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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奴婢伺候您~”
第50章 表小姐身子不干净,奴婢干净!(报复)
子书岁:……
此时,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子书岁明白了。
明白了云秀最渴望的,是什么。
要不是知道这香的作用,子书岁都要以为,这拿得是什么不正经的香了。
可子书岁今日要做的,是问出云秀的真话。
于是她轻咳了咳嗓子,“过来。”
甚至不用刻意伪装声音,这在云秀耳中,自动幻想成了萧必安那冷硬的声音。
云秀脸色的笑容逐渐变得扭捏和羞涩,她仍是没有睁开眼,向子书岁出声的方向挪了挪,双手刚想攀上子书岁,子书岁便后退了一步。
子书岁一想到云秀的意图,心底就产生了一股恶寒,不敢让云秀触碰自己一点。
“世子~”
云秀没有摸到东西,似能感受到“世子”在后退,她有些不满地唤了一声。
子书岁忍着恶心,出声问,“你与萧锦瑟谋划了什么?”
闻言,云秀想要继续前进的动作顿住,“世子,奴婢怎么敢害表小姐,是二小姐要害表小姐,奴婢都是听命行事。”
这香果然好用,随便一问,便叫云秀自己说出了目的。
“哦?”子书岁看着她,继续问道,“怎么害?”
这回,云秀却没有那么快回答,她似有怨气,“世子这般喜欢表小姐吗?”
在云秀的梦境中,此时她正在世子的床榻之上,可世子却躲着她,还问些毫不相干的问题,云秀有些不满。
子书岁似察觉到了这怨气,从旁随意抓起了个枕头,在云秀再次攀上之时,将枕头递了过去。
而后,便见云秀抱着那枕头,满脸眷恋的春色。
也不知这副场景,若让萧必安看见,府内会发生什么腥风血雨的事。
子书岁没眼看,“你究竟要做我的人,还是萧锦瑟的人,想清楚了回答。”
云秀依偎着枕头,急急喘了两声气,声音不稳,“自然,自然是世子的人。”
外头,隐隐响起几道脚步声,逐渐走近。
“那还不赶紧说!”子书岁都有些失了耐心。
床榻上的云秀忽地改变了姿势,将那枕头压在身下,语气忽急忽缓,“二小姐,同沈小姐谋划,嗯……要将表小姐约出去。”
“然后,将李府的麻子少爷也约去,李少爷好色,定然会动手动脚,表小姐柔弱无力反抗,再让世子赶到看见他们相拥场面,嗯……”
云秀似难忍欲望,断断续续地将话说完。
“为何要害她?”子书岁凝视着床榻上虚掩着被子的人儿,声音覆上冷意。
云秀没察觉出任何异常,此时亦没有心思编造瞎话,诚实地回答:“表小姐配不上世子,二小姐与沈小姐都不希望表小姐做世子夫人。”
此时,房外已有人推门。
门外之人发觉房门推不开,便用力拍了拍,而后耳尖地听见里头有些异动,便觉不对劲,“是谁在里头?”
另一人在旁说道:“还能有谁,云秀姐姐呗,人家这会儿正失落着呢。”
拍门之人颇为不满,“失落又怎样,这房间是大家的,难道要叫她一人霸占着?”
“那怎么办?”
“她还真当自己是曾经的大丫鬟呢?夫人如今对她可不满着呢,若不是有柳嬷嬷在,她柳云秀恐怕这回就被发卖了!”
“我们这样说话,她竟还在里头装死,去,我们去叫管事来开门!”
外头的丫鬟们,一人一嘴,有的在劝,有的在拱火。
很快,几人去找了管事,有的留在门外等候。
子书岁正欲离去,忽听云秀仰着头,开始“吹耳边风”,“世子,奴婢也想去幽山……tຊ表小姐身子不干净,奴婢干净,奴婢愿意陪着您。”
子书岁暗自冷笑,都这会儿了还要踩一脚别人。
于是,她回头,又走到云秀床榻边。
她弯腰在云秀耳旁恶劣地笑了笑,低低道——
“看你表现,我喜欢你喊我名字,能一直喊吗?”
