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屏段尘鸣(楚屏段尘鸣)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楚屏段尘鸣小说免费阅读_笔趣阁
后悔的那天找到自己说:“他好像要失去阮言了,还有办法能挽回吗?”
那天,苏鹤云喝了一堆酒,脸上红的不像话。
段尘鸣不解地问他:“为什么又后悔了?”
苏鹤云一米八的大男人,头一次哭出声:“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没有早点儿认清楚自己的内心,把过去的人当成心里头的最重要的东西。”
“却没有珍惜现在拥有的东西。”
“过去的早就过去了,是我没有认清现实。”
段尘鸣那个时候愣了一下,过去了吗?
他和袅袅的事情,真的过去了吗?
没有,若是自己早点回来,袅袅也不会死,不是吗?
他的亏欠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可现在呢?
他的犹豫不决和惦念,把事情搞成现在这副烂样子。
他真的后悔了。
“苏鹤云,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
“离婚了,离婚了,我们离婚了你懂不懂!”阮言崩溃地看着苏鹤云。
她现在对苏鹤云的做法赶到迷茫和难受。
可最难受的是,段尘鸣告诉她:楚屏流产了,人不见了。
“我不会滚的,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赶我走。”苏鹤云低声下气的样子,让段尘鸣看不清自己的未来。
他后悔了,阮言还在。
可自己后悔了,楚屏却消失了。
阮言别开眼,瞪向段尘鸣:“你真不是人!”
“你们果然是好兄弟,吃着碗里的,想着碗里的都一模一样!”阮言说起话来狠毒又难听。
说的两个大男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阮言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几分:“呜呜呜,阿颜,阿颜,她那么喜欢的孩子没有了,她肯定会崩溃的。”
“段尘鸣,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和苏鹤云一样,令人恶心!”
阮言挣脱开苏鹤云的手:“放开我,我要去阿颜!”
“她只有我了。”
“她只有我了,你放开我!”
她真的只有自己了。
这个城市里,只有她们才是真心的对待对方的。
阿颜她,定然是绝望的。
但她肯定不会寻思的,她说过,要去广州闯荡一片天地的。
还说了要带上自己。
可她又为什么要一个人消失?
阮言想不明白。
段尘鸣看着阮言难受模样,眼里泛起泪花,他有些颤抖的问出口:“她有没有说过,离了婚,要去哪里?”
第15章
阮言嘴一僵,别过头:“我不知道。”
和楚屏去广州,这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
她答应过楚屏,不会告诉任何人。
段尘鸣是兵王,阮言这副模样,显然是撒了谎,他一眼就瞧了出来。
可是段尘鸣的眼神却越发的落寞了,自己为什么之前就没有看出来楚屏的不对劲呢?
难道自己真的和政委说的那样。
感情上面拖泥带水,分不清对错吗?
苏鹤云瞧见氛围太低沉,缓缓开口:“小言,楚屏现在消失,她拖着生病的身体,很危险,你就告诉阿衍吧。”
阮言眉心一紧。
苏鹤云说的也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楚屏的人身安全。
可一想到段尘鸣做的,她就生气骂出声:“他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能推到,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说不定他知道了,我们阿颜的生命安全还更差了!”
阮言的名字和楚屏的名字很像。
一个颜,一个言。
一个三声,一个一声。
当时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说好巧。
她和楚屏是在买菜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她和买菜的人吵架,卖菜的收多了自己的钱。
可商贩巧舌如簧,没有人相信自己。
她笨拙的回应让周围的人更加不信自己,说自己为了两分钱冤枉别人。
就在她要急哭的时候,还是一脸稚气的楚屏站出来,声音温柔:“老板,您多收了她两分钱,我瞧见了。”
她年纪不大,却沉稳温柔。
后来,她才知道楚屏是在军人丈夫的感染下促成的性格,实际上,当时的楚屏心里也害怕极了。
毕竟买菜的可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她唤她阿颜。
阿颜唤自己小言,是为了更好的区分名字。
这一叫就是三年。
她们的关系愈发的亲密,就连自己的对象,也是按照自己的要求介绍的军人。
可现在,却变成了最糟糕的模样。
阮言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两个人,经历的事情竟然都一模一样。
段尘鸣的眸子更加暗淡,他tຊ缓缓走近阮言,看着她满脸怒气的模样,连反驳的勇气没有,只是轻声开口:“阮言,我很担心她。”
“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纠结到现在。”
“阮言,求求你,我真的想找到她。”
阮言呆了几秒钟,眼泪落了下来。
苏鹤云伸手想去擦,阮言飞速躲开:“她要是早一点听见你说这些话该多好。”
是啊,楚屏和自己唯一不一样的是。
段尘鸣的白月光是一个死去的人,还是一个什么错都没有的人。
甚至是一个比她们两个还要可怜的人。
阿颜说过,她的表姐是被丈夫打死的。
日记本写的表姐温柔如水,善解人意。
这样的人,被逼嫁人,等不到爱人回家,又被殴打致死。
比她们更绝望。
自己还能怪苏鹤云的白月光,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为什么结婚一年多回来。
可阿颜呢?
