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顾砚辞今日书单最新更新-林浅顾砚辞全文在线观看
多好的姑娘,可惜长了张破嘴。
别人骂自己蠢,顾砚辞不认。
小娇妻骂他蠢,他无可反驳。
他确实蠢啊!被顾瑾瑜耍的团团转的一幕幕,是他这辈子挥之不去的黑历史。
林浅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说别人,专说顾瑾瑜,“你要想不起你犯过那些蠢,我帮你回忆回忆。你说过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对了,你说,我是伤害过你妹妹的坏人,也是你特别仇恨的……”
话没说完,顾砚辞捂住她的嘴巴,眼尾堆积起暗红,以近乎卑微的语气恳求她:“别翻旧账好不好?你介怀这些事,打我骂我都行,你要放把火烧了宇寰,我递打火机。你闹翻天我都由着你,总之,别翻旧账,我受不了。”
林浅拽住顾砚辞的领带,用力下拉,鼻尖抵着他的鼻端,近距离盯着他,眼尾泛起媚态,嗓音旖旎,“就提,就要打击你的自尊心,让你反复直面自己最愚蠢的一面,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顾砚辞扳开她拽着自己领带的右手,反手缠住她纤细的手指,嗓音低哑:“非要tຊ将我折磨成抑郁症,你才开心?”
林浅轻扬眼睫毛,眼里媚光流转,于风情万种中荡涤着妖媚。
她娇艳欲滴的花瓣唇,绽开宜喜宜嗔的媚笑,似一只初初得道成精,一心想吸食阳气的小狐妖。
她一笑,顾砚辞心神激荡。
脑袋一偏,他吻住她鼻梁下方的花瓣唇,轻叹一声说:“栽你手里了,你要闹妖尽管出招,我全盘接受。”
“你说的,”林浅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笑,“相亲相爱腻味,相爱相杀才得劲。我爱,水深火热欢迎你。”
她说出最后一个字,顾砚辞的喉结,恰到好处地轻滚一下,唇齿间溢出一声隐忍且撩人的轻哼。
“勾引我?”林浅反手扣住他的脖颈,唇瓣吻住他的喉结,又很快撤离,“继续,巧的很,这时候,我有兴致。”
她勾住顾砚辞的领带就要解开,他出言制止,“我打个电话,等我几分钟。”
……
南郊·别墅区:
一辆簇新的宝马车停泊在路边,许珩戴着遮挡半张脸的大墨镜,坐在驾驶室。
他右手按着深黑色的蓝牙耳机,简短应声:“明白,这就去办。”

挂断电话,许珩摇下车窗,盯着十几米开外的镂花铁门,表情耐人寻味。
镂花铁门后方,矗立着红砖别墅。
江凯风的某位情妇,在此居住。
这是最受江凯风偏爱的情妇,之所以偏爱她,源于江凯风勾上她时,她还是清白之躯。
据可靠消息,她已然怀孕,孕期五个月,是江凯风的孩子。
江凯风有好几个情妇,甘愿委身他又是处子之身的,唯有这一个。
坚信她能生出血统纯正的后代,她怀孕之后,江凯风格外照拂她,请了好几个金牌月嫂照料她。
镂花铁门打开,一辆深红色的敞篷跑车缓缓开出。
某位月嫂坐在驾驶室开车,后方坐着两个月嫂,她们之中,坐着一个肚子凸起的孕妇。
许珩下车,做了个“停车”的手势,正在开车的月嫂一踩刹车,问他:“有事吗?”
许珩走到跑车后方,他摘下墨镜,直视着坐在月嫂中间的孕妇,礼貌而疏离地说:“黎乔女士,能否耽误你两分钟,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说完就走。”
黎乔双手捂着肚子,半是疑惑半是不解地问:“你是哪位?要说什么话?”
