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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会痛，便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忘了便忘了吧。

　　“以后看见他，离远一点。”顾惜之提醒道。

　　“好。”

　　自从上次见过商柠栀之后，徐临越再一次陷入了混沌的幻境中。

　　药物被他吃了又吐，病也没有好转的倾向。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星期。

　　萧子栋来傅家找徐临越时，入眼便是他憔悴的样子。

　　“卧槽。”萧子栋爆了句粗口，扛起徐临越就往医院跑。

　　病房里。

　　徐临越悠悠转醒。

　　半梦半醒的时候看见面前有个熟悉的倩影。

　　手在空中不断抓握，试图将她留下。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起了作用，这段时间他在家虽然看到了商柠栀无数次，却再也无法让他如之前一样感受到真实。

　　而就在刚刚，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手心柔嫩的触感。

　　原本不算清醒的意识在瞬间像被刺激了一般。

　　他的眼睛猛然睁大，看着商柠栀说道：“是我的幻觉加深了吗？我终于又可以碰到你了。”

　　他都手越收越紧，生怕一眨眼面前的人就会消失。

　　商柠栀也没做动作，就在一旁看着，观察着徐临越的一举一动。

　　今天她来医院复查的时候碰到了萧子栋。

　　萧子栋看见她就将路给堵了，不让她离开。

　　他神情有些焦急，语气有些强硬：“徐临越出事了，你去看看他。”

　　“我并不认识他。”话是这么说，但听到这个名字时心头的悸动骗不得人。

　　不过她还是拒绝了，毕竟已经说过要离远一些了。

　　商柠栀从旁边穿过去，不欲再与萧子栋交流。

　　看着商柠栀的背影，他喊道：“你走了之后他就不断产生幻觉，不断梦到你，现在也是因为你而进了医院。”

　　萧子栋的语气带着几分指责，引得商柠栀眉头轻皱：“别乱扣帽子，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他，更加不认识你。”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了110。

　　在即将播出时，萧子栋才发觉自己有些过了：“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挠着头：“我……啧……我不是坏人，你就当日行一善行不行。”

　　手还是死死扣着商柠栀，一副只要商柠栀不同意他就绝不松手的样子。

　　“你是什么无赖吗？”商柠栀有些无奈。

　　见她语气没有那么强硬了，他陪着笑说道：“他的病房就在前面，就去一下行不。”

　　商柠栀知道她不同意也只会僵持在这里。

　　想着在医院也不会出什么事，还是妥协了。

　　过程中萧子栋还在说着：“你走了之后，他一直很想你，最近看他一直没去公司我才找去他，结果发现他把自己整的没个人形。”

　　萧子栋的嘴巴里一直絮叨着，直到商柠栀进了病房他才停下来。

　　找了个借口，让商柠栀一个人先进去了。

　　萧子栋咬着牙低骂：“等你病好了我不狠狠宰你一顿我都不姓萧！”

　　病房里。

　　触碰到商柠栀的徐临越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将商柠栀紧紧抱入怀中。

　　商柠栀因为徐临越说的“幻觉”两字弄得有些愣神。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抱进了怀里。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有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平静的归宿感。

　　好像他们两人就应该是这样。

　　但是那种感觉只停留了片刻，当抽离的那一瞬间，痛感随之而来。

　　就好像她的心在警告她。

　　面前这个人，会将她重新扯入黑暗之中。

　　她的身体开始挣扎：“放开。”

　　一巴掌甩在徐临越的脸上。

　　这时他反应过来，这是真实的商柠栀，梦里的商柠栀从来不会这样对他：“对不起，我以为是我的幻觉。”

　　他的眼里带着微不可查的失落，但是又因为商柠栀的到来感到惊喜：“岁安，你怎么来了？”

第31章

　　商柠栀退后了几步，面上带着防备。

　　“你朋友说你出事了，还把锅扣我身上，逼着我过来了。”商柠栀冷声道。

　　“朋友？”徐临越的疑惑一闪而过：“我替他向你道歉，还有……”

　　他又说道：“上次见面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也欠你一句道歉。”

　　商柠栀微微颔首：“嗯”

　　“那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她说道。

　　“等等。”徐临越语气带着慌乱：“我们可以聊聊吗？”

　　商柠栀心里虽然好奇，但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徐临越说出的话是否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索性拒绝了：“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聊的。”

　　徐临越感觉整个脑子里都紧绷着一根弦，一根名叫商柠栀的弦。

　　商柠栀的背影将他内心的恐惧全部挑起。

　　哽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走，求你。”

　　哭声止住了商柠栀的步伐。

　　就算失去记忆，她还是忍不住为他停留。

　　商柠栀的停顿让徐临越升起了希望。

　　然而很快被商柠栀的话压了下去，她说：“你朋友说你的痛苦与我有关，顾大哥也说，我的失忆也是源自于你，既然我们都不快乐，那不要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徐临越看着她，眼睛止不住的颤抖。

　　默了片刻，直到房门被商柠栀打开，他才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声嘶吼：“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爱你，我会改，你别离开我。”

　　门还是被关上了。

　　血液顺着管道渗入瓶中，徐临越浑然不觉，无声的说着：“别走。”

　　商柠栀复查结束后，回了自己的租房。

　　顾惜之曾给她找过房子，说离得近好照顾她，不过她拒绝了。

　　她不想一直麻烦顾惜之，也不想给他错觉。

　　而且她也更加愿意有一个空间让她单独待着。

　　商柠栀回家的路途中情绪一直非常平静。

　　可是直到打开家门，昏暗的灯光让她心口一滞。

　　男人的呜咽与呼唤像幻灯片一样，强行在她脑袋里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商柠栀忍住鼻腔里的酸涩，神经质般的扯了扯嘴角：“商柠栀，你还真是没用啊。”

　　她低着头，额头抵在墙上，闭着眼睛缓了一会。

　　直到感觉人稍微舒服了些，才摸索着将灯打开了。

　　商柠栀将父母的合照拿到手里抚摸。

　　催眠哪里有那么厉害，只是最大程度的减缓了她的情绪。

　　让她遗忘了那个伤她最深的那个人。

　　可是哪些没能忘记的，还是会在每个午夜成为她不敢触及的梦魇。

　　楼下。

　　商柠栀离开医院的时候徐临越也悄悄跟了上去。

　　触及到她，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想知道她的一切。

　　他想离她再近些，他想挽回他。

　　他不想再某一天，再也得不到她的消息。

　　楼上的灯突然亮起，纤瘦的人影在光照下摇曳。

　　他快步躲到树后将自己隐藏起来，他不敢让商柠栀发现他的存在。

　　他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撷住这一丝光照聊以慰藉。

　　到底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像从前一般爱着他。

　　想到这里，他自嘲一笑：“只要愿意再多看我一眼，我都满足了。”

第32章

　　他在楼下待了整整一夜。

　　入了秋的晚上风还挺大，刮得他骨子里都泛起冷意。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到底还是发起了烧。

　　他也没管，一个人跑到悠聆间喝酒去了。

　　他需要酒精来麻痹一下自己。

　　一杯入口，就被萧子栋发现了。

　　萧子栋简直要炸，一会没盯着他他就开始作死了：“徐临越，你怎么跑这来了。”

　　什么也没说，徐临越长睫微颤，伸手去拿酒杯。

　　烈酒入喉，杯子在玻璃台面上发出轻响：“她说我让她不快乐，不想再跟我有交集了。”

　　一杯酒再次被饮进。

　　徐临越突然感觉胃里在搅拌，痛得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