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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光脚踩在地上，连足尖都泛着莹白的光。
可惜，时凛好像并不在意。
“醒了？”
“嗯。”
她嗓子有些发哑，应该是昨天半夜过来时有点凉着了。
“你想吃点什么？”
和时凛结婚之前姜晚十指不沾阳春水，跟他之后倒是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厨艺。
只因时凛吃东西很挑剔，在外面吃东西都是象征性吃几口，在家中做他才会敞开了吃。
此前姜晚知道他经常出差就是半月一月的，很怀疑他怎么没饿死在外面？
“吃西餐还是中餐？”
这间总统套房是时凛专属，厨房冰箱里常备着食物，她也在这里给他做过很多次早餐。
时凛手中笔刷刷签完几页字后合上文件夹，抬眸看向姜晚。
姜晚心中一紧，时凛只有在说重要的事的时候才是这个模样。
“我们离婚吧。”
果然很重要。
对她来说。
姜晚她很想跟时凛确认一下他刚才说了什么。
但自尊心令她无法问出口，她不能在时凛面前将仅有的尊严丢下。
时凛似等得不耐烦了，合上笔盖细微的声响似火线炸在姜晚脑中。
“妍妍要回来了。”
姜晚的尊严还是碎了一地，时凛这句话将她的脸面踩了个稀烂。
“爸爸的身体刚刚好转，不宜受刺激，这件事暂时先帮我瞒着他。”
姜晚向来都是顺着他，是以，他是用吩咐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
“裴总，车安排好了。”
一身优雅知性长裙的方薇推门进来，期间时凛已经起身离开。
方薇将时凛签好的文件妥帖收入公文包中。
看着赤足站在原地的姜晚微微勾起唇角。
“你以为为什么是五年？梁小姐走之前便同裴总说好五年回来。原本我也以为你要在裴总身边呆满五年，可没想到梁小姐恢复得如此好，竟能提前半年回国。”
“沈小姐，”方薇冷笑，“你出局了。”
“哦，对了，客厅桌上裴总让我给你拿了早餐，沈小姐好好享用最后一顿顶级酒店的早餐吧，今后可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远去，姜晚神经突突的疼，一种无法言喻的心酸羞耻如同海浪一般将她淹没。
原来……她只是给他的妍妍占位置的。
时凛之母裴净月是标准的女强人，换做在古代就是标准的杀夫立幼子垂帘听政的太后。
她一切以裴氏的利益为重，这四年多时间她承受了无数次裴净月的羞辱刁难，因她没有显赫家事没有尊贵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因她占了时凛妻子的位置，使时凛以此为理由拒绝她安排的婚事。
想想她被裴净月当着裴家众人面泼咖啡，被她奚落嘲笑，被她关在裴家大门外……
原来，她所承受的这些都是代梁思妍受的。
因为梁思妍因病出国治疗需要五年时间，所以时凛才随便让她与他结婚。
眼眶逐渐发热，姜晚一眨眼一滴热泪滚落，她倔强仰起脸眼泪却落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