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慈沈确(丞相今天破戒了吗)免费阅读_丞相今天破戒了吗小说免费阅读-笔趣阁
一滚冷不防就想起来她被他压在身下无限凌乱的样子。
姜清慈仰头避开他的眼睛,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平稳得和平常一样:
“臣没有心虚。”
“那为什么只去见皇叔,不来见朕?”
沈确手上微微用力,捏着她的下颌向上抬,俯身吻在她的唇角,细细密密地啄吻,语调含糊,每啄一下都要恶劣地用齿尖轻咬一口。
姜清慈吃痛要推他,却被他捉住双手,别再身后。
沈确弯腰大手往她腰侧一捞,将她整个人从浴桶中提出,飞溅起大片水。
身体猛地失了重心, 姜清慈心头警铃大作,但这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沈确将她平放在榻上,欺身而上,一边吻她一边伸手从屏风扯过来长巾,罩住她还在滴水的长发。
“是皇叔比朕更讨姜卿欢心么?”
“还是姜卿腻了朕?”
“朕能给你的,皇叔也能给你吗?”
“他比朕要好吗?”
……
明明是很轻柔的语气,姜清慈却总能听出来一股威胁的、恶狠狠的意味。
像是长了利爪的狼,披着一层温顺的羊皮,暗戳戳地对人亮出来爪牙,不疼,但随时都会有被拆解入腹的感觉。
沈确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姜清慈来不及回答,下一个问题和他的吻一同将她砸得晕晕乎乎的,脱口就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只能用力掐紧了掌心,才没让自己在他的温柔中失去理智。
她定了定神,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没有……”
到底是没有什么,沈确也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握着她的腰,让她背对自己,目光落在她后背上,漂亮的蝴蝶骨流动着光,沈确从身后环住她:
“如果我今天不过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没有自称朕,也没有姜卿。
此时此刻,所有的君臣伦理全部破碎,他希望她能看看自己,却又担心从她眼里看到别人。
像从前一样,她的目光永远只追随着顾宴礼,被抛弃的只有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为什么只能是顾宴礼呢?
他到底哪里不如顾宴礼?
“姜清和,你这个骗子。”
一滴清泪落在脸颊上,猛地又听到一个久违的名字,姜清慈手指动了动。
好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面具戴久了,以至于她自己都快要忘记她是谁了。
但她什么都回答不了他。
她的脑袋晕晕乎乎的,理智支离破碎,渐渐被黑暗吞噬,恍然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醒来后沈确已经离开了,屋内的狼藉早已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套崭新的官袍放在床边,床头还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碗水。
水还是温的,看样子他刚走没多久。
一杯水下去,沙哑的嗓子舒服了很多。
姜清慈揉了揉腰,看着外面还没完全亮起来的天色,打了个哈欠后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门外响起敲门声,柳如烟立在外面,小心翼翼:
“大人,你该上朝了。”
啊,又是上朝。
真想把发明早朝的人给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啊。
姜清慈躺在床上,蒙住被子假装没听到柳如烟的声音,满脑子都是陈八山和她说的话,她也想告老还乡辞官归隐。
“大人?”
“我再睡半刻钟。”
她实在太困了,又困又累,别说上朝了,胳膊都提不起来。
沈确作为傀儡皇帝,上不上朝都无所谓,反正顾宴礼巴不得他天天不学无术到处鬼混,但是她不行
柳如烟却不走,他提高了声音:“王爷在前厅等你,他说你今日如果再不去上早朝,他就亲自过来捉你。”
姜清慈一个激灵弹坐起来。
天杀的顾宴礼,也不知道他和沈确有没有撞上。
姜清慈不敢再磨蹭,手忙脚乱将自己收拾好。
也许是知道她今日还要上朝,沈确这次留下的红痕位置都很低,不用刻意遮掩,也不会被人发现。
她趔趔趄趄到前厅,顾宴礼瞄了她一眼,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顾宴礼这才注意到她的异常。
心里浮起一阵异样,顾宴礼忍不住开口询问:
“又摔跤了?”
