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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朵一愣,似乎察觉到什么,“公主,你与蒲察将军吵架了?”
傅云初避而不答,只望着她端过来的吃食,“这是什么?”
“城西糖水铺的银耳莲子羹。”阿骨朵回答。
傅云初神色霎时好转,接了过来,回房在桌边坐下开始吃起来,心里的气也跟着减轻,她赞许地看了眼阿骨朵:“阿骨朵,你今日是有何事想提吗?怎么突然跑去城西给我买这银耳莲子羹了?何时去买的?”
这银耳莲子羹是中原的吃食,开到辽北来盛极一时,但那掌柜的每日做的不多,因此难以排队。
傅云初难得吃甜食,不过这家铺子的银耳莲子羹倒是例外。
但身为公主,她喜欢的吃食不能多吃,只能偶尔尝尝。
如今已经好几个月未曾尝过了。
阿骨朵却神色尴尬地告诉她:“不是我买的。”
“那是谁去买的?”傅云初不解问到。
阿骨朵的脸色更尴尬了,犹疑片刻还是开了口告诉她:“是蒲察将军买的,他过来时便提着莲子羹,但一路过来天气澈冷,莲子羹冷了,将军就让我去厨房热热再给您端过来。”
第35章
傅云初刚送入嘴里的银耳莲子羹突然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
但她还是咽了下去。
傅云初没有说什么,神色复杂盯着手里的莲子羹,最终却并未放下,只默不吭声一口一口喝完了。
只是,喝了莲子羹是一回事,生气又是另一回事了。
女皇为拓跋将军一家归城举办庆功宴。
傅云初在宴会上跟蒲察晟碰见,蒲察晟只恭敬地行了礼,便没有多说一句话。
他不说,傅云初也闷着气,神情冷淡。
两人就这么分开相对而坐。
傅云初才落座不久,便看见拓跋铃径直坐在了蒲察晟的身旁。
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向来不善言辞的蒲察晟竟然同她相谈甚欢,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看得傅云初莫名更心堵。
女皇到了后,笑吟吟询问:“拓跋将军,你们一家年年守卫边境,屡屡建功,我们辽北有如今的安定,你们拓跋族功不可没,这次听说就连拓跋铃都能独自领兵打仗了,朕定要大赏,想要什么尽管提!”
“陛下,这是我们拓跋家该做的。”拓跋铃的父亲连连拱手谦虚。
女皇摆摆手:“莫要推辞,拓跋铃,你来说,想要什么?”
“既然陛下说了,那铃儿就直言了!”拓跋铃甩手大方站起来。
“但说无妨,是要宅子金银,还是要定亲娶夫,朕都应允!”女皇心情极佳,大手一挥,满脸慈爱看向拓跋铃。
话音落定,拓跋铃笑了起来,目光悄然落在一旁的蒲察晟身上。
傅云初耳边倏然响起拓跋铃说要与蒲察晟成婚的话来,不觉手捏紧了酒杯,力道也跟着收紧。
“公主,酒洒了。”阿骨朵小声在旁边提醒。
傅云初回过神来,将手里的酒杯放下。
聚精会神望着前方,等待着拓跋铃说出口的要求。
而此刻,拓跋铃的要求传来:“陛下,铃儿想要蒲察晟将军……”
话才说到一半。
只听有东西掉地的声音骤然响起,也打断了拓跋铃求赏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过来。
傅云初强作镇定将酒壶拾起,坦然道歉:“抱歉,本公主手滑,不小心掉了。”
“公主也是为拓跋将军高兴,能理解!”旁人笑起来。
傅云初没有多言,只笑了笑伸手示意:“拓跋将军请继续说。”
拓跋铃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悠悠再度开口——
“陛下,铃儿想要的赏赐,是蒲察晟将军府内的一匹汗血宝马!不知蒲察将军能否割爱?”
听闻这话。
女皇神色未顿,“拓跋将军,朕可赐你去皇家马场挑任意宝马,但这蒲察将军家的,朕即便是一国之主,也不能夺人之好呀!”
拓跋铃便看向了蒲察晟:“那就看蒲察将军愿不愿意给了,不给,铃儿也就没什么想要的了。”
蒲察晟的神色透出一抹无奈。
犹疑良久,他起身眉梢轻扬:“拓跋铃,你明知那马认主,你就算将它带回去了,也驯服不了它。”
“可我偏想要一试。”拓跋铃坚持。
第36章
蒲察晟望着她,随即叹了口气。
“那便如拓跋将军所愿吧,宴后,你随我去府上牵马。”
“多谢蒲察将军!”
两人就此在大殿上在众人瞩目下达成了共识。
傅云初只是望着,并不言语,心里却沉得很。
那匹汗血宝马,分明是她送给蒲察晟十岁的生辰礼,那马同蒲察晟一块长大,一同征战。
可如今,拓跋铃一句话,他竟然就能将其送走。
傅云初的心紧得很。
又念及他说的那番话,只觉他确实是不曾将自己当成姐姐来看待的,不然怎会如此对待她?
宴后。
傅云初提前离场,不愿多看一眼蒲察晟和拓跋铃一起离去的场景。
回程路上,阿骨朵小心翼翼瞅了瞅她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公主,您今日怎么了?”
傅云初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什么怎么了?”
“您今日话少得很,是还在生蒲察将军的气吗?”阿骨朵问。
傅云初沉气不言。
阿骨朵迟疑望着她,低声道:“公主,你莫不是在吃蒲察将军和拓跋将军的醋吧?”
这话一出,傅云初心口一滞,眉头下意识拧起来。
还不等她回答,马车骤然被人拦下。
是傅言澈的声音。
傅云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掀开车帘看去,“你又想做什么?”
她神色间的不耐与烦闷丝毫不加掩饰。
刺痛着傅言澈的心,他愣了片刻,将心底涌上的痛楚压下,扯了一抹苦笑:“棠儿,你放心,我不是来纠缠于你的。”
“既然如此,那你便不该再出现在我们公主面前!”阿骨朵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厉声呵斥。
她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哪有人能伤害完别人后又敢若无其事地想要回到过去呢?脸皮未免太厚!
傅言澈脸色难看了一瞬,但还是忍下来没有多言。
他只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傅云初,压低了声音:“我这次找你,是有正事想说。”
“正事?”傅云初眉头不解挑起。
傅言澈点点头:“对,你不是在查东方彦的下落吗?我有线索了。”
傅云初神色骤然一凛,看了看周遭人来人往,最终松口:“你上马车来说。”
傅言澈没有多言,大踏步上马车,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这一幕恰好落在不远处驾马而来的蒲察晟眼里。
捏着缰绳的力道骤然一紧。
偏偏身旁的人还不长眼似的,故意惊诧大呼:“那不是公主的马车吗?怎么上去个中原男人?难道他就是公主之前娶的那名夫君?你不是说公主已经给了他休书,也不喜欢他了吗,怎么现在还让他同乘一匹马车,莫不是要和好了吧?”
拓跋铃的声音喋喋ȵ ɱ ʑ ȴ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