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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患了罕见的病,我把她带回了家由父亲疗养。”
云喜又问:“为何要顶替红杉?你可知你犯了顶包罪,窝藏罪,条条加起来足以让你在狱牢中了此残生。”
“我倒是不怕死,我放心不下的是爹爹和白家一族人。”白蕙兰捧着茶杯道。
云喜低头道:“你不是问我要找谁吗?我正想回去找你来着,可谁能想到你一直就在我身边。”
一语未了,红杉却道:“我曾说过你帮了我一回,我定会许你一个愿望,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要我兑现承诺,只要是你的事,我定会赴汤蹈火。”
云喜微微眯了眯眼睛,心底情绪复杂交缠,波浪翻滚,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的苦衷是什么?”
白蕙兰看着她,心头紧了又紧,缓缓开口道:“白家是楚王培养势力的其中一支,可爹爹跟我说楚王虽是主子,但主子也会有弃车保帅的一天,所以tຊ让我想办法潜入神狼军,得晦世子的青眼,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身份。”
听她讲完,云喜神色难辨,片刻后方道:“所以你想我能保你们白家一命是吗?红杉……不,不对,是白姑娘。”
白蕙兰看着她,知道她心灵一向脆弱,但还是不想有任何欺瞒,遂点头道:“不错,你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又是未来的燕王妃,有你保我们白家一命,我想我死了也不会死不瞑目的。”
不管云喜将来会是谁的女人,依那班公子哥儿对她的倾心,定会爱屋及乌。
她在赌,赌他们会爱屋及乌。
见云喜还未说话,面上又无喜无悲,她的一整颗心七上八下地怦怦乱跳。
云喜暗暗叹了口气,突然攥紧了白蕙兰那双有药味的手,道:“你是会帮我实现这个愿望的对吗?”
白蕙兰心里一顿,心中不免有些惭愧,忙道:“答应过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有兑现过。”
“那就好。”云喜淡淡地说了一声,然后对上她的眸子,“你的事情我会亲自写一封亲笔信,到了紧要关头,你再拿出来交给晦世子和皇长孙殿下,他们看了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保你们一命。”
白蕙兰嘴唇微微颤抖,忙跪下身来,磕头跪谢。
“谢昌乐县主!”
云喜把她扶起身来,面上仿佛跟个没事人似的,说道:“你我已是姐妹,别太见外。”
白蕙兰眉睫轻动,抬眸看了她一眼,鼻子酸涩,哽咽道:“你又帮了我一回,我该如何答谢你呀——”
云喜心中触动,黑漆漆的眼睛朝她眨了眨,“你忘了吗?我得从你身上讨点好处。”
白蕙兰扑哧一笑,咧着嘴儿,快要哭出来似的,声音略带微涩,“你快说,是什么好处。”
云喜笑着,神色平淡如常,拉着她往软塌上坐,身子轻轻靠向她,在她耳畔低喃一句。
白蕙兰以为出现了幻觉,眸低微沉,深褐的眸子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眸光混沌,唇瓣一张一合地问云喜,“可是要真的,我没有在做梦罢?”
“真的。”云喜莞尔,伸手狠狠地掐了她一把脸蛋,“痛了就是真的。”
白蕙兰痛得拧起眉毛,看来这事要来真的。
翌日半夜,刚到子时。
打更的太监在走廊里说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然而,说什么便来什么。
云喜居住的常宁阁突然走水,冒起了熊熊大火。
宫里的太监迅速去拿水桶装水,扑灭火焰,可不知怎么扑都扑不灭,反而被一阵风刮过,火势越来越猛,猛到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郦、宝二娟披着沾湿的棉被,各自施展武功,飞到阁楼,冲进火场。
可火场里什么都没有,她们大喊,“昌乐县主!昌乐县主!昌乐县主……”
由于火势太猛,什么都看不到,遂两人飞了出去,刚一下地,皇长孙殿下便赶到了过来。
谢卿雪看见郦、宝二娟面上黑漆,身上还烧焦,忙道:“昌乐县主人呢?在里面吗?”
郦娟眸色黯沉,自责道:“找不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都怪我,跟主子一起喝多了,没有好好照顾主子。”
宝娟面带迟疑,不知如何开口,看见郦娟这般自责,苦笑道:“该怪我才是,我就应该留在阁内,主子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给她摘梅花去。”
谢卿雪想压下此刻复杂而又愤怒的情绪,但还是爆发出来,没了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暴怒道:“倘若你们主子真有个好歹,我让你们陪葬!”
他是提着一口气,捏着拳头,紧紧蹙着眉头,哪怕是招南在身旁候着,都不敢深深呼吸一口气。
直到常宁阁大火已被熄灭,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常宁阁如今烧剩房屋骨架,里面什么也没了,就连人也没了,只剩下耳边吹来的“呼啦呼啦”的声音,在不平常的夜色里分外清晰。
谢卿雪望着一片废墟的地方,满腔复杂心绪,不得片能平息。
他的云儿妹妹,他心底唯一的柔软,竟然离他而去了。
这一晚,他一夜未眠。
在自己的寝宫里静静地坐在炕上,,一言不发,拿着当初买来的两个泥面人,一遍遍摩挲着,看了又看,根本舍不得合上双眼休息。
就连近侍招南看了,也不好多嘴说一句。
斯人已逝,一切皆是命。
可怜那还不到双十年华的昌乐县主,富贵逼人,苦了半生,好不容易得陛下青眼,翻身做了人上人,却也只做了不到二十天而已。
宫里发生大火,此事一出,官家立即派人彻查此事,在国子监上学的谢子苓失了神色。
就连远在燕王府的燕王妃和两个女儿听见之后,无不流出红颜薄命的惋惜之叹。
为了不影响在前线打仗的谢如晦,官家下令封锁消息。
可消息再怎么封锁,总有人会不经意的提一嘴。
而这一嘴,生生要了谢如晦的半条人命。
他知道在战场上绝不能掉以轻心,随心所欲,但他还是被敌人发现了阵脚。
由于他被对方用长矛划过肩膀,在军营里生生躺了七八天,才能安然无恙地下地走动。
萧航为他换药,满心满眼地担忧,劝他道:“主帅,不管怎样,要以大局为重,眼下要击退突厥,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谢如晦心头如麻,握紧拳头道:“我不明白,为何我一走,她就会出事……我明明暗中加派人手去盯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萧航的表情十分凝重,虽说人性,乃食色性也,但耽于女色始终是一件不太好的事,尤其是像云喜这样妩媚倾城,婀娜多姿的女子,更加要不得。
他对谢如晦道:“主帅,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谢如晦向来性情冷酷,遇到云喜之后,才稍稍有了人气,听到出生入死的兄弟这般说,火气腾腾,目眦筋裂,怒道:“萧航!你给我滚出去!”
萧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镇定道:“主帅,你清醒一点!这里是崖山!是战场!外面有许许多多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等着打完这场仗,荣归故里,你忍心让他们对你失望吗?!”
“您出去看看,看看他们,死的死,伤的伤!哪一个不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您,对您肝脑涂地!对您不离不弃!”
“萧航……”谢如晦面露难色,黑瞳深沉如海,“我失态了……”
第168章 出逃原因
白蕙兰给云喜易容成一名平平无奇的小宫女,而自己则化成太监模样,两个人躲进废弃的草垛堆里,由马车拉着出了宫门外。
到了半夜子时,换上一辆极其普通的驴车拉到一家客栈里,次日一早到上京城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