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周献云梦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周献云梦泽无弹窗)_笔趣阁
她在这间房内前后左右看了好几圈,看不出门道来。
在况家祖坟地里的那些画面,那个孔明灯,眼下也未见着。
更没见到写着那些名字,那些话的纸条。
“去见见住持。”
南无寺的住持不难见,有钱有诚心即可。
诚心不可见,但钱好见。
午间时,庙里的僧人给几人上了斋饭。
饭后,住持便手持佛珠过来了,“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所为何求呢?”
殷问酒道:“听说贵寺能供奉牌位,念经超渡。”
主持道:“正是。”
殷问酒:“说起来,有些难言之隐。”
主持:“我佛慈悲,施主但说无妨。”
殷问酒背手站着,盯着白须长坠的主持,声音发冷,“我不求让他们往生,我要他们,永世不入轮回!”
那主持这才正色看向殷问酒,一行四人中,两个相貌堂堂的男子一言不发,全是她一女子在说话,奇怪。
“施主这个诉求,还请移步,佛门之地,心思纯善才能如愿。”
殷问酒哼笑一声:“主持刚才不是还说,我佛慈悲吗?”
主持又阿弥陀佛一声,“老衲还有他事,几位自便。”
那住持转身瞬间,殷问酒拔高声音:“一尸两命五人,加上腹中孩子一起十条性命!主持这南无寺,就不怕我佛不慈悲吗?”
“主持这般年纪,还真是长寿啊!”
那主持脚步顿住,转身的动作像耗费了全身力气般。
“施主说的,老衲听不懂。”
“哼,听不懂你就走。”
这么说着,他倒是不走了,招呼身边的小僧道:“你先去,我随后便来。”
殷问酒撩了衣袍坐下,今日不做王妃,她一身简单的很。
“主持这是准备好好聊聊了?请坐。”
蓝空桑靠墙站着,余下四人各坐一边。
“怎么称呼?”
“老衲法号容释,施主如何称呼?”
殷问酒坐没坐相,吊儿郎当的,“殷问酒。”
“殷姑娘,是什么人?”
殷问酒笑了笑,“见不得人作孽的人,容释大师干这缺德事,不愧对佛门吗?”
“我佛,能容的下你?”
“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
“囚人死魂,不入轮回之术,这事,你一人也干不了吧?”
容释原本还想探探她知道多少,没想到殷问酒直接开门见山。
“况复生给了你什么好处?”
容释脸色难看极了,他竟然笑了一声,“姑娘看老衲多大年纪?”
“七十?”
“老衲还未过五十。”
殷问酒看着他不见丝毫黑的白须道:“这是报应,能活够五十,看来报应还不够。”
她嘴毒的很。
容释毫不在意,只是好奇,“殷姑娘究竟是何人呢?这事,十五年了,无人知晓。”
“不如大师先告诉我,困魂的阵法,是你设的?”
容释大师摇摇头,“是我师傅。”
“师傅设完后,便引来了况家第一任大夫人的牌位,后来,我只是请牌位来而已。”
殷问酒:“还做什么?点灯?”
看来她知道的确实不少,“每月十五点孔明灯,念经。”
“念什么经?”
“不往生的经,古有人死后不愿入轮回,这样的经书,也有流传。”
殷问酒:“你师傅死了?”
容释道:“已归去。”
殷问酒嘲讽道:“那他这样的人,死后能入轮回吗?”
容释:“该是要受些磨难的。”
回归正题,“所以他设得阵法你并不会?”
“正是。”
“那况家给了什么好处?”
“我遵从师命,至于况家给了他什么好处,不知。”
“愚遵?”
“还有,借况府的财力救苦救难……”
第89章 保证
用况家的财力救苦救难?
想来也是好笑。
一边干着缺德事,一边靠缺德之事去造福世人。
“师命难违,开了头,也脱不了干系,也只好,如此了。”
容释的整个体态都是七十岁的苍老感。
这么聊一会,都显出乏累来。
“现在能告诉老衲,姑娘是什么人了吗?”
