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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有所建树。

付晓芝：“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你把她踹掉以后。”

虽然不知道裴弈问这个的意义在哪里，但现在大家都摊牌了，也没太大隐瞒的必要：“她告诉我你们的关系的时候说的。”

裴弈的眸底露出了一抹嘲弄。

和他想得差不多，程锦对付晓芝痛快又坦诚，对他却只会虚与委蛇、撒谎。

付晓芝看到裴弈这样子，略显不悦：“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是在怪珠珠没有早点和你坦白身份吧？”

裴弈不置可否。

付晓芝：“拜托，你脑子呢？”

“你们两个之前根本不认识，詹语白又是你的未婚妻，还被靳姨当成恩人，假设珠珠刚和你认识的时候上来就告诉你，靳姨的肾根本不是詹语白的，是她哥哥的，你会信么？”

付晓芝的问题十分犀利，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

假设程锦上来就这么说，他不仅不会信，还会觉得程锦在说胡话。

裴弈目光复杂，脸色紧绷。

付晓芝：“无话可说了是吧？如果你会信这种话，她何必牺牲这么多？”

裴弈“呵”了一声，“牺牲。”

在程锦眼里，找上他本身就是一种牺牲。

裴弈笑得诡异，付晓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后来他忽然开口：“我喜欢她。”

付晓芝：“……”

她对裴弈这句话毫无招架，认识二十多年来也是第一次听他这么直接表达想法，给人整不会了。

接着付晓芝盯着裴弈观察了很久，他的表情认真又严肃，不像说谎。

付晓芝：“你喜欢她为什么还背后阴她？你早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应该——”

裴弈：“应该享受被她利用么。”

付晓芝：“……”

她不是不讲理的人，换到裴弈的角度去想的话，被人利用的确不好受：“但她是没有办法了才会这样做的，是詹语白害死裴烨桉在先，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裴弈再次沉默下来。

付晓芝回归正题：“你把她关在这里是想干什么？怕她和原野见面？”

裴弈：“她喜欢原野么。”

程锦这么信任付晓芝，应该也会和她谈论这种问题。

付晓芝：“在她哥的事情解决之前，她都不会考虑这件事情。”

“不过如果你一直这么关着她，天天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打包票她绝对不会喜欢你。”说了这么多，付晓芝还是想让裴弈把程锦放走。

裴弈：“我没有逼她。”

付晓芝：“这还不算逼？”

裴弈：“你刚才听见了，她自己选的。”

付晓芝觉得自己快要被裴弈气死了，简直没办法跟他沟通，就他这个作风能追到人才怪！

“你觉得你能威胁她多久，等真相水落石出，你还有资本让她留在你身边么？”付晓芝毫不留情地给他捅刀子：“到时候她想找原野还是会找。”

——

程锦自己选择留下来，付晓芝劝不动她，最后只能走人了。

送走付晓芝，裴弈又去楼上卧室找了程锦。

推开门之后才发现，她竟然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裴弈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缓慢走到沙发前弯下腰，蹑手蹑脚地把她抱起来往床边走。

刚迈步，怀里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程锦刚眯过去，睡得不稳，感觉到身体腾空的时候就醒过来了。

然后就发现自己被裴弈抱在怀里。

程锦马上想起之前的那些不悦，身体僵硬了一秒想要挣扎，随后耳边又闪过他的威胁，又忽然停下。

她纠结的动作全部落在了裴弈眼底，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一般。

裴弈把程锦抱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睡吧。”

程锦没有回答他，一头钻到到了被子里，拒绝沟通的姿态摆得很明显。

裴弈立在床边看着鼓起来的被子盯了很久，最后转身离开。

——

下午四点，裴弈推着购物车从超市出来，把采购好的东西搬到了车上。

回去的路上，裴弈接到了周义的电话。

周义：“你把程锦关起来了？你作什么死？”

裴弈：“郑凛叙找你了？”

周义：“是两两。”

“程锦不让她和郑凛叙说这件事情，否则现在郑凛叙就该找我算账了。”和裴弈解释完情况，周义问他：“你在想什么？”

裴弈：“……我想让她喜欢我。”

周义：“然后你就把人给囚禁了？真有你的。”

裴弈：“詹语白还想杀她，她在我这里最安全。”

周义不否认这个道理，但是：“那你跟她说了么？”

裴弈：“没什么好说的。”

周义：“……你到底会不会追女人？”

裴弈：“不会。”

纽約的凌晨四点，周义差点被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气死。

第221回理我一下

周义怒其不争地质问：“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不让她知道有什么用？长了一张嘴是摆设么？”

裴弈：“……”

周义：“你自己不说，谁猜得到你的心思，程锦她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裴弈：“她只是不想猜。”

以程锦的脑子，只要她想猜还有猜不到的么，她本事大得很，他已经领教过了。

周义从裴弈这句话里听出了浓浓的哀怨：“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那不值钱的尊严和程锦哪个重要，提醒你一句，事情总有调查结束的那天，你不抓紧时间追人，以后别找我哭。”

裴弈听完这番话之后沉默良久，最后憋出三个字：“知道了。”

裴弈提着大包小包回到远茵庄园的时候，程锦正好从楼上下来。

裴弈：“醒了？”

程锦：“哦。”

她的声音很冷淡，听起来没什么和他说话的兴致。

裴弈：“我刚才出去买了点东西。”

程锦的视线扫过那几个购物袋，隐约看到了里面装着不少生鲜类。

裴弈脱掉外套之后又拎起了袋子：“晚饭你想吃什么。”

程锦闻言又抬头去看裴弈。

裴弈在程锦的注视下声音显得更不自然：“中午就没吃，你肚子饿不饿？”

被他这么一问，程锦的肚子还真的叫了两声。

四周太安静，以至于裴弈听得一清二楚。

程锦下意识地摸上肚子，表情也有点尴尬，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

裴弈：“先去厨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程锦跟在裴弈身后去了餐厅，她走得很慢，进来的时候，裴弈已经在往冰箱里放东西了。

程锦和裴弈四目相对之后避开了他，低头就看到了餐桌上摆着吐司片和芝士蛋糕。

裴弈：“先吃吐司再吃蛋糕，空腹吃甜食会反酸。”

程锦有点不太适应裴弈这样子，半晌没能接上来话，于是坐下去打开了吐司袋。

程锦撕着吐司片吃的时候，手边突然多了一杯温水。

骨节清透的手指覆在水杯上，程锦的视线定在那里。

裴弈：“别吃太多，一会儿吃晚饭。”

程锦：“……哦。”

程锦看着裴弈去了厨房忙碌，盯着他的背影，机械地往嘴里送着吐司，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