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久贺洲(祝安久贺洲)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祝安久贺洲最新章节列表阅读_笔趣阁
的原因就是因为怀里的人对他没有丝毫男女之情,不仅如此,还非常怕他。
所以她以前问这个问题,他能避就避,不能避就吓唬她。
去年八月见面的时候,他对她说‘等你什么时候考到全班倒数第三,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
这是给她的要求,又何尝不是他给自己设定的一道期限、一道赌约。
赌她在这段时间里能对自己生出一点喜欢之情。
他刚开始的时候甚至不敢要太多,觉得她只要不讨厌就很好,只要不讨厌,他就有机会让她慢慢喜欢上自己。
这段时间的进展几乎是按照他的想法走的,甚至比他预想的更好。
出差前一天晚上她主动抱自己,甚至主动亲自己。
他当时虽然面上一片镇定,其实心中早已心花怒放,再加上昨晚的事,虽然没有明确挑明关系,但她眼底分明是有情所在。
她甚至愿意分半张床给他!
早知道今天是这个样子,昨天就不该走,先把人占了再说!
贺洲这会肠子都要悔青了。
昨晚送她礼物,她明明也看出了玉镯所蕴含的深意,定情二字,也是出自她的口中。
他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所以刚刚才直接表明心意,但她的态度却让他心凉了不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贺洲一向自负,轻狂散漫,却未曾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因为某个人的不解风情,黯然神伤。
他思绪纷繁杂乱,突然灵光一闪。
她在祝家自幼受尽冷落,从未得到过半分偏爱,心里根本没有安全感,所以....
是不信,还是不敢信?
贺洲眉头舒展了几分,抚上怀中小姑娘的脸颊,他能感觉到,她身体在紧张的发抖。
“是不信?还是不敢信?”
他声音极其沉定,听不出情绪起伏。
祝安久垂着眼睛不说话,贺洲目光看去,只能看到修长的眼睫微微扑扇,一副躲避的姿态。
他重新抬起她的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的启唇,嗓音低沉清冽,仿佛沁入冰水:“安久,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吗?”
祝安久躲不过去,憋了半天才嘟嘟囔囔的说道:
“没....我就是.....反正我印象里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一点都不好,你如果说是日久生情,我觉得还靠谱一点。”
贺洲其实已经猜到了原因,祝安久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极其敏感脆弱。
她以往虽然衣食无忧,但的的确确是个情感孤儿。
和天下所有原生家庭不好的人一样,她在感情中敏感怯弱,自卑且缺乏安全感,情感上的创伤并不是说有足够的物质就可以抚平。
遇见贺洲以后,怎么说呢,他对她实在是太好了,事无巨细,面面俱到,而且极其尊重。
是宠爱,却不是无底线的溺爱,他连爱人都极有分寸感。
虽然在学习上极其严格,但是,天知道她有多喜欢贺洲对她学习生活一丝不苟的安排,哪怕是色厉内荏的责骂她都欢喜的不得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在家庭里受尽冷落的祝安久就像一把绷紧的弓,她比之前在祝家还要胆战心惊。
就仿佛她曾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在寒风中乞讨,突然有一天,有人把她接到了一个温暖的房子里,锦衣玉食的供着,心肝宝贝的哄着,这换做是谁都很难能吃得下睡得着吧?
她最开始还想过他会不会把她卖到哪个山沟沟里去......
祝安久想着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又是酸涩又是欣慰,眼眶一红,泪意蔓延而上,抱住他的脖子就开始哭。
贺洲胸口的衣服瞬间濡湿一片。
这一哭把贺洲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自己逼得太狠,当下又是心疼又是内疚,把她半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腰背,细细密密的吻她的眉眼,吮去每滴泪珠。
贺洲亲过她很多次,不管是凶狠的还是挑逗的,亦或者是满含情欲的,没有一次能比得上现在的吻,毫无杂念,只余温柔的哄和慰。
简单干净,却真真切切的让她感受到了被心疼与怜惜。
他没多问她为什么哭,只是贴在她耳侧轻轻开口:
“记不记得苏轼的《赤壁赋》?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知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不必为抓不住的东西所困扰,眼前的事物才是你所应该珍惜的。”
祝安久本来还伏在他怀里抽抽噎噎,听到这里噗嗤一笑,哑着声音开口:
“你直接说让我珍惜眼前人算了,非要把苏轼扯进来。”
他看她的眼神缱绻温柔,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真聪明。”
下一瞬,他眼底柔色褪去,冷峻再起,满含讥诮与嘲弄,嗓音带着几丝冷意:“至于有些人,日后有的是收拾他们的机会。”
祝安久哭得累了,有些犯困,思维缓慢,没太听清他说的这句话,迷迷糊糊的趴在他肩头。
贺洲见状,把她抱到床上放好,临走前,半跪在她床前对她说了一句话:
“人生有涯而爱意无边,刚刚我说的话无论你信不信都不要紧,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足够把你过往缺失的安全感一点点填满。”
第49章 蓄谋
贺洲回房间后,站在窗前,抽了很久的烟,他想起了第二次见祝安久的情形。
是在去年五月,他开车去接他奶奶的路上。
贺洲的奶奶李之仪年轻的时候是个大家闺秀,后来成了新航大学的一位教授,今年刚刚退休。
但平时总是闲不下来,在家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也不看品种,合心意的就剪一株来种。
眼见着春来夏长,朵朵鲜花簇簇开,老太太想着拿到外面去卖,价格也定的随意,碰到有缘人就卖,没碰到就摆在那里给路人欣赏,也算是一种情趣。
她卖花的小摊子摆在三中门口的大榕树下,时不时有着青涩的学生从旁边走过,好奇的看上一眼,偶尔会有几个人结伴买上一两盆,但不多。
老太太也不介意,有人来问就慈和的笑笑,聊上几句,没人来就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书。
贺洲当时刚刚把车停好,缓步走过去,却被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女吸引住了视线。
她穿的实在不伦不类,脸上画着与她年纪不相符的妆,但很神奇的是,贺洲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在裴渊小侄女满月礼上见到的小姑娘。
初见时他被她一眼吸引住,当时觉得她灵气十足,不过短短一两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变化这么大。
贺洲站在那里静静观察她,就如初见时一样,不动声色。
祝安久站在路口看了老太太很久,然后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人。
随后眼睛一亮,跑过去抓住了一个少年的手臂,把他拖到角落,不由分说的把他身上的校服扒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外套扔给他。
想到这,贺洲眯了眯眼睛,那个少年好像就是之前在体育馆见到的那个,名字似乎叫做李宵。
祝安久和他换了衣服后,从书包里掏出了一瓶卸妆油,胡乱地卸掉了脸上的妆,旁边的少年适时的给她递上了一瓶矿泉水。
他看着她一边洗脸一边很是不解的说话:
“至于吗?不就是去买两盆花,还非得捯饬捯饬,要我说你干脆就别搞成这样子出门,大白天的多吓人.....”
话还没说完,祝安久就踹了他一脚,威胁恐吓道:
“不这样的话待会吓到老人家怎么办?待会过去你敢胡说八道的话,我就告诉林稚语你喜欢男的!”
那个男生脸色一变,立刻点头如捣蒜。
贺洲看见她拿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渍,露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