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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得健康性感的蜜色皮肤，高大强壮，不苟言笑。

　　周夫人说，他当过三年兵，去过野外求生，沙漠徒步，全部是很危险的历练。

　　叶家培养长子，十分严苛。

　　叶太太宠爱小儿子，甚至是偏心，叶柏南从小独立，考试、比赛、包括生病，基本是自己扛，叶太太没有陪伴过。

　　陆宴辞返回病房，叶柏南熄了大灯，只亮着一盏橘黄色的阅读灯，敞开的窗缝是雨后的泥土气。

　　这四天，时而晴，时而下雨。

　　今天又赶上了阴霾。

　　外面灰蒙蒙的。

　　“她和你说什么了。”叶柏南坐在昏暗深处。

第98章 也伺候伺候我

　　陆宴辞迎着光，“俞小姐说，你不吃甜。”

　　“还有吗。”

　　“你七岁坠过冰窟，畏寒。”

　　昏黄的光线笼罩住叶柏南，他目光幽冷，语气也冷，“还有呢。”

　　美好的事物。

　　藏着剧毒。

　　俞薇好像痛恨叶柏南，而叶柏南也防备俞薇。

　　她犹豫了一秒，没多嘴，“没有了。”

　　叶柏南凝视着她。

　　“陆宴辞，我和俞薇之间有矛盾，结束得不愉快，我有问题，她也有，不涉及出轨。”他郑重其事，“我从未诋毁过她，我保证不了她是否诋毁我，真与假，是与非，我希望你有分辨。”

　　陆宴辞垂下手，不声不响。

　　叶柏南掀开被子，铺平床单上的褶皱，“过来坐。”

　　她坐下，与他一臂之隔。

　　窗外是潮湿的风，室内一片微醺暖意，眼波流转间，是暧昧温存。

　　男人俯下身，从侧面安安静静望着她，“不止游泳，也一起泡过温泉，不穿上衣的接触，仅此而已了。”

　　陆宴辞蜷了蜷手指，“南茜去公司找过你。”

　　“不必理会。”叶柏南挨着她，陆宴辞闻到他的呼吸是清苦药味。

　　“月初我调出过人事部的档案，你是上个月的生日？”

　　她嗯了声。

　　“我太粗心，没有送你礼物。”叶柏南眉目温和，“喜欢什么？”

　　“珠宝你不缺。”他自顾自，“喜欢舞台剧吗？”

　　陆宴辞抿唇，学跳舞的，几乎无一例外都喜欢舞台剧。

　　去年她生日，桑染问她要什么礼物，正好大型古典舞剧《杨玉环》巡演，由于是环形舞台，压缩了观众席，VIP票只有六张，并且是内部票，不对外出售。

　　桑染托朋友弄了两张，可另外四张票在文化局和卫生局的官太太手上，程衡波生前是卫生局那圈子的，陆宴辞怕自己一个人去，遭她们的鄙夷讥讽，想要桑染陪着，他本来答应了，第二天放了她鸽子。

　　开场半小时他才打来电话，临时有饭局，没空。

　　陆宴辞又去买后排的票，躲开那些太太，结果售罄了。

　　一年一次的巡演，最顶级的卡司阵容，连大门也没进，不遗憾是假的。

　　“我喜欢《杨玉环》。”

　　叶柏南笑了一声，“好。”

　　陆宴辞长发落下，贴在锁骨，汗水黏着。

　　他拇指轻轻挑开，指腹无意蹭过她下巴，“热不热？”

　　“不热。”

　　“你出汗了。”叶柏南手背抹掉她额头的汗渍，又收敛了力道，更有分寸的抹了抹脖颈，没碰她的领口。

　　叶柏南的手和桑染的手一样，磨出了薄薄的茧子，粗粝的，干燥的。

　　不爱吸烟的男人，味道也清洌干净。

　　“在学校交往过吗。”

　　陆宴辞摇头。

　　她屁股坐得靠后，双腿悬空晃悠着。

　　“有好感的男生呢。”

　　她没反应，盯着地上的影子。

　　“抱歉。”叶柏南从她发丝间收回手，“冒犯你了。”

