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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十九了,快三十岁,女明星花期就那么几年,要是三十岁之前还没大火,就要退出花旦,和流量女星的行列了,在青衣和老一辈的人里竞争,偶像剧资源也不会到她身上去,三十岁的人早不适合演少女了,那更难再火了,一辈子的演艺生涯也就是这个不温不火的模样了,只有更糊。
杨玥这才把柏翊一导演在宴会上经历的事告诉她,“江南意很满意这个本子,向柏导提出过好几次想演女主的意愿。”
“柏导不让我告诉你,不想让你烦心囿囿。”
沈囿问:“什么?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刺激了江南意。
杨玥支支吾吾回,“那个,江南意在名剧酒会上当着很多投资人的面对柏导提出了要角色的请求。”
“柏导拒绝了,说你是他确定的唯一女主角。”
“后来江南意走后,苏思薇来闹了一场,场面一度很难堪,她骂柏导说他有私心,和你有不正当关系,才每次都选你做女主。”
“可笑。”沈囿捏剧本的手指用力。
“是呀我也觉得囿囿。”杨玥开口,“苏思薇现在都糊了,而我们囿囿这么火,想要哪个本子拿不到。”
“可她偏说说你之前拿奖的角色也是靠睡,污名化污蔑你,还当着那么多导演制片投资人的面说。”
“柏导立刻就生气了,江南意这会又好心过来解围,提出换女主,说把女主换成她就没这些争议了。”
“好拙劣的演技。”沈囿淡淡道。
就差把苏思薇是我帮手写脸上了,沈囿问:“他们什么时候有联系的?”
“好像在巴黎就在一起了,从苏思薇在红毯被赶出去,我看见江南意的保镖去找她了。”
“行。”沈囿大概清楚了江南意的动机,城府心机都很深,她只有一个目的,她想火,想成为顶流。
而□□这种事都能做出来,沈囿还是觉得自己低估她了。
“昨晚那个男人与她有什么关系呢。”脸上一道疤,阴郁阴沉,身手很好,握刀的姿势熟练,连从军校毕业的祁禹时都没挡住那刀。
场景导演向沈囿招手,让她过去熟悉一下。
沈囿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点开手机想给祁禹时发消息,想了想又退出,“玥玥帮我订机票。”
“这两天我要回趟京岭。”

第 72 章
一场秋雨过后, 京岭降温明显,路上行人已经穿上了厚外套和毛衣。
唯独路旁倚靠着白色轿车车门的男人只穿一件单薄褐色风衣,身形清减, 面容消瘦到有些憔悴, 苍白指间夹着一支快有燃过的烟, 缭缭白气飘散, 他呛得咳嗽也没丢。
一旁转过单行道,驶来一辆蓝色跑车,车门打开,陆朝逸下车冲男人喊:“梁津, 你别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了。”
“林然然是住这里吧?”
梁津掐了烟,撩眼皮看他一眼,回得没什么力气,“是。”
“咳。”手背挡嘴他咳嗽了下。
陆朝逸也不知道怎么劝, 拍了拍他肩,“病还没好完?”
他苦笑一声,“好不了了。”
在祝宁家外站了几天,被家里人弄回去后生了场病,在医院待了小半月, 一直咳嗽不止,到后面一动就扯着肋骨痛,拖着病体还坚持在手机上每天不间断给祝宁发忏悔道歉的话。
后来病好了些, 他借口出去逛逛,逃开照看的保姆和护工视线, 去她去她公司却发现她早已离开了, 离开京岭,偌大中国,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发疯般的动用家里的手段着了几天仍旧一无所获,忧心忧虑病情又反复,咳嗽到吐血,住进私人疗养院。
前后折腾了小半个月才出院,短短一个多月瘦了十几斤,他父亲让他先别管公司的事,想通了再回去。
他现在一身轻,以前玩过那些莺莺燕燕又缠上来,约他去私人派对去会所去玩刺激的,他却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全都拒绝。
在一个女人伸手过来勾他下巴想坐进他怀里的时候,他直接反射性的把人推开。
眉心倦怠掩不住,他又想起那天,雨下得很大,油门加速,闯红灯,车轮溅起雨水,电话里的声音夹杂着丝丝电流,她的声音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柔,用一种近乎绝望冷情的声音告诉他分手。
还说了什么呢,梁津捞起酒杯就着冰块一饮而尽。
“她说我脏,想起来就恶心。”眼眶通红,梁津斜靠进沙发里,眼底映出的全是无底的悔恨和痛苦。
“脏。”手指发抖,他看着那些女人,冷冷让他们滚。
眼神冷得太厉害,那些女人披起外套忙不迭往外走,回头看见平时总高高在上的贵公子眼底除了痛苦还像是有眼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们怔了下,就被人赶离,她们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能让风流成性游戏人间的梁三少流眼泪的女人是谁,收心改性,不玩女人。
身旁兄弟看了眼他,看到他的眼泪,“卧槽”了一声,惊得站起来,“三哥,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哭了我靠?”
