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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和褚知晗她们已经先走了,内室里只有母女二人在。
“你看看,痛的还不是你自己。”
“阿母,母亲,您就别说我了,我知道了。”姜昭妤拉住她的手,眼神中有些许忐忑,怕长公主觉得她过于算计了,“可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了。”
长公主一怔,想起她用来刺伤自己的匕首:“你是故意这般做的?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刺伤自己?”
见长公主又有生气的征兆,姜昭妤连忙捂住伤口,长公主果然忘了生气,急忙关心她的伤势。
“母亲,我只是一早这样打算来应对她而已,若是她今日不来闹上这一通,我自然也不会这么做。”姜昭妤心里的那个无形的大石头仿佛已经落下去了,“我不想一辈子都被她用生恩要挟着,就只能这么做了,也算是当着众人的面,与她和平南侯府断得决然。”
“想必这次之后,她也不会再将生恩挂在嘴边了。”
“可你这般做,若是伤了性命如何办?”长公主想着刚才的事,仍然有些担惊受怕,“若最后不是熠哥儿救下你,你就得把母亲给吓死。”
“母亲放心,我自然不会以我的性命开玩笑的。”
所以她刺的是自己的肩膀,并且避开了要害之处,只是后来她想起邬氏与姜清曼说的那些话,便过激了一些。
“你放心,母亲会替你做主的。”
长公主轻轻拍拍她的背,恰好新绿端着熬好的药进来,长公主接过,像她小时候那般,亲自喂她,等她喝了药,又喂给她一颗蜜饯,除去口中的苦味。
等着姜昭妤能出屋子后,长公主进了宫。
这些日子,长公主不止照顾姜昭妤,还让人查了查邬氏,只要是高门世家,就没有谁是真正的干净。
长公主手中握着邬氏做下的事去见了皇上。
邬氏有诰命在身,即使是刑部和大理寺也不能随意审问她,得皇上下旨将其身上诰命给废黜后,才能被随意审问。
皇上却说长公主来晚了。
见她一头雾水,皇上给了长公主一道折子,长公主打开一看,和自己查的差不多。上面全是邬氏这些年所做的事,甚至手里还有两三条人命,其中一个还是当年姜老夫人给平南侯纳的良妾。
我朝律令,主母虽有权发卖贱妾,却不能随意买卖和打杀良妾。
“熠哥儿已经来过了,朕已经下旨,褫夺平南侯夫人的诰命,tຊ另将其圈禁在平南侯府。”
即使这般,长公主心中的气也没有消完,她是恨不得将邬氏给扔进水里去的,让她尝尝喘不上气儿的滋味。
“另外,满满如今也是朕的外甥女了,这封郡主的圣旨是皇姐自己领回去,还是朕派高林山去传旨?”
长公主这才展开了这几日没有的笑颜:“还是让高林山前去传旨吧。”
两道圣旨一起从宫里出来,一道去了长公主府,一道去了平南侯府。邬氏接到褫夺自己诰命的圣旨,一时没有承受住,晕了过去。
平南侯想着那日靖国公毫不留情的话,叫住想去请御医的下人,只是让人去请府医过去瞧瞧。
并吩咐粗使婆子,严加看管,邬氏及她的人不准出院门,也不准让姜清曼姐弟三人去见她。
房妈妈慌了神,这就是软禁啊,连她们都不能出院子,这是完全断了她们的后路,若是有什么事,都不能及时求救。
长公主府,悠然院里。
知道皇上封姜昭妤为云安郡主,前几日还整日忧愁的新绿和碧青几个都高兴极了,她们姑娘从此之后就是郡主了。
“云安郡主可有空招待我?”太宁公主走了进来,半带埋怨,“受伤了也不告诉我,还是姑母进宫来我才知道,真是不够意思。”
“太宁公主见谅,实在事发突然。”
姜昭妤招呼她坐下,碧青为她呈上茶,太宁公主瞪她一眼,然后问起她对云安郡主这封号可还满意。
太宁公主又提起她在皇后娘娘那儿听来的,褚瑾熠进宫将邬氏的诰命给弄丢了一事。
“是润国公?”
“嗯,姑母去晚了一步。”太宁公主点点头,“你说表哥是不是将这都阳城每人做了什么事都握在手里?”
姜昭妤摇摇头,她不清楚,但也许可能是的:“那你上次偷偷去找……”
“呜~”
太宁公主捂住姜昭妤的嘴:“你答应不能说出去的。”她也担心,若是表哥知道,又被表哥捅到父皇和母后那儿去了,那可怎么了得?
“你好好休息,我去润国公府,我有一件宝物送给表哥。”
姜昭妤笑了笑,没有揭穿她,这是想去提前贿赂润国公吧。
送走太宁公主后,姜昭妤想着平南侯夫人褫夺诰命的事,还有那日在以竹斋外他救下她的事,也想着哪日去一趟润国公府,亲自与他道谢。
第三十九章,枇杷
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姜昭妤的伤也大好了,听闻她想出府去润国公府,长公主不放心,请来了御医,得了御医准话后,这才同意她出门。
姜昭妤专门找褚知晗打听过,褚瑾熠的沐休是在哪一日,她在褚瑾熠沐休的那日,和长公主一道去了润国公府。
如今,褚瑾熠就是姜昭妤的救命恩人,长公主自然也要前往,表达一番自己的谢意。
“给长公主请安,给云安郡主请安。”
润国公府的门房见长公主和姜昭妤下了马车,急忙迎接,听他们唤得如此顺口,姜昭妤倒是还有些不习惯。
二人进了府,去了老太君的院子,老太君也打趣她,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随后两人去了余氏的院子,余氏细细问过她的伤势,得知已经大好了,也放心不少,知道她们的来意,余氏连忙让人去叫褚瑾熠过来。
褚瑾熠毕竟是外男,若是姜昭妤独自去褚瑾熠的院子,难免会传出闲话,余氏和长公主是长辈,又在她的院子里,也没有什么闲话可说。
褚瑾熠今日沐休在家,余氏差人来请他时,他正在院子里挖那坛亲手埋下的桃花酒。
无风很不理解自家主子,之前辛苦挖坑给埋下,怎么突然又要挖出来了?
“母亲可有说是何事?”
褚瑾熠问,若是没有重要的事,他便不过去了,毕竟之前每日让他过去,都是提他的亲事。
“长公主和云安郡主过来了,正在院子里与大夫人说话呢。”来请褚瑾熠的人是余氏身边的飞莺,“大夫人让您马上过去。”
褚瑾熠将锄头递给无风:“让母亲和长公主还有云安郡主稍等,我马上过去。”
见身上沾了泥土,褚瑾熠回了内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刚出门又想起什么返回去,原是将没送出去的生辰礼给揣上,然后从近处抄过去,进了余氏的院子。
“我道你是不想过来,原是换了身衣裳。”
褚瑾熠进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