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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蔓攥了攥拳。

　　是她自作多情了。

　　都说女人擅长演戏。

　　事实上男人永远比女人会演。

　　接个吻，上个床，女人开始不自在了，在男人心里，并不代表什么。

　　“抓住底下。”陆砚霆引导她，“手分开。”

　　桑蔓任由他摆布。

　　“你十四岁的时候，手就这么大。”他的手重叠在桑蔓的手上，比划大小，他宽阔修长，她小巧细窄，“现在二十岁了，还是这么大。”

　　她往回抽，没抽出来。

　　“叶柏南想不想和你发展，好奇吗？”

　　桑蔓脊骨一僵。

　　假如他不想，只能嫁耿家了。

　　“结果还不错。”

　　陆砚霆控制她的手，握住弓柄，一根根手指的位置、着力点、作用，详细讲解着。

　　她大脑浑浑噩噩，完全听不进去。

　　“叶柏南有意。”

　　这句，她听进去了。

　　才喘了口气，男人话锋一转，“可惜，周家倾向于耿世清。”

　　桑蔓剩下的半口气哽在胸腔。

　　“我也倾向耿家。”陆砚霆俯下身，挨着她耳畔，“耿世清性无能，知道吗？”

　　她瞳孔放大。

　　“先天性弱小畸形，他不肯去医院治疗，耿家夫妇也被他蒙在鼓里，相信儿子可以传宗接代，实际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陆砚霆眼尾噙了笑意，为她戴上护目镜，他动作温和，偏偏桑蔓觉得他是凶悍的，带刺的，锋利又冷毒。

　　“这类男人心理最变态，变着法折磨女人，对方越是痛苦，他越是满足，对方掉一滴眼泪，他会爽上天。”陆砚霆的唇贴着她头发，湿润的温度，丝丝缕缕钻入毛孔，搅得她心乱如麻。

　　“你这样纯净，正合他胃口。”唇沿着发顶游移到发梢，陆砚霆几乎弯下腰，他一手操纵她，一手挪动面前的支箭架，虽然亲密，借助了外物打掩护，不觉得别扭了，“岂不是要毁在他的手里。”

　　桑蔓僵硬得更厉害。

　　耿世清男身女相，五官生得又不俊，反而眼神阴柔戾气，桑蔓对他没好感。

　　本以为不合眼缘，原来是女人敏锐的第六感。

　　他真不是好人。

　　“做耿太太，物质地位应有尽有，除了尊严和性福。”陆砚霆咬字咬得别有深意，“凭我对你的两次试验，你以后绝不是耐得住寂寞的女人，独守空房你会生不如死的。”

　　桑蔓靠在他怀里，姿势像兄妹，又形容不出的暧昧。

　　像一对儿恋爱中的男女，又有距离感。

　　幸好叶柏南没关注这边，他在休息区打电话，打完返回原处，“周总工，再杀最后一局了。”

　　陆砚霆面不改色推开她，“叶总工稍后有安排吗？”

　　“公司有急事处理，先回去。”叶柏南雷厉风行，一击即中，射出十环。

　　桑蔓刚学，技巧毫无章法，手腕的力气使大了，震得一弹。

　　箭头射向地板。

　　第一盘，陆砚霆是七环，叶柏南脱靶。

　　这一盘，叶柏南是十环，陆砚霆脱靶。

　　叶柏南险胜。

　　陆砚霆笑了一声，“叶总工赢了。”他撂下弓，不咸不淡瞥桑蔓，“八字没一撇，你倒会胳膊肘外拐了。”

　　他输了一块宝玑传世系列的腕表，三百多万。

　　倘若叶柏南输了，输他一块同价位的理查德米勒。

　　算作赢家的彩头。

　　“我会吩咐秘书送到叶家老宅。”陆砚霆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大衣，朝外面走。

　　桑蔓亦步亦趋在他身后。

　　和叶柏南擦肩而过的一霎，他喊住她，“桑蔓。”

　　她脚步一顿。

　　陆砚霆也停下，不远不近地，头时不时转动一下，漫不经心地观望四周。

　　不言不语，但威慑力十足。

　　紧迫的气氛下，叶柏南不知从何说起，又该说些什么。

　　桑蔓嫁给什么人，是周淮康夫妇的主意，他一个外人，没资格插手周家的内务。

　　“周总工。”

　　陆砚霆回过头。

　　“你要的是云航集团那笔订单吗？”

　　“哦？”陆砚霆挑眉，“叶总工什么意思。”

　　叶柏南一张脸庄严郑重，“集团有董事会，我做不了主。”

　　“北航集团也有董事会，我清楚流程。”陆砚霆不急不恼，风度体面，“叶总工相中了周家的小姐，是周家的光彩，不过姻缘成与不成，讲究缘分，没缘分一切免谈。”

　　叶柏南伫立不动。

　　“妹妹出嫁那天，我会亲自送请柬给叶家，叶总工一定要到现场观礼。”陆砚霆面无表情说完，“桑蔓，跟我走。”

