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阋墙?白月光的皇兄偏要娶我谢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兄弟阋墙?白月光的皇兄偏要娶我谢珽小说)兄弟阋墙?白月光的皇兄偏要娶我谢珽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
要说最饱眼福的就是能跟在谢世子身边的神策军们。
谢世子钟爱美人,连身边跟着的婢女丫鬟和小厮长随都是好样貌,还各有各的不一样。
谢世子本人虽皮相好,但那是贵主,身份高,除了和校尉,其他时候都不大和他们说话。谢世子的吩咐都是她身边的女婢来传的,其中嘴最甜的就是墨棋。
因而和他们最相熟的也是她。
谢珽待墨棋和神策军们套完近乎后,才走到院门口,莲步轻抬,跨过了门槛往着房门大开的正堂走去。
墨棋随后无声和两位神策军告了别,小步快走地赶了上去。在谢珽走到房门前,墨棋超了过去,提前替谢珽打起了挡风帘子。她没想到房间里已经坐了一人,回头时突地被吓了一跳。
谢珽相较就冷静了许多。
她先是瞄了一眼桌上的茶汤。茶汤颜色浅浅的,已然不是头道了。
“你在这等了很久了?”随后,她对着坐在围椅上的男人问道。
温立亭穿了身寻常衣裳,腰间挂着刀,站起来看着谢珽往内间走。
他今天戴了抹额,上头镶着祥云玉,一头长发规矩地束于头顶,很少的打扮。
谢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是回过家的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新做的。漂亮的多宝烟栗半袖填棉袄子,袖口和领子都加了毛领。束袖也换成了新皮子,应是刚擦了油养护过,光泽莹润。铁扣子上的漆都没一点磨损。
“午膳前过来的,没坐多久。”他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谢珽没宽衣,只是褪了大氅和对襟背袄,松了发冠在篦头,妆面也不曾卸下。
她从镜子里看向了站在梁下帘子旁的温立亭,有些意外道:“回来得这么早?昨日不是和你说了晚一天回来也没事吗?上次你休沐的时候没叫你回成家,我记着呢。”
谢珽对自己的行踪只字不提。
“听说你来了岭南馆。这里人多,我不放心。”温立亭搬出了他想好的理由。
谢珽了然地笑了一下,还颇有闲情地逗了他一句道:“我本以为你这么着急来是来看住我的。”

温立亭闻言抿了抿嘴,没有否认。
“好啦,我一整日都在外头,也还没去瞧呢,不如你和我一道吧。墨棋,去让人说和丽娘说一声,让人都到小楼去,我一会就到。”
墨棋放下了篦子,走前看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打帘出去找小厮传话了。
听着门窗外墨棋吩咐着小厮,谢珽小声地朝温立亭贴耳说道:“好啦,我承认我是故意趁你不在时来的。你先听我说,陛下不可能只放你在我身边的,有些事通过旁人叫他知道也是为了让他信你的忠心。帝王的猜忌是很可怕的事情。”
她说完轻抚了一下温立亭发红的耳尖,安抚般地朝他笑了笑。
“这衣服不错,衬得你很精神。”
谢珽的手往下一送,从他脖颈处的毛领子上来回摩挲了一下。
毛色均匀,触感柔软,是旁人精心挑选过的好皮子。
“好好待她。”她没头没尾地叮嘱了一句。
温立亭心里的刺已经被谢珽拔得干净,脸上已经看不出一点不高兴来了。
“你在说谁?”
“给你做这身衣服的人。”
谢珽说着话,坐回了妆奁的镜前。
待她一坐下,墨棋就进来了。
两人的这段对话就此打住,温立亭也没来得及说什么。
“你今日怎么上了妆?”