她甚至是怪不了任何人。
段尘鸣呼吸消散,他喘不过气地看着阮言,眼泪跟着落下:“阮言,告诉我吧。”
阮言眨着疲惫的眼睛,鼻子酸到极致。
“阿颜,她是个很坚定的人。”
“她说过,要放手,就是真的要放手了。”
“段尘鸣,你找不回她了。”
第16章
段尘鸣眸子顿时晦暗一片,脚步往后踉跄了下,有些站不稳,他疯狂地眨着眼睛,下意识地略过阮言的这句话:“你先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阮言叹了口气,暗淡的眸子里只剩无奈:“她说过,离婚后会去广州。”
若不是担心楚屏的安危,阮言不会告诉段尘鸣任何有关她的消息。
广州?
离这里一千多公里远的距离。
段尘鸣怅然若失,他现在才知道楚屏是个很坚决的人。
就在昨天,他还觉得楚屏是个很软的人。
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回来的那种。
“我知道了。”段尘鸣浑浑噩噩地转身。
阮言盯着他的背影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开口劝道:“段尘鸣,你找到她了别强迫她了。”
“她不愿意跟你回来,你就放手吧。”
段尘鸣背影一僵,头也没回地转身离去。
生怕再停留一步,又听见阮言劝他抛下楚屏。
不,他不愿意。
苏鹤云盯着兄弟离去的单薄背影,心里一片复杂。
“你还不走?”阮言梗着脖子钻进被子里不去看床边的男人。
曾经最最期待的事情到了现在,竟然成了自己最厌烦的事情。
“我不会走的,小言。”
被子外面是苏鹤云坚决的声音。
阮言猛吸了口气,掀开被子,眼里只剩厌恶:“你一个差点就出轨的男人,凭什么要求我原谅你啊!”
“苏鹤云,你滚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你!”
他和段尘鸣真的是一丘之貉!
阿颜,你走也不跟我说一声,起码也带上我一起啊!
阮言心里苦涩极致。
苏鹤云刀削般的脸上僵硬的厉害,却仿佛没听见阮言的话一般继续开口:“晚上喝鸡汤吧。”
阮言见他油盐不进,又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发出长长的叹息:她累了。
军区部队。
政委办公室。
“段尘鸣,你是我手下最优秀的兵,怎么能把自己的家事搞成这个样子?”曲政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人。
眼里是无奈,是愤怒。
段尘鸣站的笔直,声音弱地厉害:“政委,您给我批假,我想去把她找回来。”
曲政委默默地摇头:“你要是早点反省过来,也不至于把事情搞砸成这样!”
上午他才见过楚屏。
晚上就得知人流产了还不见了。
他恨不得把段尘鸣的脑袋切成两半,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曲政委,我错了。”段尘鸣后悔当时没能及时在部队拦住离开的楚屏。
可后悔,也没有用了。
曲政委长叹一息,声音带着不悦:“你知道楚屏这丫头离婚的时候,没说你半分不好,只是说感情到了尽头,处不下去了。”
“字里行间都在说是她的不对。”
但曲政委是不信的,他在部队见到过这丫头几回,眼里写满了对段尘鸣的欢喜和崇拜。
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对,对他造成影响。
又怎么可能做出不对的事情来呢?
“曲政委,她,还说什么了吗?”段尘鸣呼吸有些僵硬,头垂的更低。
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整个办公室静悄悄了好几秒,才听见曲政委的声音响起。
像利刃,扎进段尘鸣的心里:“她说,放手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