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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认真道：“这要结合王爷之前的脉象和今日对比着来看，从前不是我替王爷诊脉，……”

“以后就由你专门替本王诊脉。”

“啊！？”李太医像是被雷劈中般呆立在原地，这，这这说好的大家轮岗呢？

今日他运气好，不代表下次运气也好啊！

李太医愣了片刻，才想起回一声：“好。”

随即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傅司砚看他一眼：“有话就说。”

“王爷这次状态甚好，可是因为吃了消噩丸？”

原本站在不远处的顾意欢，忽然朝这边看过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消噩丸这个名字。

傅司砚修长的手指放在桌上敲了敲：“嗯，昨夜发作后，确实吃了一颗。”

顾意欢觉得不对，昨夜她一直陪着傅司砚，只给他喝了点温水，并没有拿出什么药丸来吃。甚至她问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缓解的时候，傅司砚也没说话。

李太医脸上却露出欣喜的表情：“难怪王爷今日如此清醒，看来这消噩丸对王爷的病确有助益。太医署最近又制作了一批消噩丸，我正好随身带着。”

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只白色瓷瓶放在桌上。消噩丸是太医署几位太医合力研制出来的，每次替傅司砚出诊大家都会带在身上。

“放着吧。”傅司砚没有拒绝。

李太医又给傅司砚开了一剂人参大补汤，将方子交给临云，就迫不及待的告辞了。

因为傅司砚的病，靖王府最多的就是各种药物，人参也是管够的。煎药的事自有下人去操办。

李太医走后，傅司砚面色复杂的把玩着那消噩丸的药瓶，开口对顾意欢道：“你过来闻一闻这药丸。”

第一百零七章 这是我不给钱也能看的吗

过来闻一闻？这让顾意欢觉得自己很像傅司砚养的某种动物。

但她没有拒绝，而是走到傅司砚面前打开那药瓶放到鼻下细细嗅闻，药丸的气味很杂。

她可以从中闻到很多种味道，但没有之前闻到过的那味药。

顾意欢摇摇头，傅司砚懂她的意思。

“这药是用来替你治病的吗？”顾意欢问。

傅司砚点头，“是宫里的太医署研制的。”

“那效果如何？”顾意欢之前就听说傅司砚找到了治病的法子，难道说的就是这种药？

傅司砚笑了一声，“这药我已经吃了一年多。起初吃的时候确实有效，能在发病时缓解疼痛，麻痹神经。但每次用过之后，只会陷入更长时间的昏迷。下次发病时情绪也变得更加疯狂。”

顾意欢惊诧的瞪大眼：“那用这药，无异乎饮鸩止渴，你为何不提出来让太医改良方子，或者重新研制一种药？”

傅司砚看向她，眼神里又流露出：这是个傻子的表情。

对比起单纯率直的顾意欢，傅司砚比她年长许多，在心智上也思虑也更多。

好在顾意欢倒也不笨，只是直率。她立即想到：“你是怀疑宫里送来的药有毒？”

或者说不是有毒，只是看起来治病，实际上要他的命罢了。

傅司砚不语，她总算没那么蠢。

顾意欢想了想忽然道：“要是我懂医就好了，还能认识几味药材。这样帮你嗅闻药品的时候可以直接说出里面含有哪些药材。”

“你要学医也不是不行。我可以替你找个名医带你。不过一般人学医都是从童子时就开始拜师。”

“嗨。”顾意欢摆摆手，“我也没想过要学成什么名医，只要认识几味药材，能帮到你就行。”

傅司砚闻言有些感动，学医不是那么简单的，若是不喜欢的人还会觉得枯燥乏味，难得顾意欢对他有这份心。

加上昨晚顾意欢那样陪着他，此刻傅司砚心里不由觉得越发喜欢她。

他用温和的目光看向顾意欢，谁知下一刻……

“那我要是学医的话，就不用跟着桂嬷嬷学习如何掌家了吧？”

