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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链子从中砍断,剩下的留在脖子上,便可以拿走灵石了。”她稍顿,“不过若生二心,那锁妖链定会掐断你的脖子。”
狼妖看了眼桌上的灵石,眼中是毫不遮掩的贪念。
他再不犹豫,用那薄刃从中割断了锁妖链,留了截垂在身前。
随后三两步上前,扑向了灵石。
“四枚。”奚昭恰时提醒。
狼妖稍顿,小心从中数出了四枚。
到此时了,他还是难以置信:“都给我了?”
待奚昭点头,他便一下塞进了嘴里,嚼得烂碎。
随他咽下,身上的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竟真是灵石!
经过短暂的僵怔,原本还在观望的妖匪全都疯了般往前挣,连那豺妖也是,争相表着忠心。
奚昭往其中几人手里丢了铃铛后,再拿出十枚灵石。
“还要五人。”
灵石数量减少,往前挣的妖匪却越发多了起来。
又挑了五人后,她拿出五枚灵石。
只是这回有不少妖匪又回归了观望态度,还有一小撮只当她没了灵石,又开始愤然抓刨起颈上的锁妖链。
她只当没发现,依着方才的办法再挑了五人。
最后,她看着房中剩下的妖匪。
“我还会再留十五个,不过没了灵石。”她起身,“愿意便可留下。”
但大多数见没灵石可拿,一时犹豫不决,有些甚而跟她讨要起来,她一概没理。

陆陆续续站出十多个妖后,她分出铃铛,让他们割断了锁妖链。
剩下的大多都在不要命地往外释放着妖气,试图以此冲破链子的束缚。
终于,那豺妖听见一声铁链断开的脆响。
他大喜过望,又看向正要往库房外走的奚昭,眼中沉进杀意。
只是他刚往前动了步,便听见声震天虎啸。
下一瞬,一头庞然凶兽撞破了库房大门,一爪便将离他最近的妖匪压得没了气息。
“等……等等!”豺妖终于反应过来,魂飞魄散地朝奚昭喊着,“别走!我留下!留下!”
奚昭瞥他一眼。
“方才便说了,只要三十个。”她又看向那些带着锁妖链的妖匪,“要多少妖丹,任你们去取。取完了,便来登记名姓,也好快些开始修缮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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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花多长时间,绯潜便带着那些妖匪回来了。
奚昭登记了所有妖匪的名姓,再分出任务,让他们着手修缮山寨的事。
见她记完名字,薛无赦兴冲冲望向库房,说:“定然有鬼差要来,我去瞧一眼。”
往前走了几步,他忽折身,看向一动不动的薛秉舟。
“你不走?”他问。
薛秉舟却是扫了眼站在奚昭身旁的绯潜,而后移回视线。
“有事。”
“行,随你!”眼下有更得趣的事,薛无赦也没多问,拎着哭丧棒便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眼见着他走远,薛秉舟才看向还在整理名册的奚昭。
他默了瞬,语出惊人:“他发/情了。”
!
奚昭错愕抬眸:“什么?!”
“他,发/情了。”薛秉舟余光瞥着旁边耳尖通红的绯潜,木然道,“我养过猫犬,虽是死物,但听它们说起生前事,都大差不差。”
第 129 章
薛秉舟说完, 这临时打扫出来充当书斋的屋子瞬间陷入死寂。
奚昭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清楚绯潜现下处于什么境况,只是没想到这人能看出来。
她瞥了眼绯潜。
却见他稍低着脑袋,耳根透红。嘴也微张着, 呵出灼烫吐息。
好一会儿, 他终于反应过来薛秉舟话中的意思。
他抬眸睨着眼前的鬼:“你胡说八道!”
薛秉舟蹙了眉, 语气寡淡:“我所说并非虚言, 你现下是——”
“住嘴!”
绯潜打断他, 眼神根本不敢往奚昭那儿瞥。
不知是因愤怒还是燥热,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你就是胡说八道!”
薛秉舟盯他半晌, 渐舒展开眉。
他自言自语般道:“多数大猫脾气确然如此。”
绯潜:“什么?!”
他正欲骂这多管闲事的鬼, 就感觉尾巴尖陡起阵酥麻, 一直窜上后腰。
浑身的气力都被这突来的刺激消去大半, 他咬紧了牙, 忍着失稳的呼吸, 回身望去——
身后, 奚昭一手攥着他的尾巴。
“绯潜, ”她晃了晃那毛茸茸的虎尾,“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尾巴,往我背上打好几次了。”
他明明背朝着她, 可尾巴却跟自动定位一样,不论她往哪儿挪都会跟着追上来。
随她摇晃, 那股游窜在虎尾上的痒麻更甚。
绯潜几欲忍不住急促的呼吸,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
说话间, 他的心跳一阵快过一阵, 耳中也嗡鸣不断。
他再忍受不住, 一把握住了尾巴上截,将它拽了回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薛秉舟看着那高高大大的男人, 随后视线移向奚昭。
他忽问:“你们是妖侣?”
奚昭摇头。
“也是。”薛秉舟面无表情,“你身上有另一人的气息。”
他刚开始一直没感受到。
但许是绯潜的缘故,将那蛰伏的气息逼了出来。如同在密林间摇摇晃晃直起身的蛇,阴冷强势地阻挡着外息靠近她。
奚昭知晓他说的是太崖,也懒得解释。
反正再过两天,那道元阳之气就该散尽了。
薛秉舟思忖着以往养猫鬼的经验,说:“可以抚摸他的后背,或是让他多消耗些精力。”
绯潜微躬着身,怒睨向他。
不是,这人把他当什么了?
“我是妖!”他恼道,“现下是——嗯……”
“人身”两字儿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他就感觉到背上覆来一手,生生断了他将要脱口的话。
绯潜浑身一抖,余光瞥见奚昭抬了手,正轻抚着他的后背。
他低下泛烫的脸,忍着往她身上贴的冲动,眼睛却不自觉地眯起。
没过多久,他便耗尽了耐心,任由自己陷在那快将他溺毙的快意里。
他转身躬了背,一把抱住奚昭,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尾巴跟过了电似的连抖直抖。
又过了会儿,许是嫌太别扭,他索性将她抱了起来,使她坐在了桌上。
“奚昭……”他含含糊糊地唤道,毛茸茸的虎耳在她颈侧来回地蹭。
奚昭觉他好玩儿,捏了下那发烫的耳朵。又将手移至下颌,拿虎口卡着,迫使他抬起头。
“难受?”她问。
绯潜点点头,失焦的视线落在了她脸上。
不知怎的,他忽想起上回隔着窗户,看见她与蔺岐待在一块儿的场景。
从心底渐生出一股连他自己都辨识不清的渴念,可旋即又记起太崖的话。
——就如猫犬亲近主人,又下意识排抵旁人。
——你仍视她如契主,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仅此而已吗?
他晃了晃脑袋,将那阵不该有的旖旎心思晃走。
对待契主,确然不当如此逾矩。
但就在这时,奚昭像逗猫那般轻挠了下他的下颌。
“昨夜里不是好些了么,今天怎又成这样了。”
“我不知道……”绯潜眯起眼,甩动的长尾缠上了她的踝骨,隔着裤管儿不断收紧。
薛秉舟在旁看着他俩。
突地,他往前两步,将手按在了绯潜的肩上。
绯潜原还觉得如置身暑日,仅能靠着奚昭的触碰舒缓满心燥热。
直到一只手搭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