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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是对别人而言。

　　在喜欢的人面前，余少亭什么都不敢。

　　最后余少亭轻轻拽着她的肩膀，让她在床上睡好，把被子盖好，去门口凳子上裹着被子，下巴磕在椅背上，默默的看着南桑。

　　南桑有点认床，刚去青城的时候很久才睡好觉，到雪城更是，本以为会一夜睡不好，却不是，睡的很香，脑子里没点记挂。

　　不记挂半夜会不会有熊，也不记挂抵门的两个玻璃花瓶会不会碎，睁眼的时候打了个哈欠，侧脸看向门口还在坐着的余少亭。

　　余少亭睡着了。

　　背靠着门，被子拉到下巴，唇红齿白。

　　南桑有点想买个相机了，因为想把漂亮的余少亭拍下来，可是她没钱了。

　　余少亭没大会就醒了。

　　俩人起来。

　　余少亭第一次进了教室，跟在南桑身后，眉眼灼灼，阴沉的看还有谁敢欺负她。

　　但学校其实没几个人。

　　余少亭放心了，在上课的时候想走。

　　被南桑拽着让他坐下。

　　余少亭坐在南桑身后，看她的背影。

　　默默的，突然想起了从前上学那会。

　　高一开学一个月后，十月的某天，走廊里经过了一个背着洗的发白书包的女孩。

　　绑着长长的马尾，穿着宽大的校服，很乖的跟着班主任和余少亭擦肩而过。

　　都说一见钟情源于见色起意。

　　余少亭从小到大见惯了妈妈和干妈还有漂亮的余贝贝。

　　按说不该就这么轻易的动心。

　　可就是动心了。

　　闻见柑橘的香甜味，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看她拘谨的站在讲台，说着一嘴很好听的软糯江南普通话，小鹿的眼睛干净又明亮。

　　余少亭的心跳在那一天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砰砰砰的，震耳欲聋。

　　而后的三年里。

　　余少亭经常和她擦肩而过，闻她的味道。

　　但南桑一眼都没看见他过，低头抱着书看书学习，跟不上不会抱怨，自己辛苦艰难的学，安安静静，不与人社交，不参与八卦和嬉闹，不迟到不早退，不道人是非，就这么安静却又规矩努力的生活。

　　南桑是个性格和眼睛一模一样的女孩，干干净净。

　　然后...她有男朋友。

　　一直都有。

　　她和一个想给她介绍男朋友的同学说的，坚定又绝对：“成年后我们就会结婚，他是我的丈夫。”

　　然后余少亭写了上百遍，自认最好的一封情书长眠在了手心里，再没送过去。

　　看见她看着他畏惧的眼睛，也知道永远没机会送出去了。

　　随着下课铃声来临，余少亭收回思绪，对回头看着他笑的南桑笑了笑。

　　只是笑的有点苦涩。

　　南桑。

　　你能晚点结婚吗？

　　因为我看见你就会舍不得，舍不得死心。

　　大展台演讲当天。

　　南桑出门，看见门口等着的余少亭摆摆手，把口袋里的小面包塞给余少亭。

　　余少亭塞给她一袋热乎乎的奶。

　　大展台四周有建筑，但是因为地处高，所以冷风呼啸而吹。

　　南桑包裹的严严实实，用戴着手套的手翻演讲稿。

　　翻不开。

　　南桑抽掉手套。

　　手里的演讲稿被抽掉了。

　　余少亭用冻得像萝卜的手给她翻开，口中呼呼的冒着白雾：“手套戴上。”

　　南桑微怔，仰头看他。

　　余少亭却没看她，把话筒抬高到她嘴边，轻声催促：“快读，读完我们回家，我前几天买了羊肉，给你烧羊肉汤喝。”

　　南桑沉默了一会，被余少亭挡着冷风，小声的开始演讲。

　　常年没人出现的大展台下走过一个青年。

　　看着台上站着的一男一女，微微颦了眉。

　　这个女的好像是梁经理的未婚妻。

　　这个男的是谁。

第13章 男女朋友

　　南桑演讲完后没回学校，想再去地建基地一趟。

　　余少亭还是想回学校和校长说说去食堂工作。

　　但南桑不想，她想让他去梁照的地建基地工作。

　　晚上敲余少亭的家门说明天请假，然后抿唇想让他也别去学校：“你明天能别去学校，傍晚在站台等我吗？”

