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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吃。”嘱咐完,他转身去衣柜,在挂外套的隔间里找到围巾,拿在手中磨蹭两下倒回来。
在床边椅凳里坐下,偶尔伸手过来替她捋捋滑落的头发。
一碗吃了大半,姜年喝水的空隙瞥到围巾,忽然就扑过来,动作很急反应又慢,被东西绊了下就扑向贺佩玖。
没有意外,她被贺佩玖抱了个满怀,唯一有些不同的,她双手按在坚硬的胸膛上。
没一点素日的怯弱羞赧,按着的手还不安分的抓扯两下,将素白整洁的衬衣硬生生扯出了皱褶。
“别乱抓!”贺佩玖出声喝止,伸手覆上来,按着细若无骨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手心,不舍的细细摩挲着,垂眼看怀里的人,眸色昏暗,性感的喉结忍不住滚了下,就盯着她微微长着色泽妍丽的樱唇。
呼吸滚烫炽热,嗓音都沙哑。
“别乱动,年年……”
再这样借酒撒泼,他可就当真忍不了了。
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还指望他能当圣人不成。
这般拥抱的距离挨得极近,姜年是昏沉没什么理智,但也能感受迎面扑来的灼热呼吸,被这么一浇,也是越发难受。
这火也烧到了自己,喉咙干涩,嘴唇也干涩,下意识舔了舔,就伸手攥着那条属于贺佩玖的围巾。
黑色的围巾在她白皙的手中,两者比较,一则越发深黑,另一则越发白嫩。
姜年没说话,借着贺佩玖的力道坐回床边,本能的把围巾揉成一团抱在怀里,昏昏沉沉的从被子一角挤进去,靠着松软的枕头就睡了。
有一晌,贺佩玖才闷声笑出来。
一种从内心深处迸发出的欢愉,叫他每一寸轮廓都好似叫温情揉搓后,打磨成最妖异邪肆的惑人骨相。
姜年……
是在意他的。
胸膛在这一刻被撑得满满,各种难掩的情绪交织着,再三思量后,才抬手关了壁灯留下盏小夜灯。
欲起身离开,床边醉酒人低低的呢喃又让他脚步黏着。
细软浓糯的声音,含糊不清的。
“师叔——”
就这一刻,贺佩玖绷着的理智一寸寸全部断裂。
他只往前跨了一步就来到床边,忽的俯身而来,急切又隐忍的盯着睡着的姑娘,咫尺之间,尚存的一丝理智在做最后纠缠。
只是,终究全部土崩瓦解……
拜在姜年再次呢喃出‘师叔’的两个字上。
第41章 恭喜七爷喜提年年初吻~
夜里春寒透骨,朔风苍劲疾驰,好似要把刚刚发出的嫩枝全部折断,温凉的冷月悬挂漠视世间一切。
而卧室里,满室温情。
贺佩玖终是走向万劫不复的一步。
长臂轻柔小心穿过她脖颈,他已半边身子压在床上,手上轻轻一拨把人拨到怀里,另一只手缠绵流连的揉搓着点了一颗朱砂的耳垂。
那抹指尖的温度太过滚烫灼热,怀里的姑娘受不住热,微微拧着眉梢不满的扭动来做反抗。
浓密的睫翳像受惊的嫩绿枝丫颤抖着,抿着越发艳丽的唇哼哼唧唧。
贺佩玖贴在耳骨边,低哑的,缱绻的,磨骨挠心的唤着。
“年年……”
一声声的温情裹成细线,缠绕着姜年脖颈,能轻易让她溺毙,窒息,沉沦。
他双眸炽热暗沉。
如深潭,漩涡。
喉结又滚了下——
“年年,我能亲亲你吗。”
“嗯?”
“就一下……”
“好不好?”
