罢，竟还卖给了那些商贾！”

　　“你好大的狗胆。”

　　原来这些天，他一直在查这件事。

　　如果张白和这件事没有关系的话，或许今日她真的很难全身而退。

　　张白被裴随安的话震的脸色发白，终是认出了他：“裴随安！”

　　“裴大人，这件事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我只是个中间运货的，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裴随安压根不听：“和你有关或无关，本都督都会查明白。”

　　“至于你，总要为你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他把温柔的目光独独留给了她：“闭上眼。”

　　柳南牺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了一声惨叫，还有一片的血腥。

　　再次睁开眼时，张白已经不见了，只有地上的血。

　　裴随安将她抱进马车，细心地给她的手腕、脚腕和肩膀处上药。

　　他细声开口问：“你爹娘直接将你带走了？”

　　柳南牺点着头，这药还是有点痛，要不是裴随安紧紧地攥着，她半天都涂不完。

　　他粗气一喘：“我迟早找他们算账。”

　　随即又发现这话说出来有些不妥，便看向她：“可以吗？”

　　说到底，柳南牺觉得自己分明没有做错什么，不过就是自己比平常人多了个胎记。

　　就要被亲生爹娘这般对待：“可以。”

　　她也觉得自己答应了爹娘来做乳娘这件事，已经算是报答他们的最后一件事了。

　　况且方才还在张白那里拿了那么多的金子，也足够让他们开心一阵。

　　欠他们的，到此为止了。

　　裴随安得到这样的回应，也笑了笑：“你好好在家里待着，这一次的确是我的疏忽，之后我会派人十二个时辰保护你，我保证，不会再有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柳南牺点着头：“好。”

　　不过方才听裴随安跟张白说的那些话，事情好像挺严重的：“你需要进宫见陛下吗，毕竟这件事……”

　　“万一被那些商贾卖给了敌军，就大事不妙了。”

　　裴随安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诧异：“牺儿，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很聪明。”

　　“不然我直接把你带在身边，你来当我的军师如何？”

　　柳南牺刚想要开口答应，却被裴随安自己拒绝了：“不行，当军师是要在军营待着的，很危险，还是算了。”

第24章

　　她无奈的摇摇头，多少有点哭笑不得。

　　要她去的人是他，不让她陪着的也是他。

　　“裴郎，我想跟你。”

　　裴随安握着她的手，犹豫了好一阵：“可是我担心你，也怕我保护不好你。”

　　战场上本来就刀剑无眼。

　　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若是真的上了战场，裴随安有可能真的会因为她而分心。

　　柳南牺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要不裴郎你教我武功，等我会武功了，就不会拖后腿了。”

　　他思索了一会：“再说吧，我考虑考虑。”

　　她也没再多说，掀开马车窗的帘子瞧了瞧外边，很热闹。

　　自从上次进了裴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外面的烟火繁华，还是很让人留念的。

　　裴随安见状立马出声把马车叫停：“想要下去玩？”

　　柳南牺垂着眸：“想……可以吗？”

　　他见她这般小心翼翼的，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当然。”

　　随即直接跳下车，伸出手接她。

　　这里的人那么多，要是被人认出来了……

　　她犹豫着，裴随安直接上手一把将她牵住。

　　下马车后，身边有裴随安，似回到了从前。

　　那年她和裴随安时常会在花灯节那天偷偷的溜出来放花灯。

　　也不知怎的，偷溜出来柳南牺总会觉得很刺激，也很高兴。

　　如今这么久没出来了，瞧着热热闹闹的街市，来来往往的人群。

　　却总觉得还少了什么。

　　突然，眼前有人递来一根冰糖葫芦。

　　柳南牺转眸看去，是裴随安。

　　她接过来咬了一大口，是甜的。

　　裴随安走在前面，给她买了一样有一样曾经她爱吃的东西。

　　多到她的手都拿不下了，裴随安还在买。

　　起的柳南牺说了他一句：“败家子！”

　　谁知裴随安忽然像小了好几岁似的，还跟她耍鬼脸。

　　柳南牺提着冰糖葫芦的棍子就要揍他，裴随安转头撒腿就跑。

　　这下她知道了，知道了和从前唯一不同的地方，知道了缺少的是什么。

　　原来，是少了她的笑。

　　夕阳下，芦草边。

　　落日余晖映在水的涟漪上，芦草随着风飘扬。

　　裴随安背着柳南牺，一步一步地踏过着芦苇地。

　　“今日回府吗？”

　　他摇头：“我要进宫，我会安排亲信在身边保护你的。”

　　柳南牺有些失望，又心生一计：“那我可否叫他教我习武？”

　　裴随安没有立马拒绝，也没有回答她说的话。

　　她便当裴随安是同意的了。

　　随后摇了摇腿：“放我下来吧，裴郎。”

　　裴随安弯腰，这块地方泥土松软，柳南牺这一下踩到的地方猛地往下一陷，险些没站稳。

　　他寻了一处干地，两个人坐在上面，抬眼看着夕阳。

　　“裴郎。”她唤了一声，发现裴随安没有应。

　　“裴郎？”

　　又没有得到回应时，她转头看去。

　　谁知裴随安忽然欺身而上，吸着她的舌尖不肯放。

　　“嗯……”

　　地上的石头一下铬的她的腰，她马上回复清醒：“裴郎……这，这里是在外面！”

　　裴随安被她这么一喊，邪邪一笑：“就在这，不行吗？”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