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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3-16 17:18:10  热度: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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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自己在逃避秦四海的死,可更悲哀的是,他知道他那个视朱颜为死敌的师兄的信念已经全然崩塌,他也成了左轻侯要走的这条路的殉道者。

  他如今对她的恨已然消散,更多的是不解,她想走让所有人不挡朱颜的这条路,那就自己走啊,何必扯上他们。以她的能力,就算他们敌对,也很难真的在她手里讨到好处。

  这条路是最快、最省力、最有效的。

  单单这一条,就足够左轻侯做她所做的一切了。

  打到郢都那天,祝环堂有些恍惚,他十七八九死一生得了军功封赏时,也没有资格进郢都;他废了两条命拿到鼻烟壶机密时,也没有资格做到个靠前一些的位置。可如今他回来了,没有做任何于国于家的好事,反倒是杀了一堆人。

  这里变得不再让他那样向往,也不再辉煌。

  更像是戏本里所说的白月光,年少时求而不得,所以才念念不忘。一旦得到,便是一碗无滋味的白粥。

  郢都是祝环堂的黑月光,他费尽心力攻下它,也是爱而不得,更是为自己加官进爵。

  樊琪虽然被左轻侯的血喂了多年,但终究是年龄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生擒自己的师父,祝环堂没有太大的感觉,他这个师父对他确实不错,但还不至于让他下不了手。

  一场仗打了三年,输赢的苗头早就显露,樊琪没有太多不甘,只道:“几十年前被左轻侯挑下马,如今被自己的徒弟挑下马,也算有始有终吧。”

  这算哪门子有始有终。看见信号弹,祝环堂知晓皇宫那边应该已经被控制住了,便专心办起了自己的事情。

  祝环堂把赤地剑往前送了一寸,赤地闪着寒光擦破了樊琪的脖颈,他道:“师父,她人呢?”

  “我带你去见她。”

  “你说地方,我自己去。”祝环堂还是谨慎,以免他这个师父搞出什么同归于尽的幺蛾子。

  大概横竖都是死,樊琪倒也不怵,长臂一伸,把脖子往前一递:“杀了我,你永远不知道她在哪儿。”

  思索一瞬,祝环堂把符牵机给的毒药喂给了樊琪,道:“走吧。”

  一路上,他们踩着尸身、趟着血水、看着一旁的众生相,哪边都没有胜利的喜悦。

  忽然,樊琪轻笑出声,道:“你说她看到今天的局面,会怎么想?”

  怎么想?左轻侯梦寐以求的就是这样,她自私,自己国家不能被灭,别的国家可以被灭。可她又大义,吴国灭国那日,便是朱颜覆灭之时。

  “肯定很高兴。”祝环堂回答,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柔情。

  两人没有去什么偏远的地方,而是径直来到了皇宫。与随国皇宫相同,吴国也有地宫,地宫很大,比起祝环堂当年待的那个小地方,地宫实在有些过于恢宏了。

  几十个蟠龙的柱子撑着偌大的地宫,上百颗夜明珠散发着光辉,照得地宫如同白昼。但定睛一看,每个盘龙柱子旁都有一棵树,但这些树扎根于一具具的白骨。

  上面郁郁葱葱,下面白骨累累,这样的诡异,似乎有些镇宅的活祭之感。

  祝环堂跟着左轻侯那几年,也学了些岐黄之术,他沉声对樊琪道:“镇宅、安邦、护龙脉,吴国的先祖还真是厉害。”

  樊琪欲按一个机关,祝环堂瞬间戒备,把樊琪的手挡了下来。

  樊琪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这有关龙脉,怎么可能有机关?怕这塌得不够快吗?”

  机关按下,正中央的地面出现一个大洞,从中升起了几道铁链,铁链的末端,是被绑着的左轻侯。

  因为铁链都束缚,她板板正正地跪在地上,只是垂着头,看不清面容,看样子就知道受了极大的折磨。

  祝环堂并未全然相信樊琪说的没有机关的话,他随时提防着,然后让樊琪去解了铁链。

  樊琪深深地看了祝环堂一眼,道:“你确定让我去?”

