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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西装西裤,短发梳得整齐利索,他拎起鸟笼,挂在阳台的金属杆上,逗鹦鹉,“叫姚文姬,文姬。”
纪席兰面色又阴了一度,她打量夏颜,一袭黑裙,马尾挽着发髻,固定在脑后,发卡亦是黑色。
程洵昨天凌晨匆匆赶到老宅,纪席兰恰好没睡,以为中海有紧急公务,一把手逝世,大大小小的项目、合同、会议,统统压在裴砚清这个二把手的肩头了。
没想到是给夏颜试衣服。
“你什么意思。”纪席兰像一座大冰窖,寒气四溢,“中海董事长的吊唁仪式,你带她干什么?”
裴砚清逗完鸟,纸巾擦手,“父亲的挚友去世,不是也带您了吗?”
“夫妇一起致哀是礼数。”
“父亲有礼数,我没有?”
纪席兰全明白了,老三这是担心夜长梦多,趁着葬礼昭告天下了。
若是喜事,抢风头太喧宾夺主了,白事携家属亲临慰问,既正式,又体面。
业内心照不宣他是中海下一任一把手,在老领导的葬礼公开夏颜是最合适的。
“看来你是深思熟虑了。”纪席兰慢条斯理喝一口牛奶,“胡大发至今昏迷,整个胡家,加上胡太太的外甥李鹤与夏颜有过节,包括她的娘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夏颜是一颗定时炸弹,你确定不留后路了?”
裴砚清表情意味深长,“只要您安分,炸弹永远不敢炸。您不安分,炸弹炸了,也殃及梁家满门。”
纪席兰撂下玻璃杯,蹚过散落一地的鸟食,去露台浇花。
......
追悼会在市殡仪馆的1号吊唁大厅,车泊在门口,程洵下去,简单交代了情况,领取佩戴的白花,又返回接裴砚清。
他们入场比较晚,大部分来宾吊唁完毕,在等待最后的环节。
治丧会的知宾司仪高声通报,“中海集团副总经理裴砚清及夫人吊唁董事长。”
聚集在大厅左右的宾客纷纷扭过头,裴砚清气场十分庄重肃穆,人群中一名太太悄悄问丈夫,“他身边的女人是话剧院的夏颜吗?”
丈夫也认出了,“是。”

“结婚了?没风声呢。”
“估计订婚了,或者领完证没办婚宴。”
太太凝视他们走到大厅中央,停在瞻仰棺前面,“梁夫人眼高于顶,竟然允许夏颜进门?”
“梁三执意娶她吧。”
这位丈夫并不惊奇,夏颜脸蛋标致,性格不争不吵,在话剧圈名声很清白,即使有非议,也在和梁三纠缠之后,梁家的公子树大招风,个中情由,她恐怕也冤。梁三可是横跨政商两界的老狐狸,他愿意给名分,绝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
夏颜虽然没有豪门贵胄的出身,梁三已经混到金字塔尖的地位了,也不在乎妻子的背景了,温顺柔情赏心悦目,有符合他需求的长处,足以上位了。
夏颜跟着裴砚清三鞠躬,又跟着他去家属致礼的位置,为首的董事长太太和长子主动同他握手,“麻烦梁副总百忙之中到场了。”
“我是董事长的下属,应当送他一程。夫人,大公子,请节哀。”
董事长太太还礼,裴砚清微微颔首,拉过夏颜手,“我夫人夏颜,敬慕董事长,特意来送行。”
她郑重其事鞠了一躬,“您多保重。”
董事长太太没料到和梁迟徽曝光“照片门”的姑娘成为裴砚清夫人了,风波平息不久,大张旗鼓出席葬礼,为她正名,显然非常得宠,牢牢拴住男人心了。
裴砚清如此高调,转移炮火到自己身上,这姑娘“水性杨花三角恋”的谣言势必粉碎了。
董事长太太在儿媳妇的提醒下回过神还礼。
长子邀请裴砚清参加答谢丧宴,作为家属的座上贵宾,裴砚清不好婉拒,便答应了。
第169章你求婚了吗
午宴设在望江楼,浩浩荡荡几十辆豪车排队驶入停车坪,裴砚清的红旗在最前排,他下车后,又弯腰牵出夏颜。
外面飘着小雨,酒楼建在西郊湖岸上,潮湿的风凉飕飕的,裴砚清脱了西装裹住她,揽进怀里。
夏颜小声提醒,“影响不好。”
男人闷笑,“以后光明正大,怕什么影响?”
