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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陌生的床幔。
月玖睁开双眼，撑起身子坐起来，白兔精当即过来扶住她。
等视线清明过后，月玖的思绪才渐渐回神。
她抬眼看去，看见夜墨染的身后跟着的缥缈仙影，这才恍然明白，这里是灵烟上仙的住所。
“没事吧？”夜墨染几乎是疾步走到她面前的。
他神色间的焦急和担忧明显。
“没事。”
月玖才摇头。
下一刻，夜墨染便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没事就好。”
月玖莫名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一眼后方的灵烟上仙。
灵烟淡淡朝她笑了一下，随即倒是很体贴地看向白兔精：“小白兔，你随我去给月玖找些仙草吧。”
显然是给他们两个腾出空间。
月玖的耳尖稍稍红了下，低下了头。
待灵烟领着白兔精离开。
殿内便只剩下了夜墨染和月玖两个人。
夜墨染松开了她，眉头却很快又皱了起来：“你的脸为何这么红？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这下好了。
他这样一说，月玖的脸简直红得更要滴血了。
她垂下头，挥开了他的手，低声喃喃：“没事的，我没事……”
见状。
夜墨染忽地意识过来什么，神色微怔，耳尖也有些发红，但很快他眉眼弯弯看她：“原来是害羞了？”
“殿下，你可以不揭穿的。”
月玖愤愤瞪他。
于是夜墨染的笑意便更深了。
好在他也没有继续逗她，而是认真检查着她的情况：“怎么样？你运行一下内丹试试，看看有没有异样？”
“嗯。”
月玖顺从地盘腿坐在榻上，按照夜墨染的指示调动气息，运行体内的内丹。
不过片刻，她周身被一层迷蒙的银光笼罩。
待一切平息下来。
月玖惊喜地睁开眼，她看向面前的夜墨染，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殿下，原来内丹在身上的感觉如此奇妙！我的伤似乎都不疼了。”
像孩童般欣喜的眼神望过来。
让夜墨染却是一愣。
他脑海中倏地闪过在很久以前的一抹眼神，那应该是五百年前的事了，他路过青丘之时撞见了一只从地牢中逃出来的灰狐。
那日他心情好，便随手替它治好了身上的伤。
当时的灰狐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
思及此。
夜墨染心中陡然升起一抹不可置信的猜测，他忽地记起来，青丘曾说，花灰狐狸只有月玖一只，而当初他们将月玖也同样关过百年。
那……难道当初他救下的那只灰狐便也是她？！
意识到这点，即便是向来沉稳不动声色的夜墨染，心中不禁也升腾起巨大的欣喜，他眸子震颤看向面前的月玖。
低头看，两人手中萦绕的红线汹涌滋长，将他们环绕其中。
夜墨染忽地笑了。
原来他们之间早就结下了缘分，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他终于信了，他们之间是天定姻缘。
“殿下，你在想什么？”
月玖疑惑地朝他挥了下手。
夜墨染缓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笑意温柔：“在想，我们日后是不是该去寻个仙山做一对逍遥仙侣。”
这样直白的情话让月玖面容羞赧。
顿了下，她思绪微转，目光灼灼盯着夜墨染，期盼地伸手。
“现在，你可以将我从前的记忆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