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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了视线,不料,应承禹拿了酒,却是往她的方向来了。
“应少。”时泞打了声招呼。
“别这么见外,叫我小应就行。”
时泞扑哧一笑。
“我哪敢啊。”
“怎么不敢,像你这种大美人,在我这里有豁免权。”
应承禹把水果递给她。
时泞伸手去拿。
微风吹过,发丝飞起,她不得不用手去别到耳后。
不远处,裴宴往这边看了一眼。
应承禹不知跟她说了什么,她笑得很甜。
“裴宴?”梁子期叫了他一声。
他波澜不惊地收回视线,继续刚才的话题,“价格太高,市场比较难打开。”
“我也是这么想的。”
对面,应承禹发现时泞在偷看裴宴和梁子期,悄悄跟她咬耳朵。
“吃醋啊?”
“没有!”
时泞立刻否认。
“你看你,一点都不坦诚。”
时泞抿抿唇,转身趴在了栏杆上,精致的侧脸在月色下,惹人怜爱。
应承禹都有点心动了。
时泞忽然看向他,问:“应少,你们男人宠一个不爱的女人,能宠到什么地步?”
她的问题,在应承禹的意料之中。
他笑了笑,说:“你这话太傻。”
时泞看着他。
他视线下移,落在时泞的戒指上,“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的钱在哪儿,心就在哪儿?有多少宠,就有多少爱。”
时泞扯了下嘴角,“如果那个人不缺钱呢?”
“不缺钱?不缺钱他也没给别人花,就给你花了。”
时泞沉默。
应承禹玩心上来,“不信?不信我教你一招,立马验证他的心。”
第162章
时泞有些心动,又怀疑应承禹的靠谱度。
她摇了摇头。
应承禹挪近一点,“不信我?”
“不是……”
“这样,我给你讲一下原理。”
时泞:“……”
应承禹兴致勃勃地道:“一个男人要是喜欢你,是不是会吃你跟别的男人的醋?”
时泞默了默。
她点点头。
应承禹直起了身,往她面前又近了一步。
“别动啊。”
时泞疑惑。
不过,大庭广众的,应承禹总不至于乱来,她的确没乱动。
忽然!
应承禹很自然地抱住了她,下一秒,和她贴了下脸。
脸颊上一闪而过的触感,让她瞪大了眼睛。
应承禹快速放tຊ开了,她却红了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想起裴宴就在不远处,她下意识要把人推开,应承禹却叫住了她。
“别动!千万别动!动了,可就得不到裴宴的心了。”
时泞:“……”
她一秒定住,紧紧咬着嘴巴。
应承禹笑了。
“这么喜欢裴宴啊?”
时泞面色郝然,低下了头。
她深呼吸一口:“应少,你干什么!”
应承禹挑眉,“看不出来?帮你测验一下,看看裴宴吃不吃醋。”
时泞的视线完全被他挡住,哪里还看得到裴宴的反应。
她不自觉要往裴宴那边看。
应承禹却按住了她的肩膀,“哎,别急啊,耐心一点。”
时泞被他说得更不好意思了。
不远处,傅修等人把这边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从他们的角度看,应承禹差不多是亲上时泞了。
震惊。
再看裴宴,他看过去一眼,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很是平静。
众人面面相觑。
梁子期也略有诧异,随即眼底闪过淡淡嘲意。
傅修放下酒杯,看了眼关屹,“今晚送了不少酒出去吧?”
关屹挑眉,“再送你两瓶?”
“别送我了,送时小姐吧。”
傅修日常话少,一开口,从来没废话。
“咱们裴总虽然有定力,不打算跟人家长长久久,但看现在这情况,等哪天裴总腻歪了,时小姐还能无缝衔接应承禹那边。”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别拿人家不当回事。”
关屹点头,“有道理,保不齐哪天我还得叫人家弟妹呢。”
说罢,他立刻起身去选酒。
傅修大剌剌地看向裴宴。
裴宴仍是淡定,只是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了。
傅修轻呵。
给你装的。
不远处,应承禹还在逗时泞。
他一直不说“干货”,时泞着了急,想过去跟裴宴解释清楚。
“我就说三点!”应承禹放大招。
时泞卡住脚步,盯着他看。
应承禹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等会儿我放你回去,他要是随口云淡风轻地问你,我跟你说什么了,那就证明他对你也就那样,是个单纯馋你身子的混蛋。”
“要是这种情况,小时妹妹,哥劝你及时抽身,别太沉迷。”
时泞红着脸,心也提了起来。
她看了眼应承禹。
“第二!”应承禹双手抄进口袋,故作玄虚:“他要是一言不发,回家就跟你发火。”
时泞认真听着。
应承禹伸出手,捏紧两指,“那证明他有一点点喜欢你,但是不多。”
“第三嘛……”
第163章
说到第三,应承禹故意卡了好久。
时泞巴巴地看着他。
她一脸单纯相,应承禹笑场了好几回。
眼看要把人逗急了,他才上前,靠在她耳边说:“第三,他要是全程装死,一句不问,回家之后,可劲儿在床上折腾你,等做完了,才貌似随意地问你,我跟你说什么了,那你就别跟他客气了。”
时泞没想到他一下子扯到那事上,登时羞到握紧手,却又忍不住要听下去。
应承禹顿了下,然后一字一顿:“榨干他,别手软。”
轰——!
时泞的脸全红了。
应承禹退开了。
看清她红扑扑的脸,他又使坏地凑了过去。
时泞以为他又要跟她贴脸,赶紧捂住脸,挪开了一步。
应承禹一副受伤表情,”你怎么回事,一般人我还不乐意跟她贴贴呢。”
时泞终于能看到裴宴,他背对着她,还是刚才的模样。
她心中有些失落,看了眼应承禹。
“您别乱来了。”
应承禹也往裴宴那边看了眼。
他又挪到时泞身边,跟她排排站,然后快速跟她咬耳朵。
“他装的,别慌。”
时泞:“……”
她舒了口气。
“您别开我玩笑了。”
应承禹笑,转手端了背香槟,仰头喝下半杯,姿态慵懒潇洒。
笑话。
裴宴心瞎,他还能眼瞎?
室内气氛正诡异着,忽然,平台的玻璃门被人推开。
哐!
不小的一下动静。
一个高挑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对方大概二十出头,微卷的中长发绑了高马尾,纯黑的牛仔短裤,配着白色运动背心,包裹出她姣好的身材。
一进门,她就准确找到了关屹,捶了下关屹的脑袋。
“死关屹!开业竟然不叫我!”
时泞惊于对方的大胆。
这么放肆,关屹非但没生气,反而双手合十,连连作揖。
应承禹站在她身边,无语地啧了一声,“倒霉。”
他刚说完,那女孩匆匆跟桌上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就要关屹清掉所有非必要人群。
于是乎,那帮“女朋友”就都识趣地消失了。
时泞站在栏杆边,一时不知该如何。
她往裴宴那边看去。
眼神还没到裴宴身上,女孩已经朝她看过来。
“哎,你聋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