她垂眸,大理石台阶浮了水光,映出裴砚清英气的轮廓。
夏颜在意名分,不是贪婪所谓的共同财产,像崔曼丽和林敏争名分图财,顺理成章享有夫家的一切,毕竟离婚与分手获取的物质补偿是不同的,平民女匹配高门男,一则为自己争,二则为孩子争。
她图一个名正言顺,重见天日。
夏颜没想过利用裴砚清的势力在外嚣张跋扈,经商敛财,唯有何晋平那档事,她动过利用的念头,其余她是纯粹的,体谅他的。
她希望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在日后回忆起她,是遗憾,情意,愧疚,而不是厌弃,将她与金钱挂钩。
“你求婚了吗?”
裴砚清收起伞,交给大堂的侍者,“求什么婚。”
夏颜的鞋尖染了泥水,她蹭在垫脚毯上,“男人向女人求婚啊,你没求过?”
“我向谁求?”
她低头,“我啊...”
“什么?”男人俯身。
她不吭声了,径直走上扶梯。
裴砚清喉咙溢出笑,“求。”
夏颜步伐一顿,继续走。
他跟上,“在哪求,你选地方。”
“那是你的心意,我怎么指定地方。”
裴砚清腿长,三步追上,引导她挽住自己手臂,“床上卖力气,床上求。”
夏颜清楚,他不正经回应,就是答应了。
“不求婚我不领证的。”她挨着裴砚清,瞪大的眼睛又黑又灵气。
“嗯。”
“盛大和温馨,我选温馨。”
碍于身份,他不方便高调,夏颜是理解的。
辛欣有句话是真理,有钱有势的男人,在女人身上花心思比花钱有价值,得到心思了,大钱会源源不断,得到小钱,换不到男人的延续,他们的沉没成本是心思。
“求婚要单膝下跪的。”
男人仍旧嗯。
她大脑一片空白,“你下跪什么样啊,我想不出。”
裴砚清也想不出。
他不仅没给女人跪过,祖父和外租辈没有一个长寿的,所以连长辈也没跪过,至于叔伯们的丧事,同辈堂兄弟行跪拜礼,他只是鞠仨躬,那阵他天天穿制服,气场强悍,五官线条也硬朗,家族发怵他,他不跪,没人要求他跪。
“可以学。”
夏颜勾小拇指,“一言为定了?”
他伸手,虚晃一枪,根本没勾她,晃完又收回。
眼角笑出浅浅的纹路。
董事长的长子负责招待贵宾入席,裴砚清在主桌的主位,和家属桌相距不远。
冯家知道中海的董事和裴砚清面和心不和,对夏颜的意见也大,没有安排同桌,各大省企与顶级私企的老总,分散在其他餐桌的主位,生意场王不见王,同级别不能同桌,谁都不肯坐次位。
主桌的四对夫妇夏颜不认识,裴砚清告诉她,是冀省十大豪门的心腹,一般是私企副董事长的职衔,全场除了每桌的主位,这四位男士的级别最高,有资格和裴砚清同席。
灯光雪白,他正好坐在一盏硕大的水晶灯下,照得他眉目明亮深邃。
“你白了。”
宴场人声鼎沸,他没听真切,“什么?”
夏颜对准他耳朵大吼,“你变白了!”
裴砚清不咸不淡瞥她,“男人白不阳刚。”
她憋笑,“梁秘书长皮肤也白,挺阳刚啊。”
他不言语。
夏颜晓得他忌讳的不是梁璟,梁家最白净的公子是梁迟徽,不止在梁家,在冀省也是出了名的“面如冠玉”,夏颜对梁迟徽是坦荡的,无关男女之情,因此她不避讳。
“男人只要魁梧高大,英姿飒爽,肤色再白也阳刚的。”
裴砚清看着她清洗餐具,她昨晚卸了指甲油,连洗澡睡觉也不摘的项链和耳环,早晨统统摘了,整个人不施粉黛。其实无伤大雅,在场的太太们没有摘首饰的,她总是格外懂规矩,陪他出差也从头到脚的素净,不落话柄。
“那魁梧不白的好看吗?”
“魁梧不白的啊...”夏颜拉长尾音,思索了半晌,“什么程度呢。”
“我这种。”
她掩面轻笑。
裴砚清在桌下拧她腰窝,“成心气我?”
左侧的一名太太这时指着夏颜发髻的卡子,“是黑钻吧?”
她一愣,摸脑袋,“这个发卡?”
“您在吊唁厅祭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