温立亭从谢珽进门的时候就觉察出她有些不一样。除了衣衫头面做了寻常小姐的打扮,谢珽方才凑近的时候他发现她画了简单的妆面。
“叫你发现了。”
谢珽坐着朝身后竖起了一只小臂。
衣衫下滑,露出了一小截红绳圈住的肌肤来。
温立亭伸手握了上去,竟觉掌心发烫。
“你又……?都这样还在这里到处见人?”他压着嗓音但很焦急地说道。
谢珽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坦然地说道:“我心里有数呢,不妨事的。总不能我前头刚大病初愈,没几日就又病了吧。”
她和刘令通病气的事情是皇家绝密,和她甚是亲近的墨棋墨书,温立亭也不得知。如今宫中知道的也是屈指可数的。
虽然谢珽并不相信当年钦天监的大监说得她命里是刘令先天所失的龙骨所化,所以衔玉而生,能替刘令抵挡命不所能受之的灾病。但这么些年很凑巧的,她与刘令总会先后生病,再先后痊愈。而她的身体一年差过一年,刘令却日益健硕。
祖父将谢氏托到她手中的时候告知了她这个秘密。
当时还是太子的刘令曾对她说过,她的命很重要。或许,那时这句话的正解是这个秘密,而不是她以为的家世。
而今,身体的秘密是她能和刘令维持如今局面的筹码。
谢珽再次服下了药。
一日未曾好好进食的腹中翻滚进了苦涩药丸。
她压着眉头,忍住了这种熟悉的苦涩。
“好了,我们走吧。”
第74章 小楼选红牌
岭南馆的后院有成片的院子和一个搭着戏台的小楼。
这里平时都和前面的宴香楼和供人留宿的客房分开的,角门外上了一把锁,里头有专门的护院守着,防着客人误入,也防着后院的人乱跑到前面打扰了客人。
谢珽住的小院就在角门后,和落在宴香楼后的天一院隔了一道锁。
后院的地方并不如前头大,居所除了谢珽的院子和丽娘的房间,其他都是简陋的大通铺,区别只是同一片瓦下住几个人而已。
挂了牌的都是住在前面的宴香楼,红些的住单间,生意不好的就合住。
他们这些挂了牌的出了角门后就不能随便回后院,也就是丽娘特意来叫,角门的锁才会给他们打开。
但谢珽是例外。她在岭南馆根本不会管丽娘的这种规矩。
谢珽是特意抽了空来这给丽娘捧场子的,所以她挑了离她近的小楼,而不是前头的宴香楼。她出院子的时候把神策军的人留在了院门口,只带了墨棋和温立亭,跟着岭南馆的小厮去了小楼。
两个人都被要求不露声色,替谢珽遮掩身体的不适。此时跟在她的身后,一个两个的都冷着脸,什么表情也没有。
小楼的戏台前已经清理得干净,白天在这里练功的小子们都不见了。
台子中间空荡荡的,右侧角落里则是坐着乐师。正对着戏台的是一对太师椅和四方桌,椅子前面还备了脚凳。茶点也已经端了上来,俨然是一副万事俱备的模样。
一进门,丽娘就替了墨棋的位置,热情地上来哈着腰,要扶着谢珽落座。
她边走还边说道:“谢世子,温大人安康。谢世子请上座,奴家把这里都备好了。谢世子要看的人都在后面候着了。世子可要开始?”
谢珽掩袖避开了丽娘的手,装作不察地和她打了声招呼,自己往椅子处走去。
“立亭。”谢珽坐下时指了指方桌另一边的太师椅,示意他也坐。
温立亭虽然整日跟在谢珽身边不和这里的人打什么交道,但他的身份人人知道。不然这里的座位丽娘也不会安排了两个。
他照旧没有话,上前了一步绕到了椅子前。等谢珽一落座,他也跟着坐了下来。
丽娘和墨棋一边一个站在了谢珽身后。温立亭身边候着的则是岭南馆的小厮,也是平时伺候惯了客人的。
小楼的戏台搭的比宴香楼小很多,但要装得下它屋子也不算小。
这里的炭火很显然是刚搬来的,猩猩的烧着,屋子里却不是很热。
谢珽脱了大氅后就没脱袄子,穿得比其他人都厚了一件。她捧着墨棋刚换好新炭的手炉,觉得屋子有点冷,加之身子还在发热,所以并不太想说话。
“烦丽tຊ娘先把人请出来看看吧。”见自家小姐迟迟没开口,墨棋先开口道。
在墨棋说话的时候,谢珽把脚放上了脚蹬,脖子还偎了下毛领。
温立亭注意到了谢珽的小动作,起身从墨棋手里取回了谢珽的大氅,展开轻轻的盖在了谢珽的腰间。
谢珽把手从大氅下拿了出来,自然垂下。
丽娘见她白皙的青葱手指压在了华丽的蜀锦上,一眼就瞧见了她指头上很是显眼的玛瑙戒指。
看成色,丽娘觉得该是贡品,千金也买不着的稀罕物件。这么样,她对谢珽的一声不吭是没一点意见了。
谢世子就该有这样的气派的。
见着谢珽觉得屋里不够热,丽娘使了个眼色叫人去把炭火炉子又往戏台这边放了放,还体贴地搬了一个放在了方桌下,小心地盖上了多孔罩子,防止意外燎到或烫坏谢珽的衣角。
“谢世子,人来了。”伺候完这些,她使了个眼色,一溜的人从戏台侧走了出来。
丽娘是对他们耳提面命,仔仔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