顾意欢！你就是欠收拾。

*

傅司砚这次病症减轻，阖府上下的人都喜气洋洋。毕竟大家都在靖王府办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王爷好就是大家好。

从前在靖王府当差，那才叫一个威风呢。后来王爷没落了，大家也跟着受气。

府里的人还好些，像临云那些要去军营或者宫里办事的，那才叫看尽人情冷暖。

大家都以为傅司砚的病越来越严重，没几年好熬了，但这次他发病只发作一日，而且听说是吃了宫里送来的药。

王爷不仅娶了妻，病情也有了起色！府里的侍卫们操练时也多了几分激情。

这两日就连鸿雁去操练都比往日积极。

顾意欢觉得不解，因为临云平时很忙，不大乐意带鸿雁。有傅司砚提点过之后稍微好了些，倒是教了她一些有用的擒拿格斗的招数，但日常最多还是叫她练习基本功。

鸿雁虽然很少在顾意欢面前抱怨，但是每次出去练功时，脸色都不大好看，哪会像这两日这般欢天喜地的。

这日顾意欢忍不住问：“临云最近教你什么了？”惹得你这样高兴。

“没，没什么。老样子，每、每日跑三圈。”

“那你为何这样高兴？”

鸿雁的脸色有些红，“最，最近临云不在，换了一批人。”

原来最近临云有点忙，而府里的侍卫日常也要操练，临云干脆让鸿雁跟着那些侍卫们一起操练。大家练什么，她也跟着练什么。

“那你为什么一副满脸含春的模样？”

“谁，谁说的！”鸿雁急了，然后一把拉过顾意欢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顾意欢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痴汉笑。

“走走走！”主仆二人也顾不上傅司砚还说过今日让顾意欢不要乱走，晚点有名医会来府上。

顾意欢拉着鸿雁一起赶到了校场上，今日风和日丽，天气暖和。

侍卫们已经开始围着校场跑步热身了，鸿雁朝顾意欢眨眨眼就跟了上去。

顾意欢不动声色的站在树下，远远看着校场上那一群生气勃勃的年轻人在阳光下奔跑。

这幅美好的画面，让顾意欢想起了曾经在校园里，她看着烈日下打篮球的年轻男孩子们也是这样充满了生命力。

跑着跑着，侍卫们觉得热了，就有人开始陆陆续续脱衣服。

鸿雁跟在那群侍卫后面，默不作声的跑着，不时偷偷看一眼前面的美好风景。

起初大家操练时，因为有鸿雁在，还有些收敛。但鸿雁一直默默无闻，也不太说话，跑起来比他们这些男子耐力还好。

渐渐的大家也就ᴊsɢ把她当做男子一般。

随后有人跑得热了，就开始脱衣服。其实军营里都是糙汉子，热了脱了上衣也很正常。

鸿雁视若无睹，也没什么反应，大家就更不在意了。

谁知道，鸿雁偷偷享受着美色福利，还把顾意欢叫来了。

侍卫们常年锻炼，又是年轻小伙。个个身材挺拔，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那块垒分明的胸肌和腹肌，顾意欢坐在树下的石桌旁，双手托腮看得津津有味。

这是什么人间天堂，啊啊啊，这是她不给钱也能看的吗？！

顾意欢在这头看得正入迷，主院里傅司砚为找她，把她身边的丫头都叫来了。

“王妃去哪儿了？”傅司砚问下人。王府很大，常见的地方傅司砚都叫人去找了，不见顾意欢踪迹。

毒医还在前厅等候，这个大夫脾气很大，他没什么耐心，寻常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也就是傅司砚的病比较奇特，才能吸引他出诊。

桃红急出一身汗，忽然道：“对了，鸿雁在哪儿呢？王妃常喜欢跟鸿雁在一块儿。”

“鸿雁这时候应该在校场操练吧？”不知谁说了一声。

傅司砚凝眉，没有犹豫大步朝校场走去……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