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宴槐江诏漓)最新章节免费阅读-(宴槐江诏漓)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隐藏在暗处,勾起她的下巴,冷冷道:“想知道是谁告诉北明王,你霸占北国公主身份的吗?”
傅月柔不为所动。
“是我啊。”
她轻轻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傅月柔骇然,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最后徒然化作扭曲怨恨。
宴槐失控的笑了,笑这个女人的可悲,笑她的上辈子居然因为这个女人被她身边所有所爱之人伤的体无完肤。
傅月柔看着她发疯的笑,居然有些害怕的往后缩,可脸上如毒蛇一般的怨恨不减半分。
见状,宴槐嘴角扬起讥讽:“你是怎么好意思怨恨的?这本来就不属于你的身份。”一顿,道:“莫非你真的没脸没皮?”随后她扬起手,狠狠的将当年在牢狱中的那一巴掌还回去。
“啪——”殿内瞬时一静。
傅月柔的左脸肉眼可见迅速的红肿了起来,她捂着脸死死的盯着宴槐。
全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她曾经害死的人。
宴槐收回手,淡淡道:“也不是全然无脸无皮。”
“傅月柔,明日便是本宫的封后大典,也是你的死期。”
傅月柔瞪着她,气的发抖,恶狠狠道:“我不信!”
她不信 江诏漓会违背向她父亲的誓言!
宴槐转身离开,不想再管这个女人。
身后的傅月柔见状眼底暗色一闪而过,一把夺过殿内的剪刀,红着眼冲过去,哪知宴槐有如神料般侧身躲开了。
傅月柔一愣,却听这个女人道:“同样的招数,你已经用过了。”
眼前顿时浮现昔年她从宴槐身后想要推她落水,却被她避开,那时候她看见北明王在侧,便一不做二不休,自己闭眼跳进湖里。
她喃喃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了……”

宴槐转身看着她:“你再好好看看我。”
傅月柔霎时像是被抽取灵魂,脱力般的瘫坐在地上,望着殿门处愣愣地发呆。
很快便有人高马大的禁军进来快速制住她。
几乎是同时,禁军一剑刺死了傅月柔,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她的鲜血从后涌出,喷在了宴槐一袭红衣上,可这红,远远没有盖过她身上的红。
昔年,宴槐的身上流的血,也是这么滚烫。
可是无人在意。
第40章
宴槐回去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是北国的公主,风光无量的贵女。
梦里她是六品官员之女,与竹马白首偕老的温婉佳人。
梦醒,她喊白芷。
身边新来的婢女忙不迭上前,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她微微一怔,才想起,白芷被她遣走了。
“娘娘,要唤人进来吗?”
“唤吧。”她缓缓道。
今日是她的册封大典。
一群宫人乌压压的围了上来,她们比她还激动,显然,宴槐太淡定了,淡定的像今日册封的不是她一样,她任着她们七手八脚将大红色的凤袍为她穿上,拽曳的裙摆极长……
仿佛有一世那么长,她穿上了这身嫁衣似的凤袍,嫁的,也是自己曾今心心念念的少年郎。
她们将她勾勒成一个绝世的少女,为她冠上凤冠。
可她的心中却难生欢喜,半分波澜也无。
迎后的这日,无数官员,外邦藩客来祝贺,包括北明王,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宴槐接过凤玺、册宝,直至礼成,却怎么也没找到同她说话的机会。
月悄悄移上了中宫的屋檐上,宴槐的心随着殿内香炉点着的青烟缓缓的活了过来,微微蜷了蜷手指。
她视线缓缓看向香炉,衬道,是龙涎香,可她为什么闻到了茉莉花的香味?
再看向床幔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红色香囊,她仿佛看到了 江诏漓曾今随身携带的鸳鸯荷包。
那抹不去的过往就像是刻入骨髓一般,她怎么也忘不掉。
已经是后半夜了, 江诏漓遣退了宫人,独自一人推开了中宫的殿门。
可当他看见眼前景象,不由一愣。
宴槐手持着铜镜,愣愣的看着镜子中的女子——宴槐。
江诏漓看着她,有着鲜活色彩的她,不由想到了被他困于冰棺内的宴槐。
她定是很冷,很冷……他像头困兽,既沉溺于她的替身的柔情中,又无法摆脱昔日的旧人。
“玉玉。”
这一声含着无数情谊的话,就这么被他低低的喊了出来。
“我是宴槐,主子。”
江诏漓瞬间清醒,屏住了呼吸,怔怔的看着她,他的心脏毫无防备地狠狠一痛。
她刚刚说什么?
他看着她拿着镜子,端详自己的容貌,恍惚道:“入宫为妃,是我最后一个任务。”
“随后我被萧帝折磨……被你折磨……被我的亲哥哥误会……究竟是我愚不可及,还是你们这些人是铁石心肠。”
“当年是你将我捡回来,可最后,你居然将我丢弃回了乞丐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几次三番要我死的是傅月柔,可让我死的却是你 江诏漓。”
殿内一片安静。
他问:“你为什么要在我们新婚之夜说这些胡话?”
宴槐笑了,笑得是那样的悲伤:“不会有新婚,你已经把我送给过别人了不是吗?”
他定定的看着她,连带眉眼都是痛楚的,神色已近乎失态。
宴槐,他的宴槐……
他缓缓的想靠近她。
可宴槐立刻警惕的看着他,在他措不及防间摔碎手中的铜镜,神色无比冰冷。
镜片碎裂一地,透着隐隐的寒光,她飞快的捡起一块挡在身前。
江诏漓浑身一震,她要杀了他?
可终究是他对不起她。
他露出苦涩的笑,不知是相信她不会杀他,还是想将命还给她,又靠近了她一分。
骤不及防,却见她将碎片调转抵在自己脖间,神色漠然的看着他。
江诏漓立马面色一变,不受控出声,“不要!”他神色凄苦,妥协的退后。
第41章
宴槐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落入今天这个地步。
他眼框红了,无可奈何又失魂落魄地瞧着她。
可是她一点都不心疼这个男人。
眼泪淌过她的眼框,她是在为自己哭,她笑着:“ 江诏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二是放我走,并且永远不追究宴家人。”
她厌恶这个皇宫,恨这个能轻易定她生死的男人。
江诏漓呼吸一滞,后想起,她话语中的宴家人。
江诏漓离开了,他神色扭曲又阴沉的放下了一句狠话:“若是你敢死,我便让宴家全家陪葬。”
可身影看上去又像是一个孤家寡人。
他本来就是孤家寡人,这是位极九霄宝座的代价。
他注定会失去她,宴槐看着他做着徒然的挣扎。
再见到他时,他眼底交错着密密麻麻的血丝,脸上长出了青茬,他拿了她从前最喜欢的松子百合酥捧了过来。
宴槐神情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