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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真正的有能之士在年后tຊ神兵器制造出来之后,便会来到。”
少渊眸子一亮,“你是说,北唐的人?”
凌灿又犹豫了,“天机仪只有这样的昭示,我也不敢肯定的,王妃传我去,我没有告知她,就是怕到时候她要失望。”
“那就还请为我广招天下有能之人。”少渊再一次拜托。
凌灿说:“好吧,我尽力而为。”
作为一名混到编制的神棍,让他去找别的神棍来帮忙,这听起来叫人忧伤。
其实凌灿很想告诉他,在这领域里,他已经是燕国首尊,实在是找不到更有本事的人来帮王妃了。
但总要给殿下一点希望,成全他的爱妻之情。
锦书也有些忙了,十月过后渐渐便有不少命妇和掌家家主母过来拜访,加上杨博钦的夫人是高龄产妇,杨夫人但凡有点不舒服,杨博钦便陪着她到萧王府,直到要王妃嘴里说出一句夫人与胎儿都没事,他这才放心。
第680章 谁能想到他这么孝顺
这日,萧王府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而且这人是要见锦书。
这人就是云靳风。
他登门来找萧王妃,是聪敏如敏先生都没有想到的。
一般若是孩子或者蜀王妃有什么不适,也只是蜀王妃的婢女登门来找,云靳风是见了锦书都要躲起来的。
可今日他登门拜见,还正儿八经地上了拜帖,那态度好得叫人不敢相信他就是蜀王。
锦书虽说不大得空,如今掌家了也一堆的事,但云靳风登门求见她,也是叫她十分好奇的。
好奇到她叫紫衣去领他进来。
云靳风来得时候也很巧妙,是刚在少渊出门不到一刻钟,他就出现了,显然他是在蜀王府门后盯着,看着少渊走了才来。
敏先生素来不怎么八卦的,但今日也陪坐在一旁,听听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亲王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要来求见被自己悔婚虐待的前未婚妻。
云靳风一袭素色衣裳,腰间系着的玉带也是白色的,整个人憔悴不已,瘦了一圈,胡茬也没有刮掉,留了一圈远远瞧着像只黑嘴狗。
锦书请他坐,实在是他如果站着的话,与他说话便要一直抬起头,脖子酸啊。
他扭扭捏捏地坐下,神情很是复杂,一副不想来又不得不来的样子。
“殿下求见我们王妃,是有什么事吗?”敏先生见他坐下来好一会儿,也没说出句话来,便干脆问了。
锦书也望着他,但见他嘴巴欲张不张露出两排白牙齿,更像黑嘴狗了,怕忍不住会发笑,便移开了眸子。
“此番来……”云靳风鼓起了勇气,也没敢看着锦书,垂着眸子,“是想请……皇婶婶入宫为我父皇治病,我知道我昔日做了许多荒唐事,不可饶恕也不可原谅,皇婶婶若要打要骂都可以,只要皇婶婶愿意进宫去给我父皇治病。”
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委实叫锦书吃惊。
不等锦书说,敏先生便问道:“听闻殿下近日都在宫里侍疾。”
“是,他很难受,很痛。”云靳风眼底有了泪星。
对于云靳风入宫侍疾的事,锦书是不知道的,冷箐箐来过两回,也没说起此事,更没听敏先生提起过。
“居大夫已经在宫里守着陛下了,王妃也去看过,王妃说没有法子治疗,殿下请回吧。”敏先生说。
“不,那都是骗人的话!”云靳风忽然抬起头看着锦书,“我知道你可以救,只是你不愿意,你愿意的话,死人都可以救回来,之前箐箐的伤势严重,都快断气了,你不仅救了她,还救了我的儿,最后更是把她脸上的伤疤都去掉,我知道你医术高明堪神医,没有你治不了的病,只看你愿意不愿意。”
他说着,朝锦书跪下,“我知道你们瞧不上我,更觉得我专横又窝囊,昔日更是犯过混做了许多错事,皇婶婶要出气,便狠狠打我,往我身上刺三刀六洞都可以,只要你肯去救我父皇。”
他变得这样孝顺,真是让人意外。
但锦书不为所动,道:“你回去吧,陛下的天子,他的病自然会有太医和居大夫一同治疗。”
云靳风眼底又有那熟悉的戾气,“太医都是一群废物,父皇还是很难受。”
“得病的人哪里会有舒服的?每个病人都是一样难受。”锦书淡淡说着起了身,“敏先生,送客吧!”
云靳风站了起来,冷冷说:“你不是不能治,你是不想治,云少渊想当皇帝,他是要我父皇死的。”
锦书冷睨了他一眼,“如果这是事实,你活不到现在。”
说完也不理会他,转身离开。
敏先生看着一脸愤怒的云靳风,叹叹气,“蜀王也不是愚钝之人,许多事只要愿意想,总能想得通的,王妃纵是神医,太上皇没有下旨,她怎么可能入宫为陛下治病?而你又想想,太上皇为什么没有下旨呢?”
“许多事殿下分明心里有数,却非得要来找找我们王妃的麻烦,是觉得她还如以前一般软弱可欺吗?任由你发泄情绪的?你不敢求到太上皇跟前,却趁着我们殿下出门去了,登门找我们王妃撒野,是真当萧王府没人了啊?”
敏先生一番话说得云靳风哑口无言,眼底愤怒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无措,带着哭腔,“可本王能怎么办啊?日日看着父皇痛不欲生。”
“那是殿下的事,与我们王妃何关?”
云靳风惨然,“是啊,是啊,与你们无关,可她曾治过的那些人,又与她有关吗?她不是一样救了?”
“看来殿下是真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敏先生冷下脸,“送客!”
敏先生也不伺候了。
云靳风拂袖而去,但这愤愤然的怒气出了门口,便化作了无奈无助。
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但有些事情他知道,父皇是被太上皇废的,只有太上皇下令,才有人真的会救父皇。
落锦书深得太上皇的喜欢和看重,她去求太上皇定然比任何人去管用。
他来萧王府跪在地上求她,目的也是要她去求太上皇。
可那落锦书的心,像冷铁一样。
云靳风走后,敏先生才把锦书再请出来,道:“因着原先王妃心里忧烦,虽便没有告知你陛下那边的情况,诸位皇子都有去侍疾,但陛下只留了蜀王,其他人他一概不见,所以,近段日子都是蜀王在御前侍疾。”
“他有这番孝心,也是我没想到的。”锦书说。
“孝心是有的,但他实则也是惶恐不安,他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能护着他的母妃死了,如果连陛下都驾崩,他不定会遭多少人报复呢,他更担心太子和四殿下会除掉他和世子。”
锦书本想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细想一下,历来朝堂夺嫡斗争,从来都是如此的。
他怕也是正常。
“所以说,得势的时候,千万莫要狂妄专横,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
晚些,冷箐箐过来致歉,说他一时急糊涂了才会乱说话。
冷箐箐虽是骂着他的,但这句话实则也是为他辩护的。
这也是锦书第一次听到冷箐箐为他说话。
她从冷箐箐眼底,也同样看到了惶恐不安。
锦书便知道云靳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