第51章 偷窥
云秀兀自点了点头。
子书岁直起身,最后扫视云秀一眼。
见云秀双手中没有撕下她洁白的衣料,这才勾了勾唇角,转身跃上房梁,攀上屋檐,从那缝隙中钻了出去。
房中的香气已被屋顶的空隙散了干净,子书岁将瓦砾摆好,从下人房的后侧跃下,确保无人看见。
云秀面色潮红,又抱着那枕头开始嗯嗯啊啊,起起伏伏地喊着萧必安的名讳。
而后,管家将门栓撬开,一众丫鬟拥入房内,瞧见这场景,大为震撼。
再一听云秀口中喊的名字,众人挤鼻子瞪眼,最终不知谁道了一句——
“天爷啊,我的枕头!”
京郊灵岛。
幽山。
冰雪融化,小院中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廊下,一盏灯在寒风中拼命摇晃,冷风簌簌将灯盏往墙面上吹打。
屋内,寂静无声。
一张木桌和两把椅子,桌上是一碗面,一支蜡烛,和一碗新出炉的兔肉。
萧必安坐在一张椅子上,而另一张椅子上摆放着一件白裙,是子书岁昨日落水后放在此处烘干的那条。
约莫是忘记带走了。
此时静静地躺在椅子上。
越发衬得屋内孤寂萧条。
明明这些年,每回在幽山小住,都是萧必安一人,分明他早就习惯,甚至颇为享受着山中独居的日子。
可今夜,却有些抑制不住的落寞。
就像是感受过温暖的人,突然又回到了荒芜之地,心中便生出几分怅然若失之感。
他正捏起筷子,微风从窗棂缝隙中吹进,桌上的烛光微微拉长,在他的眸光下,熄灭。
房内陷入昏暗,兔肉的香气扑鼻,却似传不进他的嗅觉中。
竟是毫无食欲。
萧必安身形未动,他垂下眸。
早知今日,昨日便不该带人来的。
……
这厢,子书岁得知了沈令宜和萧锦瑟欲对她不利,入了夜,她便偷摸着从府中出去。
府中巡卫不减,可萧必安不在,莫名给了子书岁许多安全感。
她躲开耳目,从墙头轻跃而出。
荣信侯府。
一抹白影娴熟地找到前院厅堂,飞身在屋檐之上,掀开瓦砾望着厅堂内的一家四口。
一家四口尚不知被人窥视,正其乐融融地相处着。
荣信侯沈勤美四十有六的年纪,却因保养得宜,看上去仿佛只有三四十岁。
他面庞俊美儒雅,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读书人的睿智,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又藏着丝丝算计。
沈勤美身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袍,袍上绣有精美的云纹,怀中抱着满月的儿子,眉目带笑逗着稀罕的小儿子。
他的身侧,是他深爱的妻子周氏。
子书岁的目光在周氏的面庞上略有停留,因为她从未见过周氏。
遥想八年前,子书岁的母亲——咸阳长公主被污蔑通敌的前几日,方才得知沈驸马在外养了外室。
那外室的两个女儿,与子书岁姐妹一般大。
沈令薇,与沈永宁同岁。
沈令宜,与沈永安,也就是子书岁同岁。
这仿佛是天大的笑话,是讽刺,在讽刺母亲一直被蒙在鼓里。
甚至,当母亲得知这一切时,沈令薇已经在燕京中凭借商女之名崭露头角,获得一众权贵欢心,得到他人倾慕和帮助,成了皇商后让九五之尊都为之倾心。
年幼时,不知情的子书岁还在姐姐的带领下,去沈令薇的茶楼喝过茶、在沈令薇的首饰铺里买过不少首饰。
也与沈令薇打过照面。
子书岁犹记得母亲曾言,这个世道女子不容易,所以母亲此生尽可能地帮助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