  祝环堂蹙眉,但为了保险,还是让樊琪去解,自己跟在樊琪身后。

  只见樊琪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熟练地解开了铁链。没了束缚,加上这样大的动静,左轻侯没有半分反应,垂着手,跪在地上。

  祝环堂依然觉察出不对,立刻点了樊琪的穴位,将他定在原地,并不急于上前,厉声道:“你给她喂了什么?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樊琪表情莫名,忽然勾唇,语气恶毒挑衅,试图勾起祝环堂的回忆:“环堂啊,不是你一剑杀了她吗?”

  “你这么确定她没死,是说,你当时心软没杀死她吗?”

第七十四面 心软

  剑没入血肉,血慢慢地顺着剑尖滴在地上。

  左轻侯脸上还是挂着那抹笑,得逞的、解脱的笑。

  樊琪说对了,祝环堂还是心软了,那一剑没有刺中心脏,他骗了一点,所以他才觉得左轻侯是失踪。

  彼时祝环堂脱力,倒在了左轻侯的身上,他的眼泪流进左轻侯的发鬓,他多想问一句:“你就没有一点点心悦我?”

  可他问不出来,一问就显得是自己上了心、放不下。他们之间一直都在拉扯、试探,都不想输。

  此刻,所有的不安复现。左轻侯说过很多次,只要祝环堂不骗她,她可以把命给他。她“失踪”后,处处都有她的痕迹,可从没露面。就像是故意留下关于她的痕迹。

  连祝环堂都不知道鼻烟壶如何制作,早就被赶走的祁灵均却知道tຊ……

  短短的几步距离,祝环堂走得格外艰难,他慢慢在左轻侯面前蹲下,抬起她低垂着的头。

  手指上是熟悉的凉意,但太凉了,让祝环堂的心都一起凉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樊琪肆意的笑声,“你不会真以为她还活着吧啊?真是可笑哈哈……”

  祝环堂已经无心管樊琪了,纵使他动作再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露着白骨的脸。半张脸倾城,半张脸腐朽。

  不知道樊琪用了什么方法,左轻侯的身体还没有僵硬。心中所有的疑惑似乎都有了着落,她只想要死亡的结局,只想让祝环堂去扫除她做的那些孽。

  她从来不是助他登位,只是让她解脱这条路上,必然要做的而已。

  祝环堂想要把她抱起来,却发现有力拽着左轻侯,把他拽得一踉跄,差点没有站稳。

  定睛一看,她跪着的双腿膝盖上钉了好几个钉子,穿过腿骨,把人死死钉住。

  钉子很紧,弄不好就伤到了左轻侯的腿。祝环堂发狠地去砍地上的玄铁地砖,地砖纹丝不动,只有轻微的划痕。

  看着他做无用功,樊琪无所谓道:“人都死了,砍断腿不就行了吗?”

  “你杀了她对吧?”

  “是啊,你这小子心软。我帮你补了一剑,以绝后患。”樊琪说得骄傲,甚至有些慈祥地看着祝环堂。

  那日左轻侯醒来时,突然想起她一死,给樊琪下的定身咒就解了,她忘记解决樊琪了。

  可当她回到密室时,藏在门后的樊琪拔出了左轻侯心口的剑,从后面又给她来了一下。

  这次没有手软,正中心脏。

  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左轻侯僵硬回头,脸上没有樊琪想看见的惊恐、悔恨,只是恍然大悟。

  剑抽走,左轻侯踉跄着转身,手扶着墙,才道:“原来是你啊……不过没事……你徒弟也逃不掉了。”

  此时此刻,樊琪看着向他走来的徒弟,他们宛如一个罐子里的两只蟋蟀,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可樊琪已经输了,毒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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