　　余少亭脾气很好。

　　南桑撒谎：“我回来的时候有点怕，天会黑。”

　　余少亭点了头。

　　南桑笑笑：“说好了昂。”

　　余少亭恩了一声。

　　南桑回家了。

　　隔天早上开门，迎面看见大步走近的梁照。

　　梁照这次走了三个月了。

　　乍一回来南桑有点惊喜，她以为去地建基地再打个电话，梁照也得一两个礼拜，她现在一天都不想让余少亭回学校。

　　一蹦一跳的围上去：“你回来了。”

　　说着错眼看见前面墙角那若隐若现的余少亭，打招呼：“余少亭，你来。”

　　余少亭抿唇片刻，走近。

　　南桑挽着梁照的胳膊介绍：“这位是余少亭。”

　　说着继续，“这位是梁照，我的丈夫。”

　　这地未婚夫不时兴，他们不懂，南桑介绍都说是丈夫。

　　余少亭咳了咳，伸手打招呼：“你好，我是余少亭，南桑的...高中同学。”

　　梁照是昨天上午接到的同事电话，说看见南桑和一个长相很出众的男孩在大展台那举止亲密，所以匆匆赶回来了。

　　看见余少亭，知道就是他了。

　　因为这个长相，不说在雪城，在青城都是绝对的出众。

　　悄无声息的。

　　梁照心里突然多了点危机感，哪怕南桑和这个青年看着落落大方，很清白，心里还是不舒服。

　　客气的搭了个手，把手抽出来，搭上了南桑的肩膀：“你好。”

　　南桑迫不及待想问他工作的事，和余少亭打了个招呼推着梁照回家。

　　到家里高兴的不行，给梁照倒茶。

　　梁照心里很暖，还有点歉疚：“想我了吗？”

　　南桑怔了下。

　　这是梁照第一次问。

　　南桑其实想问，怎么算是想。

　　但觉得说想肯定没错，点头：“想了。”

　　说着直入主题：“刚才那个余少亭是我的高中同学，他被家里...”

　　南桑说的苦了点：“抛弃了，丢到这里自生自灭，在学校食堂里做饭洗菜，我想让你在地建基地帮他找个工作，环境好一点的，不要太累的，不出外场，工资高点的。”

　　梁照皱眉：“你让我帮忙找工作的就是他？”

　　南桑点头，怕他不同意，连忙补充：“他很厉害的，你别看他在食堂干苦工，他以前上学一直是我们年级第五十名，像是会控分，从没变过，而且保送上的清北名校，他很聪明。”

　　梁照的表情有点难以形容，看着像是不高兴。

　　南桑抿唇：“你帮帮他行吗？”

　　梁照看她忐忑的表情心软了，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你...”

　　转念一想，换了一句：“可以，但现在只缺一个后勤，很忙，可能半年都不能外出一次。”

　　南桑怔了下。

　　接着问：“工资高吗？伙食怎么样？和你们一样吗？是中餐吗？”

　　余少亭吃饭挑剔，大冷天不远三十公里去买菜。

　　梁照凝眉，心里的不舒服几乎要冒出来，语气冷了点，“他只是你高中同学。”

　　南桑没在意。

　　人都有情绪，她对家人的坏脾气可以包容。

　　最后抿唇：“你确定一下，我也去问一下好不好？他租的房子在我们隔壁。”

　　梁照狠狠的皱了眉，和她一起去。

　　南桑敲门，余少亭手里拎了个大大的桶。

　　里面有个小羊腿还有很多这地很难买的菜。

　　余少亭没看南桑，把桶递给梁照：“这是南桑托我买的菜，说想等你回来给你做顿好的。”

　　梁照怔了下。

　　南桑也怔了下。

　　梁照这次出国归期未定，南桑有心却没定下时间去买菜。

　　但梁照已经接下了，脸色从有些不悦变成了正常，道谢：“谢谢。”

　　余少亭说不用谢，疏离又客气的看向南桑：“有事吗？”

　　南桑突然有些不习惯。

　　余少亭平时和她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