　　“有好感是过去式了。”陆宴辞沙哑开口，神色黯淡。

　　其实叶柏南一开始就不相信陆宴辞单纯到那份儿上，周夫人介绍她：“对男人没开窍”，“没摸过男人手”。

　　没正式谈过，不代表心里没人。

　　“陆宴辞过去喜欢的男人，我不在乎。”叶柏南叫她的名字，总是很动听，“陆宴辞以后喜欢的男人，我比较在乎。”

　　她偏头，四目相撞，不禁笑出声。

　　叶柏南也随着她笑。

　　陆宴辞在病房待到晚上九点，护工家里有急事，交班迟了，她守着叶柏南输完一瓶消炎液，临走前，去水房打一壶开水。

　　病房在尽头的最后一间，拐过弯，是电梯和楼梯通道。

　　桑染掐着时间，也刚到。

　　他捏住打火机，金属盖弹起，扣上，再弹起，一簇火苗闪烁，烧燎得他瞳孔泛起红光。

　　在空寂无人的走廊，格外炙热清晰。

　　陆宴辞停下。

　　他堵住了去饮水房的必经之路。

　　僵持了一会儿，她溜着墙根绕过。

　　男人忽然抬起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震慑力，砸在陆宴辞脸上，“他睡了？”

　　她又停下，“没睡...在批文件。”

　　“煮了什么粥。”桑染今天极有耐性，慢条斯理闲聊着。

　　“红糖黑米粥。”

　　“他喝了吗？”

　　陆宴辞莫名的心慌，“喝了。”

　　桑染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退后。

　　退至病房门口的一霎，他把陆宴辞拽进旁边的通道里。

　　“在哪学得伺候人？伺候得这么细致体贴。”

　　他手凉，拨一下衣领，陆宴辞颤一下。

　　一层鸡皮疙瘩。

　　“抽空也伺候伺候我。”桑染清清俊俊的一张面孔，皮笑肉不笑的。

　　陆宴辞攥紧水壶把手，楼道门关着，视野黑漆漆的，目之所及，是他银白色的纽扣，有一丝微弱的光。

　　桑染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他置若罔闻。

　　“华小姐找你。”

　　“你怎么知道是她？”他掌心撑住扶梯，身体倾轧而下。

　　陆宴辞倚着铁栏杆，“除了她，深更半夜谁会找你。”

　　“你半夜不是也找我吗。”桑染的气息犹如滑腻的毒蛇，钻来钻去，“在我房间抱住我，吻我，求我解决耿世清，那么热情主动，不记得了？”

　　黑暗中，感官无限放大。

　　带着禁忌色彩的诱惑。

第99章 这么会缠男人，不缠我了？

　　陆宴辞攥紧了水壶的提手。

　　“这么会缠男人，现在不缠我了？”桑染的唇似有若无抵在她脸颊，长出的胡茬刺刺拉拉，坚硬戳着她，“缠叶柏南了，是吗。”

　　隔着单薄的衬衫，陆宴辞也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心跳，在静谧的楼道里，深沉，灼烫，一下接一下的律动。

　　“身子没恢复，吃不消，你老实点。”他咬着她耳垂，一字一顿。

　　陆宴辞蜷缩在他胸口，一动不动。

　　片刻，桑染站直，“回周家收拾行李，星期五送你去外地。”

　　她一惊，惶惶抬头。

　　“你母亲也去。”

　　星期五。

　　三天后。

　　“是周夫人的安排吗？”

　　大门上方是条状的玻璃窗，有光亮渗入，映在桑染眉间，他皱着。

　　“外地...是哪里？”

　　“五百公里外。”

　　陆宴辞心口一揪，“我多久回来。”

　　“三五年之内，不准回来。”他重新拨弄着打火机，“周家什么时候有孙辈了，你什么时候回。”

　　她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堪堪抓稳了梯子，嘴唇抑制不住地抖着，“你和华小姐生下孩子...我才能回来吗。”

　　桑染整个人形容不出的戾气，他拽门出去，“对。”

　　陆宴辞追出楼道，他步伐飞快，消失在电梯门。

　　华菁菁提了一盒宵夜，在华夫人的病房外等他，“你去什么地方了？”

　　桑染一边解腕表，一边进屋，“去楼下抽根烟。”

　　华夫人各种检查折腾了一天，早早睡了，他看着监测仪的数据，把手表撂在床头柜上，“你先回老宅，我凌晨再走。”

　　“食堂没什么吃的，我买了炒饭和小米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