第37章 真碍眼啊
姜清慈眼皮子跳了跳。
她又不是三岁孩子了,怎么可能连个路都走不好天天摔?但这话她又不能说。
她硬着头皮说:“是,昨日回去的时候,臣去见了阿娘和阿姊,一时贪杯又吃多了酒,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不小心又摔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过王爷放心,臣不会耽误甘州赈灾的。”
顾宴礼将她脸上的不自然收进眼底,以为她是被自己戳穿了糗事而尴尬,轻笑:
“不用这么拼命。”
姜清慈暗戳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也不想拼命,就那三倍的俸禄也不够她去拼命的,但凡顾宴礼今天没来逮她上朝,她都能心安理得地再敲一天早朝。
但是不行。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私底下再怎么不情愿,明面上也得装一装。
姜清慈皮笑肉不笑:
“都是臣应该做的。”
“这里没有外人,你怎么也学那些老东西一板一眼的?”
顾宴礼不悦地皱眉,试图将那股烦躁感压下去,伸手要弹她脑崩。
马车在这时晃动了一下,姜清慈顺势将手边的糕点塞进他的手里,不动声色躲开他的触碰。
顾宴礼眼中一闪而过诧异,盯着手里那块糕点,眸底冷气渐渐浮起,挑眼掠向对面的姜清慈。
“王爷,您和宋小姐不日就要结秦晋之好,这样不妥。”
“我说过了,娶她只是权宜之计。”顾宴礼不耐烦地扔掉那块糕点,扯过几上的帕子擦手,“我以为你经过这三年会懂点儿事,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为一点儿小事争风吃醋?”
姜清慈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照常敷衍:
“您说的都对。”
顾宴礼当她又在和自己置气,也不想哄她。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车厢内安静如鸡。
马车在这时停下,姜清慈如释重负,便在太监的指引下,到自己该去的位置站定,双手交叠,垂在身前,捧着笏板,不动声色地靠柱子,补觉。
保皇派和摄政王派照常吵得不可开交,唇枪舌战,唾沫横生。
姜清慈闭着眼,时不时地垂头,又抬头,看上去像是在点头,偶尔脸上被他们溅上唾沫星子,才浑浑噩噩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抬手抹去,然后歪头换个方向继续睡。
沈确就是个傀儡皇帝,上朝一般就是看热闹。
他高坐金銮殿上,眼睛却是看向姜清慈,一寸寸描摹着她的五官。
也许是昨晚被他折腾得狠了,姜清慈眼底一片乌青,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因为失水过多而变得有些干裂。
微乱的碎发贴在鬓角,下垂的眼角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
也许是在南蛮那三年受尽了苦,她其实很瘦,宽大的官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像挂在架子上,因着斜身靠柱子的动作,纤长的腰线若隐若现。
日光从殿外打进来,在殿前打出一片光,她就那样,干干净净地站在光里面,影子被拉得很长。
像不谙世事的神。
但只有他知道,在无人窥见的角落里,干干净净的她,会因为他而染上欲念,坠入凡尘。
她的腰也很软,一只手就能掐住,被折叠成各种弧度,印上他的牙痕。
她是独属于他的。
他不会放手的。
偏执的念头一经播种,就在心里扎根发芽,眨眼间生长成参天大树。
真想将她永远绑在身边啊。
沈确眸光暗暗,思绪起伏。
一旁的小李子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偷偷和他说话:
“陛下,姜大人应该是病还没好,今日早朝前,有人看见他从摄政王的马车上下来,走路一瘸一拐的。”
沈确一怔,周身杀气顿起:
“摄政王?”
“她和皇叔一起来的?”
小李子也不知道好端端的,自家陛下怎么就突然就这么生气了。
但陛下问话,他不敢不答,老老实实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