垂下眼,眼睫湿漉漉的,梁津没感觉,只喃喃道,“我找不到她了。”
“我弄丢她了。”
“她嫌我脏。”声音越说越低,甚至哽咽,眼泪大滴往下流,他满脸都是泪。
身旁兄弟都蒙圈了,好不容易拉他出来喝一次酒,酒没喝上,大老爷们哭个不停,什么鬼啊,丢死人了。
几人慌乱给他扯纸巾,帮他擦眼泪,“梁三,三哥,三少,我的少爷。”
“我求求你别哭了。”
“他妈的三哥怎么比女人都能哭。”好友扶住他,眼泪还是不断线的往下掉。
梁津有些醉意,完全沉浸在悲伤中,抓着的酒杯里都流了不少泪,冰块磕在杯壁,指骨用力,他看着他好友,“老子忍得住。”
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往下掉,他心脏疼得厉害,抓酒杯的手指用力到青筋凸起,他问他好友,“宁宁呢,宁宁呢?”
“找她回来。”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流了很多泪,抱着他好友说了很多有关于祝宁的事。
她演戏前喜欢在包里揣个苹果,她说这样有好的寓意,苹苹安安,饿了的时候还可以拿出了咬一口。
他陪她待剧组那几天,每天都会给她准备一个又大又香甜的朋友,那时祝宁穿着古装戏服,背着一个卡其色的小方包,站在不远处吊臂镜头下对他笑,拍拍腰间的小包,会自豪的告诉附近的导演和工作人员,说这是她男朋友给她准备的大苹果。
其他人会笑着打趣起哄,而他总是宠溺的看着,任她玩。
背台词时为了防止自己睡着,会抹风油精,熏到流眼泪了又找男朋友吹吹。
无聊时折千纸鹤,写下一个心愿,装进玻璃罐里,她说这样愿望会成真。
梁津不以为意,问过她的愿望是什么。
她笑着握住他手,“我想和你修成正果啊。”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进来,栖息进她的眼睛里,睫毛很长,她在阳光下的模样也很迷人,那一瞬间,让梁津心底也有了动容。
可是后来说的话仍是不带真心,他说好啊,但那时心底从未想过娶她。
她喜欢揪头发,额前都是小绒毛,喜欢吃好吃的,吃多了又会说罪恶,她可是女明星要维持身材。
喝水不喝温的,偏爱凉水,生理期痛经也喝凉的,她说只有凉水才能解渴。
家里冰箱常年放着冰淇淋,她爱香草味的,喜欢一边吃冰淇淋一边吃辣条。
喜欢植物但养不好盆栽,绿萝养死了三盆,风信子花还没开就焉了,吊兰的根系被雨水冲出来,一地残叶,荡然无存,她总说这是家里的老鼠咬的,需要养一只小猫咪对付老鼠。
梁津看破不说破也许诺她,他们可以养一只猫咪。
那间他在京最繁华地段购下的属于他们俩人的公寓,里面的每一个装饰,每一个物品摆放的位置都是她经手的,沙发,客厅,书房,阳台,哪里都有他们的痕迹。
可是她离开后,梁津再也不敢过去了。
眼眶通红,梁津抱着那个兄弟,絮絮叨叨的说了这样许多话,最后又痛苦悔恨地重复了一句脏。
他靠在他兄弟的肩,要断片之前说了一句话。
那兄弟直接就丢下他,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