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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晗恨恨地看向沈似黎：“把我捧红的是莫昱瀚，到头来不要我的还是莫昱瀚，这件事，他不该负责吗？”

“伤害你的是那些害你流产的人，不是昱瀚。是，他是有错，但不全是他的错。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赔偿给你，你先放了渺渺。”沈似黎打量她们离边缘的距离，越来越慌。

“是，确实不是琛哥的错。是你的错！你不是死了吗？你死了就死干净些，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介入我和琛哥！如果不是你，琛哥根本不会抛弃我！”

司晗已经失去了理智，将所有的罪责强加在他人身上。

沈似黎一时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渺渺突然咬了司晗一口：“不许说我妈咪！”

“小畜生！”司晗吃痛，反手就打了渺渺一巴掌。

看着那小脸瞬间红肿起来，沈似黎眼眶瞬间红了。

“住手！你别伤害她！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沈似黎朝她喊道。

第三十六章：以一换一

听言，司晗得逞一笑。

“好啊，那你过来，用你的命，换你女儿的命。”

“好。”沈似黎没有任何犹豫，起身朝司晗走去。

“不行！”手突然被拉住，沈似黎回头，是莫昱瀚。

沈似黎挣扎：“你干嘛！你放手！我要救渺渺！你放开！”

莫昱瀚使劲拉住她，摇头：“似黎，别做傻事，你冷静点。”他看向司晗，继续说：“你做这么多，不过是怨恨我。你想让我怎么偿还，只要你说，我就答应。”

沈似黎怔住，司晗也看向莫昱瀚。

司晗噗嗤一笑，含情脉脉地看着莫昱瀚：“我想让你娶我，你能做到吗？”

“能。”

“呵。”司晗听了他的回答，不屑地冷哼一声：“你怎么可能娶我，自始至终，你对我好，都只是因为我是沈似黎的影子！我又不傻，你爱的是沈似黎！”

感受到一股恨意，沈似黎抬眼看去，司晗恶狠狠地瞪着她说：“我只要沈似黎的命！琛哥，女儿和沈似黎，你选一个吧！”

“我去换渺渺！莫昱瀚你听到没有，我要渺渺活着！”沈似黎挣开他的手，却又被他猛地拽回来。

莫昱瀚目光阴沉，看向司晗的眼神仿佛是重新认识她一般。

“莫昱瀚！渺渺还小！我不能没有渺渺！你放手！”眼泪夺眶而出，沈似黎拼命想往沈渺渺那边走，却被莫昱瀚拉着，纹丝不动。

莫昱瀚死死拽着她的手，艰难地说：“可我也不能没有你。”

司晗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冷笑两声，凑到沈渺渺耳边说：“你看，爸爸妈妈都不要你了。”

沈渺渺眼泪不停涌出，嘴里喃喃念叨：“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是个坏人！坏人！”

她挣扎着，司晗一个不稳，天旋地转间，两人掉下楼去。

“咚”——

一声落地，沈似黎猛地推开莫昱瀚，扑了过去：“渺渺！”

“似黎！”

千钧一发之际，沈似黎被莫昱瀚扑倒，整个抱住：“似黎！似黎你冷静点！”

沈似黎无助痛哭，撕心裂肺的痛传遍五脏六腑。

“快来人那！”

一道声音从下层传来，莫昱瀚和沈似黎听见，对视一眼，匆匆跑下楼去。

一个工人正抱着手躺倒在地上，而渺渺额头上溢出血，晕倒在一边。

医院。

沈似黎坐在沈渺渺床前，紧紧盯着她，一言不发。

莫昱瀚安置好那位工人，表达感谢后走过来。

“渺渺怎么样了？”他问。

沈似黎没说话。

气氛忽然凝重。

良久，沈似黎问：“为什么拉住我？”

“司晗已经把持着渺渺，为什么还要你过去换？她明明是想让你们一起死。”

“那渺渺呢？渺渺就不重要了吗？”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要不是那位大哥接住渺渺，渺渺现在还能活吗？”

莫昱瀚哑口无言，深吸一口气，道歉：“对不起，可对我来说，你比渺渺……”

“行了。医生说，渺渺还要好一段日子才能醒。”沈似黎打断他。

莫昱瀚艰涩地问：“似黎，你怪我？”

“我不怪你，只是我现在确实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过两天，我就带渺渺回丹麦，我们先分开一段日子吧。”

空气，沉默如水。

第三十七章：分离

莫昱瀚拦不住沈似黎。

机场。

他亲眼看着沈似黎抱着渺渺走进登机口。

脑海中浮现昨夜沈似黎告别的情景。

她喝醉了，说了好多好多话。

昨夜——

“我知道，我不该把气撒到你身上，可是司晗是你招惹的，如果她不爱你，渺渺就不会出事。”她扑到自己怀里，哭诉五年前的委屈，哭诉一个人带渺渺的辛苦，哭诉她小心翼翼的爱。

莫昱瀚这才明白，沈似黎的难过，比他想象的要深很多。

走出机场。

初秋的风已经开始凉了。

莫昱瀚在身上四处摸索，他想抽烟。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自然找不到烟盒。

坐进车里，他静静地望向窗外，倏然看见穿着中学校服的一对情侣，两人在人行道上，有说有笑。

十年前——

“高考在即，你还拉着我出来胡吃海喝，就不怕莫叔叔知道了，拖起竹条，打你个屁滚尿流。”沈似黎比划着，手里拿着一个麦旋风，乐得像个傻子。

莫昱瀚一脸沮丧，给她买吃的、买喝的，她就是记不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几月几号？”他问。

“距离高考还剩48天。倒计时啦哥哥！”

“我问的是几月几号。”莫昱瀚看她一脸迷茫，不知今夕是何年，就知道，她是把时间全抛在脑后了。

“5月20号，520啊妹妹！这你都忘了？”莫昱瀚生气了，加快了脚步，独自向前走去。

沈似黎摇摇晃晃，两步追上他，扯扯他的衣袖，往他手心放了个‘高考必胜’的祈愿符。

“这是什么？”他提起手上的东西，晃了晃。

沈似黎咳了两声，解释道：“前两天专门去了趟灵隐寺，给你求的一个，开过光了，肯定灵。”

莫昱瀚小心收下，嘴上不饶人：“你还信这个？”

“愿望嘛，是寄托人心意最重的载体。我希望你能考上理想的学校，活得风声水起、有滋有味，这是我认为最好的礼物。”

……

回想到以前，莫昱瀚靠在椅背上，弯起了唇角。

她一直是这么浪漫的人，也正是因为浪漫，才脆弱。可她，因为爱他，忍受了三年的委屈。

莫昱瀚眼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个月后。

这几天，莫氏集团经历了一轮变动。

招聘CEO。

“老大真要让权了？”

“嗯，听说是只拿股权分红，不过问具体事务了。那以后不就要叫老大‘莫董’了？”

抬脚走进公司，莫昱瀚就听见员工们议论纷纷。

助理递上文件：“老大，猎头公司推荐的人都在这儿了。”

“嗯。”莫昱瀚接过，细细翻阅起来。

目光触及到林玖的名字，莫昱瀚眯起眼，把林玖的简历递给助理：“帮我约见他。”

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