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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和我爸那个案子有关呢?除了是我报复他们,就没有别的其他可能了吗?假如你们肯放下成见,换个思路,把浪费在我身上的精力用来重新查一查我爸的案子,说不定早就破案了。”
沈洁还想再问她些什么,一抬头却看见洪橙身后的黄灯亮了起来。这是聂禹通知她审讯结束了。
“聂队,对不起,我没撬开她的嘴。”沈洁沮丧地推开隔壁观察室的门,看见聂禹和常局都在单向玻璃墙前坐着。常局表情严肃,看见沈洁进来,也没说话,黑着脸走了出去。
聂禹倒是神情自若,望着沈洁,赞赏地说:“审得不错。她说得对。也许我们是该从她爸当年那个案子入手。跟我来。”
沈洁跟着聂禹走回他的办公室。史超已经不在了。聂禹从抽屉里取出一摞厚厚的卷宗推给她:“这是当年 918 校庆杀人案卷宗的副本。我听彭嵩说,你们二大队一开始就是你先注意到这个案子的。不错啊。”
沈洁给他夸得更不好意思了。
聂禹却不在意地继续说:“拿去再仔细看看。这两天你不用管其他的事,就盯着这个旧案子,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也许里面真藏着我们这次破案的钥匙。”
沈洁郑重地接过卷宗,看见卷宗上面犯罪嫌疑人那一栏用钢笔填写的“洪齐州”三个字上沾了一些茶渍。名字已然变得模糊,亦如二十一年前那个潮湿的秋天。
1998 年 9 月 18 日。
下午一点一刻,洪齐州就走进五中初二三班教室。这几天他有点感冒发低烧,本来想请半天假在家休息,可是今天是五中 40 周年校庆日。下午不上课,全体师生都到操场参加两点的校庆庆典活动。他只好撑着来了。
他让班长在黑板上写了一行通知,又让四个小组组长组织陆陆续续已经来到班里的学生,都带自己的凳子去大操场集合。
和大家一起下楼的时候,洪齐州看见楼梯口有两个苏打饼干的包装袋,于是弯腰捡起来,顺手塞进兜里的一个保鲜袋里。
一抬头,正好看见女儿洪橙一个人孤孤单单走在最后面。自从水泥厂那件事以后,她就一直无精打采的,还经常不想上学。每次都是洪齐州耐心劝她半天,才勉强打起精神来学校。
唉,说来说去,都怪爸爸不好。自从董莉出事,自己时常还要这个女儿来照顾,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的情绪。
他在心里长叹了口气,紧赶上几步,走到女儿身边,小声问:“怎么不跟杜璇一起啊?”
洪橙望了她一眼,微微摇摇头,目光却投向楼梯转角的下方。洪齐州顺着她的目光也往下看去,只见杜璇箍着张瑜的胳膊,和旁边的白烁、张艺淼正有说有笑地下楼。
她满面的春风得意,整个人都好看得发亮。
“爸,我现在就是个笑话。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往他们跟前凑吗?”洪橙低沉着声音,意兴阑珊地说。
洪齐州心头一阵难过,他勉强把这股酸涩的情绪压下去,又问:“葛凯风呢?”
“我来的时候,在他家楼下喊过他。他说他还有点事,让我先到学校。结果我走了没多远,就听见他也跑下楼,还跑到我前面。没和我说话,就走了。搞得我还以为连他都不想理我了。谁知道他还没来学校。”

听她这么说,洪齐州胸口莫名地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兜里的保鲜袋,嘴上却只是说:“先去操场集合吧,也许过会儿他就来了。”
他刚说完,眼前低低地飞过一只蜻蜓。他透过走廊的窗户,望了望天边一团凝滞的暗云。这天气,一会儿不会下雨吧。他想。
只是他不知道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的人生即将迎来一场滂沱大雨。
E2-第五章 移花接木
2019 年 3 月 27 日,晚九点。双尸案发后第九天。
沈洁把案件卷宗从聂禹那里抱来后,第二天看了整整一天,直看到腰酸背痛,眼睛干涩,才收拾东西回家。
沈清房门关着,门缝下透出亮光。沈洁听彭嵩说他们下午就把洪橙给放了。也不知道洪橙是不是把自己审她的事都和哥哥说了,估计这傻哥哥正在房间里画符咒我吧。她走进房间,正要关门,沈清却从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口叫住她。
“以我对她的了解,真不是她干的,你们的调查思路跑偏了。”沈清半靠在平台防护栏上,一口一口地吸着烟。
他的五官拆开来看都不算精致。眉毛疏淡,眼睛是眼角很尖的内双,鼻梁虽然挺拔,鼻头却偏圆了,但是合在一起却出奇地好看,眉目间还多了几分冷淡的贵气。
沈洁看着他的侧脸,吐出一口烟,心里想爹妈也真是偏心,怎么把他生得比自己出色那么多。
“你了解她?”沈洁问,“你们认识有一年吗?”
“了解一个人,不在乎时间长短。有的人一见如故,有的人在一起一辈子,也没法交心。” 沈清声音轻得几乎像是自言自语,唇角却不自觉地勾起,像是在回味和某人相处的点滴。
沈洁见不得他这幅花痴样,没好气地泼冷水:“那我倒要听听你都了解她什么了?”
“嗯,她很单纯,人也有趣。”
单纯,有趣?是你傻还是人家会演啊?沈洁气不打一处来:“三十好几的女人,十三岁就没爹没妈地捱到现在,单纯得了?”
“你那是偏见。对有些人来说,磨难只是少了一些选择,并不代表就会改变心性。”
“别扯理论,你先告诉我,她怎么和你说她家里情况的?”
“她说她爸是冤枉的,也恨那些人,但人已经不在了,翻不翻案对她来说没有意义,根本就不稀罕你们重查什么案子。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想和当年害她爸那样,又来害她。”
“嗯,别有用心的人,指的是谁?”
“白烁。”沈清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和白家有关的人。”
沈洁哼了一声:“范围可真不小。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白家的人为什么非要害她?”
“具体原因她也不知道。但是以前她在我们科上班,白彦脑溢血,被送进来做血肿清除。术后,有次她去病房,亲耳听见白彦在梦里喊她爸的名字,还提了一句——东西藏哪儿去了。”
“藏什么东西?”
“她也不清楚。不过当时白彦一头大汗,喊得也很大声。她不会听错。”
“那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说明不了什么。”沈洁掐灭烟头,转身就要回房间。
沈清却又在后面喊住她:“她想请你吃个饭。你哪天有空?”
“哥,你自己恋爱脑,别拉着我。”沈洁转过身对他大声说,“因为你跟她的关系,害我差点进不了专案组,别再害我停职。”
“对不起。”沈清满脸抱歉地低声说,“我并不是要你徇私,只是希望你能换个角度看她。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能放下成见,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为什么轮到我这儿就是成见,她就是好人?你就那么信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外人,却不信我这个亲妹妹?”
“没有……你这么想吧——就算我和她不认识……你们办案子,是不是也可以换一下思路,说不定真能发现凶手另有其人?”沈清犹豫着说。
“什么意思?”沈洁皱了皱眉,“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瞒着我?”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