许珩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资料,递于黎乔,再按顾砚辞的吩咐,说道:“江凯风大势已去,他先前得罪的仇家,逮着机会报复他。小打小闹者砸他店铺,不管不顾者杀他孩子,扬言要让他断子绝孙。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唯一仅存的血脉。他的仇家,大概已经盯上你,正暗中寻找适合动手的时机。”
黎乔翻看着资料,越看越惊惶。
资料第一页,是江父被火车碾压的血肉模糊的残破身躯。第二页,是白布覆盖下的残肢断臂,正是中午死于非命的“江家三子”。第三页,是浸泡在粪便里的断壁残垣,不消说,那是江家的私人陵园。
杀父杀子又挖坟,足以看出,那个仇家,跟江凯风有深仇大恨,
下一个,下一个……
黎乔瑟瑟发抖,许珩说的没错,下一个或许是她。
第311章 老子废了你
黎乔似乎能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蒙面人,拎着沾满鲜血的菜刀。冲到她面前,一脚踢倒她,挥舞着菜刀砍她开她的肚子,掏出那个初成人形的胚胎,丧心病狂地哈哈大笑。
“岚姐,送我……”黎乔想说,送我去医院,我要打胎。
她从跑车的后视镜里,看到身后那一栋富丽堂皇的红砖别墅,打胎的念头在她脑子里激烈动摇。
江凯风从拘留所里出来,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肯定会勃然大怒,将她扫地出门。
她怀孕之后,江凯风不止一次告诫她,孩子生下来,你想要什么有什么。你保不住孩子,啥都得不到。
可留着孩子,自己又有性命之忧。
这孩子真是个烫手的山芋,留也不是,丢也不是。
从一开始,黎乔就知道,江凯风绝不会娶她为妻,她从没有生出过母凭子贵,靠着孩子嫁入江家的念头。
她愿意怀孕,纯粹是贪图江凯风许诺的荣华富贵。
见她不说话,许珩看得出,她纠结于打不打胎。
“这样吧,”许珩递上一张印着他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名片,“你慢慢考虑,考虑好后给我答复。”
黎乔不接名片,很直接的问出一句:“你说来说去,无非是想消灭掉江凯风留存下的唯一血脉。这么恨他,你跟他有仇?也是他的仇家之一?”
许珩含糊其词:“算是吧。”
黎乔心一横,说出她的企图,“我可以打胎,但不能白打,你给我五百万,什么时候给我,我什么时候去打。”
她开口要钱,还是五百万,许珩一整个呆愣。
五百万不是小数目,许珩思索片刻,拿着手机走到一边。
他联系上顾砚辞,转述黎乔所言。
顾砚辞不假思索,“给她,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派人送支票。”
许珩不解其意,“花这么多钱,值得吗?恐吓她一番,她照样会乖乖打胎。”
顾砚辞无所谓地说:“花钱就花钱,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是江某人的钱。”
大约过了半小时,闪送员送来一纸支票。
许珩接过支票,反手将其递于黎乔,“黎小姐,五百万给你了,你也该兑现承诺,去医院打胎。”
黎乔看了看支票,爽快地答应:“没问题,这就去。”
……
XX拘留所:
进来不过两三天,江凯风神色憔悴,眼睛里密布着猩红色的红血丝,下颔冒出星星点点的深黑色胡茬,脸颊油光铮亮。
他仿佛是在三两天之内苍老十几岁,看起来既油腻又猥琐,丝毫看不出昔日里颐指气使的企业家派头。
他从新闻里看到的“外界信息”,无一例外都是沉重打击。
市场丧失、店铺被砸、生父惨死、祖坟被挖、“孩子”死于非命……
本地电视台将这一系列事件,做成专题报道,江凯风一件不落全看到。
看到位于全国各地的店铺,被小混混砸的乱七八糟时,江凯风双目喷火。再看到江父被蒙面人连轮椅带人举起来,丢到铁轨上,被火车碾压成肉泥时,江凯风脖子涨红,额头青筋暴起,鼻孔喷出好几股白烟。
打击接踵而至,当浸泡在屎黄色粪水里的残破墓碑,掀开盖子的骨灰盒呈现在电视屏幕上,江凯风的面庞涨成紫红色,猩红的眼睛怒目圆睁,嘴里哇啦哇啦怪叫,手指紧握成拳猛捶桌子。
狱警正要带走他,他一口气提不上来,眼皮一翻晕倒。
待他在医务室醒来,回到八人一间的拘留室时,他表面上看似平静,内心的火气似岩浆般激烈沸腾。
太憋屈了!他的仇家骑到他的脖子上拉屎,公然践踏他,侮辱他,他气急败坏,却因身陷囹圄,奈何不了他们。
他发誓,待他出了拘留所,他一定要将那几个仇家碎尸万段。
狱警进屋,手里拿着一份包裹:“0358,有人给你寄包裹。”
江凯风接过包裹,隔着外包装,他摸到一叠硬纸片。
应该是照片之类。
他下意识断定,里边不是好东西。
拘留所有明确规定,不得向在押人员寄文件、照片之类的物品。
能打通关系,送来明文规定不可传递的“违禁物品”,那人不是一般人,估计是仇家。
仇家寄来的,自然是另一份“沉重打击”。
思来想去,江凯风决定不看为好。
他看了,当场气死,正好遂了仇家心愿。
他将包裹搁到床头,打算等出去那天打开。
他不想看,别人想看。
上午刚进监室的一个刘姓青年,抢过包着牛皮纸的包裹,当场拆开,扯开嗓子大喊:“哟,这血里呼啦的,啥玩意儿啊。哟,看明白了,是刚刚长出手脚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