殷问酒道:“解怨的人,你知道这样的困魂法,让这五人都生出滔天的怨气吗?”
容释回道:“能想象,况家之所以要困住她们的魂,大概也是怕所谓的遭报应。”
殷问酒嗯了一声,“怨气害人,我今日来,便是要破了这阵,让况府,遭报应,才能怨解。”
容释:“殷姑娘小小年纪……这事,难吧?”
“难啊,容释大师可能助我?”
容释道:“自损清誉,助你吗?可我这庙里,还有那么多的人要吃饭,恕难从命啊。”
这事没办法公之于众,没办法中途作废的其中原因之一,便是这寺庙,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
被世人知道庙里干了这种事,哪还会有人再来,这庙也就废了。
那些僧人,更会被人人喊打都不为过。
一身污名也无法上其他寺庙讨口饭吃。
一直没插上话的周献开口道:“看来大师还是有办法的。”
供奉了十五年,要说一点门道都摸不出来,自然是假话。
他的顾虑,他们也能理解。
“况复生在应天府大捐香火钱的有十几间寺庙,想来是为了掩盖,南无寺里,知道的人也不多吧?”
容释看着说话的男子,良久点了点头,“还有我两个徒弟。”
周献道:“我向你保证两件事,一是况府不会找这寺庙的麻烦,二是无人知道这庙里曾经出现过这种事。大师自然也要保证,日后不会重蹈覆辙。”
“周献,献王,当今陛下最宠爱的皇子。”
殷问酒为周献做了介绍。
容释大师双手合上,念上一句:“阿弥陀佛,自是不会。”
他双眼浑浊,喃喃道:“没想到,大限前,能等到几位。”
事情比想象的要顺利。
容释让几人等到夜里,他前来破阵。
刘素和拜了一日佛,天黑下来时,才与几人告别。
“你今日回去,我们与况复生就算明牌了,自保最重要,把自已与这事剥离开,他还指望你生出阴生子来,暂时不会对你下手,别慌。
再则,今日若是顺利,况府即将家宅不宁,他大概也没那么多心思关注你。”
听了殷问酒的宽慰,刘素和颤抖的手平稳了下来。
马车往城内赶回去。
春风在车内小声与刘素和商量,“一会回去,姑爷若是问起护卫的事,如何说呢?”
刘素和道:“实话实话,就说是被殷问酒身边的人打晕了, 他所日派人去暗杀殷问酒,估计自已心里有数不会追问。”
按理来说,况复生暗杀失败该是气急败坏才对。
但今日一早,也并没有来拦着她们去寺庙的步伐。
甚至连人都不曾出现。
难道是她们出门太早?
刘素和揣着疑惑,回到了况府。
“明日你就与秋雨出门,把我们在庙里被前夫人托梦的事传出去,隐蔽些。”
春雨点头,搀扶着刘素和下了马车。
她们刚进门,就见况复生正从况必难的院子里出来。
刘素和猛掐自已一把,眼圈瞬间红了,泪要掉不掉的朝况复生走过去。
“夫君……”
况复生接过她的手握上,“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住两天的吗?怎么就回来了?”
他似乎对刘素和回来不太高兴?
“我在寺庙碰见殷问酒他们了!她简直过分,不声不响就让人把咱们家护卫给打了!”
况复生拧着眉重复道:“打了?他们为何会去南无寺?”
“我哪里知道嘛,我就说了她不是什么好人,人前与我装姐妹,人后给我下马威!”
况复生一时没搭话,昨日他派人去暗杀,殷问酒没有证据,但心中有气给个下马威也是正常的。
他顺了顺刘素和的背脊,“委屈你了,既然回来了,就回院子里歇着吧,等清明了再去坟前祭拜。”
刘素和没拿步子。
犹犹豫豫的。
“还有什么事?”
她似乎鼓起了勇气道:“我本想着不惹他们,躲开就好,让姐姐们看到我的诚心,但……”
况复生被吊的难受,“但什么?”
“但今日起的太早,下午时念经不小心睡着了,我梦见、梦见了赵姐姐……”
“赵春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