问题抛出全都石沉大海,却在自个心里泛起无法平复的海啸波澜。
终是为她垂首。
欺身压上惦念许久的红唇。
小心翼翼,举步维艰,如履薄冰,紧紧是贴在一起就足够要他性命。
本应浅尝辄止,只是她嘴角的丝丝缕缕甜味却一步步的诱惑着,邀请的。
贺佩玖把自己逼上一个绝境之地。
退则死路一条,近则粉身碎骨。
怎样都好,终是无法回头。
两指擒住下巴像烙铁般滚烫,将下巴微微上挑,张嘴就衔住她细软的嘴唇,轻轻的蹭着,沿着唇形,一点点的品尝着。
他半边身子压下,悬殊的身体重量,让姜年觉得很不舒服。
下意识的扭动着。
“唔——”
暧昧的音色从两人嘴角溢出。
漾起的波澜再也受不住。
她的唇是温热软绵的,在往前探,就是炙热烧人肺腑的。
宛若晌午沙漠里,吹动着风沙,温柔无声,亲昵卷来的热风,刺得他头晕脑脏,全身血液倒流。
仿佛一道闪电惊雷从头顶自劈而下,每寸肌肤,血液,骨头都在嘶吼张狂着。
最终走遍周身每一处,一路酥麻到了心坎。
他终是尝到她嘴里的甘甜。
能轻易叫他疯魔!
**
翌日。
姜年醒来,却是被惹火,旖旎的梦给惊醒的。
房间里窗帘紧闭,独有盏夜灯,寂静无声的亮着,与外界形成鲜明的界限。
床上,她痴痴的坐着,双手掩面,抵着膝盖上,满脸潮红,额头都浸出层细密的汗珠……
姜年理解不了那个梦境。
梦里,贺佩玖沙哑低沉的苏音,揉杂着暧昧的情绪,贴在耳骨边周而复始的唤着她名字,她被压着,被禁锢着,看着他俯身而来,两唇想贴紧紧厮磨着。
她动弹不得,一点点被拖入温床的沼泽。
泥足深陷。
这种梦应该是春梦,姜年想着。
但……
但她居然对自己的师叔做春梦!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绝对是大逆不道的之事。
就算退一万步讲,贺佩玖只是寻常人,能够做出这种梦那也是很羞耻的事!
姜年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她在梦里居然把美玉般的贺佩玖给‘轻薄’了!
心烦得很,原本计划好早点起床温习一下功课,现在什么心思都没了,洗漱换衣下楼,垂着头情绪恹恹。
心思一直在那个‘春梦’里都没在意别的,下了楼原本想要去倒杯水喝,可余光瞥到沙发里好像坐着一个人。
偏头一看,脸上毫无征兆一下就血红。
贺佩玖倚着单人沙发在看书,穿得是居家服,奶白色的毛衣越发突显的天独具的气质。
今日是个艳阳放晴的好天气,一大片落地窗前倚靠着这样一个男人。
神色雍容,矜雅华贵。
好似位,不食烟火,不可亵渎的神祗。
“醒了,头疼吗?”贺佩玖放下书,抬手捻了捻眼窝,手指干净修长,洁白如玉。
眼神睇过来,清润温暖,唇角略勾,举手投足无一处不优雅。
“酒量不好怎么不早说,两杯就能喝晕,偏偏还要逞强。”
姜年细细的听着,也仔细的在想说完那句‘平安长乐’后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皮自然就阖上后有没有在做别的什么。
“怎么了,愣愣的。”
湿濡的热气扑面而来,姜年抬眼间,贺佩玖已经来到面前,俯身而下,视线齐平,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没什么。”姜年心悸不止,心慌的往后退,移开目光时扫过他点了胭脂般的薄唇。
霎时,梦里隐绰的点点滴滴就逐渐清晰起来。
他的唇,滚烫炽热,软绵温热……
姜年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咬着唇在心里骂自己,不敢多留,仓皇逃离。
姜年你病了,你脑子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怎么敢惦记这种大逆不道的之事!
她这样骂着自己,逃到厨房急吼吼的灌了两杯水。
不应该这样,也不应该在回想这些诡异的画面。
落荒而逃?
贺佩玖偏头,看向厨房,舌尖抵着腮帮。
难道是昨晚偷亲被发现?
但以姜年醉酒的程度的来看,应该已经没有意识才对。
门开了,祥叔推门进来。
“早安,祥叔。”姜年出声问好,侧头看他又朝外看了眼,“祥叔在整理院子,需不需要我帮忙。”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