　　她跟上去，临了，看了叶柏南一眼。

　　叶柏南恰好迎上她视线。

　　一秒，什么都清晰了，又什么都不清晰。

　　射箭场在郊区，室外风声呼啸，门敞开，有一阵风刮得极大，桑蔓的烟粉色衣摆夹在门缝，门又迅速关住。

　　掩去了她身影。

　　叶柏南喉结滚动，目光一扫她射箭站过的区域，片刻，收回目光。

第57章 坐我腿上

　　桑蔓没回乔尔集体入住的酒店。

　　跟着陆砚霆去了他的酒店。

　　他拉过椅子，解了衣领，岔开腿。

　　强忍着性子等她，但又没几分耐性的样子。

　　桑蔓在卫生间换了内衣，双手护胸，温吞吞出来。

　　情不自禁的难堪。

　　她在电视上看过模特大赛，有内衣秀环节，胸衣和三角裤，比她暴露得多。

　　可她不是表演的模特，陆砚霆tຊ也不是普通观众。

　　此刻，他带着男人的欲。

　　激烈的，满是冲击力。

　　“你把灯调暗了，行吗...”桑蔓浑身发麻，仿佛触了电流。

　　陆砚霆熄灭了白色的主灯。

　　打开一盏小灯。

　　焦黄的灯火照得他整具身体迷离且感性。

　　“手拿开。”

　　桑蔓顺从。

　　陆砚霆背后是敞开的窗户，他右手衔着烟，烟雾散出去，窗外是一楼的假山石景观，他的影子映在玻璃上面。

　　半杯款，呼之欲出。

　　在漂亮的光影下，晃晃悠悠。

　　陆砚霆狠嘬了一口烟蒂，烟尘吸入肺，鼻腔滚了一遭，他没什么瘾头，吸得太呛了，受不住，蹙着眉捻在烟灰缸里。

　　“坐我腿上。”

　　桑蔓紧绷着，小幅度迈出一步。

　　“又犯老毛病了是吗。”他神色阴晴不定，注视她。

　　她迈大步，站在陆砚霆的椅子旁。

　　男人猛地一拽。

　　热。

　　热得很。

　　更胀。

　　陆砚霆皮肤的每一处都膨胀，硕大。

　　他指挥着桑蔓，怎样吻他，怎样抚摸他。

　　大胆，又直白。

　　程母没教过她，周夫人也没教过。

　　她所有男欢女爱的认知，来源于钟雯在宿舍里描述和男朋友的感受。

　　什么是前后戏，什么是角色扮演，哪种舒服，哪种新奇。

　　桑蔓将陆砚霆一一对号入座，和钟雯描述的不相符。

　　陆砚霆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不逼迫她穿戴猫猫狗狗的羞耻工具，他唯一的嗜好，喜欢要脱不脱，欲遮不遮的曲线。

　　朦胧，诱惑。

　　而不是一丝不挂。

　　是一点点地突破神秘的色彩。

　　桑蔓在寝室里聊过，假装是某个朋友的经历，钟雯说，这种男人才会玩。

　　猴急扒个精光的，是初级版。

　　慢慢品，慢慢解锁的，是丰富老练的终极版。

　　有段位，有水平。

　　陆砚霆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

　　他吻了一会儿，从她胸前抬起头。

　　桑蔓死死地抵住他肩膀，他身躯是潮的，有浓郁的汗渍。

　　陆砚霆扳正她下巴，面向自己。

　　掐紧她的臀胯。

　　他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男人体味。

　　淡淡好闻的味道。

　　力量越凶猛，体味挥发得越多。

　　桑蔓后仰，躺在他膝盖。

　　腰肢柔韧得像是柳树条，没有骨头，禁不起风雨，却禁得起陆砚霆的狂风巨浪。

　　地上的男士西裤响起震动。

　　陆砚霆埋在她颈窝，躁动平复了一些，捞起手机，接通电话。

　　“夫人知道您找着程小姐了，她要去您那里。”

　　他正在回味余韵，倏而睁开眼，“出发了吗？”

　　“马上出发。”

　　陆砚霆看腕表，“你拦住我母亲。”

　　“那您...”

　　“我八点赶回老宅。”

　　他挂断。

　　桑蔓吓得心噗通跳，“是周家的保姆吗？”

　　“嗯。”

　　她手一哆嗦，夹得陆砚霆一哼，四目相对，他眼底是细细密密的血丝，沾染着情动的余热和来不及痛快释放的压抑。

　　“松开。”

　　她一直搂着陆砚霆的脖子，松开手，又揪住他的袖子，“是华伯父告诉周阿姨的吗？”

　　华伯父得知周家和耿家联姻了，出于礼数，求证一下周夫人，表示关心祝福，是理所应当的。

　　不闻不问，显得太生分了，不尊重周家。

　　陆砚霆没答复她，起身整理好衣裤，“先回周家。”

　　她战战兢兢，“回周家订婚吗？”

　　男人系上皮带，一言不发盯着她。

　　她眼皮，睫毛，连眼角的泪珠也在颤。

　　“或许是。”

　　桑蔓不吭声。

　　“你母亲下星期续费，换新的医疗团队，周家联系了德国的脑科专家，包机请到疗养院。”

　　她张了张嘴，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