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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章月回(南衣章月回)小说免费在线阅读_南衣章月回全本免费小说阅读大结局(南衣章月回)

时间: 2024-03-07 09:28:36  热度: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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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况且几人之言,如何能全信之?朕信得过宋大人,他的求援书不可能有假。”

  “世人皆知,宋大人与谢却山曾是挚交,当年惊春之变前,他为谢却山跪于文德殿外,求太上皇援兵幽都府——但后来呢?谢却山投了岐,他亦自我放逐,再不入朝,足可见这两人情谊!宋大人虽为官家南渡立下汗马功劳,可在昔日好友面前,也可能露出弱点,为其所利用,这件事上,他的话才是不可全信!”

  胡如海说得慷慨激昂,句句也都是事实,群臣频频点头赞同。

  徐昼想为谢却山说句公道话,他知道谢却山的身份,可眼下他也拿不出没有任何的证据。于是他再想辩驳一句,便有臣子痛心疾首地驳道——“官家是被贼人蒙蔽了双眼啊!”

  “倘若官家一意孤行,那老臣只能以死明志!”说罢,那人便脱帽撞柱以示不能发兵的决心。

  徐昼大骇,差点从龙椅上跑下来拉人,好在群臣惊呼连连,堪堪将人拦住了。

  大殿上彻底乱了套,徐昼茫然地坐回到龙椅上,望着这些臣子或慌乱或紧张或悲痛的面孔。

  他想要救沥都府,可他在众臣眼里,并不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君王。他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见与政绩,所以他的每一个决定都需要仔细推敲。他能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全靠这群臣子们的依托,他不能不听大家的意见。

  他可以一意孤行地发兵,但这会寒了朝臣的心。新朝初定,不能上下离心。

  最后这漫长的争吵以徐昼一句疲惫的“再议”而告终。

  早朝结束后,徐昼将谢铸单独留下了。

  新朝众臣中,谢铸的威望最高。沈执忠死前,最信任的人便是他。沈执忠在朝中拥趸者众,这些人都选择继续信任谢铸,几乎是将他当成了下一tຊ任中书令。更何况,谢铸从沥都府来,新帝南渡亦有他的功劳。

  而对徐昼来说,他天然信任谢家的人,而且谢铸还是谢却山和小六的叔父。他总听小六讲起自己的父亲逃避红尘遁入空门,是个懦夫,唯有三叔仍留一身浩然正气,苦苦支撑着沥都府的文人文心。

  “依谢大人所见,朕该不该发兵沥都府?”

  徐昼问得很真诚,因为今日殿上谢铸一言不发,而他真的很希望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能够给他一些答案……哪怕只是一些方向。

  “想必官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臣不敢多言。”

  徐昼有些急了,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打太极呢?他恨不得把话点得再透一点。

  “谢大人,您也不相信你的侄儿是那样的人,对不对?他分明就是孤身入敌军的卧底,倘若没有他暗中相助,朕哪能平安到金陵?沥都府之困不可能有假,怕是有心人在其中搞鬼,故意让金陵听到一些混淆人心的情报。”

  徐昼心里是清楚的,那些反对出兵的,未必是佞臣,他们的决策也都是为朝廷负责。包括胡如海,他未必有二心,但他得到了一些情报,他就必须要根据这些情报给出自己对皇帝的建议。

  这些都是做臣子的本分,但怕就怕,有人利用了臣子们的忠心。金陵与沥都府信息往来不及时,沥都府到底什么情况,除非徐昼亲自去看,否则都只能是道听途说。

  徐昼想让谢铸表态,他不会不清楚谢却山的人品,然后用他的威望去影响朝臣的决定。

  不料,谢铸当即掀袍下跪,无比谦卑地道:“正因谢却山乃臣的侄儿,臣对他有私心,但庙堂之高,每个决定都关乎天下人的生死,臣如何能将私心带到朝堂上?官家,此事于公于私,臣都不能多言,您的一切决定,臣都鼎力支持。”

  徐昼有些傻眼,谢铸竟然要避嫌。这分明没错,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

  谁都没错,可他为什么救不了沥都府?

  他望着谢铸叩首,长翅帽倒在地上的模样。太祖不喜臣子们走得太近,以防他们交头接耳,因而设计了长翅帽,铁翅所及范围,不能近身。端正四方,洁身自好。可徐昼突然觉得太冷漠、太遥远了,他根本近不了臣子们的心。那种在大殿上看到臣子欲死谏的窒息感又回来了。其实谢铸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在逼他。

第135章 孤城闭

  谢铸回到金陵的家中已是午后,秋姐儿在院里等父亲等了好一会儿了。她特意搜集了一些书上的疑问想找父亲解答——当然,这只是借口,实际上她忧心沥都府的局势,想问问如今是什么情况了。

  不久前六堂姐的死讯传来,她既伤心又震撼。之前她沉浸在书画的世界里,刻意逃避了残酷的战事,总以为她和她的家人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直到死亡降临在了鲜活的六堂姐身上,她才恍然从桃花源中清醒过来。

  似乎没有人能幸免于难,战争就在她的身边。

  一向内向的秋姐儿开始频频出门,多去听听外头的传闻和消息。虽然她什么都做不了,但多知道一些事,对局势了解得更清晰一些,总归是没有错的。

  父亲是朝中重臣,但他回家以后素来不爱说政事,她只能旁敲侧击地问。

  “对了父亲,我今日去外头,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沥都府的守城战,朝廷会发援兵吗?”

  今日这么久的早朝,恐怕也是为的这件事。秋姐儿紧张地等着父亲的回答,却隐约在他脸上瞥见了一丝怪异。她垂眸注意到父亲手里拿着一道折子,黄底云纹,这是御前用的东西,想来是官家手书的折子。

  “此事尚未有定论,还得等官家考虑清楚,”谢铸回得很含糊,“女儿家,少打听这些事。”

  可秋姐儿觉得,父亲分明是有答案的,但他不肯透露。近来的父亲总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当时知道六堂姐的死讯时,父亲悲愤交加,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她不知道这是在骂谁,显然不是岐人,也不可能是六堂姐。

  她自然也知道,父亲没必要什么都跟家里的女流之辈透露。

  短暂的疑心很快就收了回去,她本想回后院,但又被母亲叫住,让她送些补品去书房给父亲。

  谢铸大约是没料到秋姐儿还会来书房,随手将带回来的折子扔到了火盆里。

  秋姐儿正好站在廊下看到了这一幕,她惊得连连后退几步,父亲怎么将官家的折子烧了?转念一想,也许就是阅后即焚的东西?

  那干脆在宫里就别带出来了,怎么还要带回家里来烧?

  秋姐儿不敢多想,父亲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但她也留了个心眼,叫女使将补品送了过去,自己则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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