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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人的营生工具扫去。

“哎哟，我的糖葫芦！”

糖葫芦瞬间满天飞，落在地上被那些小厮踩中，那些人便全部摔在地上。

秦云玥咬牙，她哭得更梨花带雨：“就是你这个乞丐让你的同伙把我母亲害成那样！”

街上的人都好奇来凑热闹：“就是这俩乞丐小孩让秦家夫人在花月楼后面和一群男人苟合？”

“闭嘴！”秦云玥哭着，“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这是在造谣！如果你们真的关心我母亲，就都给我去打他们！”

一向温婉的秦家小姐竟被眼前这俩小乞丐逼成这样，一时间看热闹的人中不少都起了怜悯之心。

有些男人站出：“秦小姐，我们帮你教训他们！”

说着，他们就要过来揍沈令绾和沈帆。

沈令绾将沈帆护在身后：“你们没有证据，听秦云玥一面之词就来欺负我和我弟弟，还有没有王法？”

一顶轿子落下，下来的居然是顾长珩。

秦云玥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她指着沈令绾：“长珩，就是她做的，对不对？”

顾长珩面色冷漠：“秦云玥，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秦云玥上前，抱住顾长珩：“长珩，你还是爱我的对吧，长珩？”

顾长珩头一次将她的手甩开。

秦云玥跌坐在地。

史馆史官秦彭赶忙驾马过来，他扶起自己女儿：“云玥，跟我回家！”

秦云玥甩开她爹的手：“不！我不要！我娘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您竟然只想将这事压下去！”

一时间周围百姓议论纷纷：“秦家老爷和夫人不是很恩爱吗？怎么居然会出这种事？”

顾长珩冷冷看着这一切：“秦夫人已经疯了，秦大人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女儿免得她也得了疯病。”

秦彭心中有愤恨：“顾将军，您是很爱我女儿的！”

顾长珩冷漠地看着秦彭：“在您夫人背着我做了一些事后，我已经对您女儿没感觉了。”

沈令绾瞪大眼。

因为秦家夫人绑了她和沈帆，所以顾长珩不再喜欢秦云玥了？！

皇宫，御书房。

皇帝李民听着陈公公的汇报。

李民感慨：“真是奇事，一个村女居然能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陈公公眼皮子一直在跳：“陛下，这个村女的名字……和沈家已经死去的小姐同名。”

李民继续写着自己的书法：“也罢，也罢，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其实我什么都知晓。你们继续派人盯着顾长珩那边，要是有什么动静再汇报给我。”

沈帆在给沈令绾烧热水洗澡。

沈令绾则在外面对着稻草人练剑。

沈帆忧心忡忡：“姐，所以咱们到底怎么惹到秦家了？”

沈令绾收剑，她深呼吸一口气：“大概是顾长珩向着我太多，秦家小姐吃醋，所以让她母亲来替她出气。”

沈帆更加郁闷了：“女人争风吃醋太可怕了。”

沈令绾看向沈帆：“所以秦家夫人和乞丐躺一起的事，真是顾长珩做的？”

沈帆眼睛发光：“对呀，就是顾将军为我们出了这口气！”

不远处，顾长珩骑马而来。

“三日后从京城出征，尽早做好准备。”

第23章

沈令绾听到这话，先是惊讶，随后是深深叹了口气：“看来蛮族在不断紧逼，中原危在旦夕。”

顾长珩抽出剑：“不如先考虑如何在战场上活下来。”

顾长珩的动作很快，他飞来一剑。

沈令绾大惊，她抱住稻草人挡住顾长珩的第一剑，稻草人的头直接滚落。

沈令绾有些生气：“顾将军，哪带这么偷袭的！”

顾长珩将他腰间挂着的另一把剑扔给沈令绾。

“为你铸造的，试试手。”

沈令绾接过这把剑，更轻盈，更锋利，适合现在的她。

她突然想起，上一世的自己被认出是女子，调到顾长珩手下做事的时候，第一把剑也是顾长珩送的。

心中涌起万般苦涩，她将剑指向顾长珩。

“那就比吧。”

这次，是她先出招。

顾长珩轻松抵挡，顺带着一个挑的动作，差点让沈令绾的剑离手。

沈令绾皱眉：“我不会认输。”

随后又是一个攻势，然而这次顾长珩的动作居然轻柔了一些。

“你放水？”沈令绾质问。

顾长珩一个剑花：“我若使出全部实力，你的人头恐怕会和那稻草人一样。”

沈令绾有些郁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使出全部力气。”

沈帆在后面加油鼓气：“阿姐！加油啊！”

接下来的三日，沈令绾和沈帆过得格外充实。

因为顾长珩居然破天荒一直都待在茅草屋，指导沈令绾和沈帆蹲马步、练剑。

沈令绾提醒顾长珩：“你不是说会把我弟安排成伙夫吗？怎么现在也在训练他？”

顾长珩用木板拍了拍沈令绾的背，沈令绾吃痛地在蹲马步时挺直了些自己的背。

“到了战场，全员皆兵。哪怕是在后方做饭的，也要有保身的能力。”

沈帆自从顾长珩在花月楼后面仓库救了他和他姐后，他就一直很崇拜顾长珩：

“顾将军说得对！我都听顾将军的！”

见自己弟弟这么狗腿，沈令绾也只好闭嘴了。

这是最后一天，明天一大早就要跟着顾长珩的军队北上了。

顾长珩在傍晚的时候离开了，沈令绾和沈帆则吃着最后的晚餐。

沈帆在院子内烤鸭子：“不知道下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

逆着夕阳的光，一个妇人疯疯癫癫走来。

“阿绾……你是我的阿绾吗？”

沈帆吓得烤鸭都扔进了火堆：“你是谁？找我姐干嘛？”

沈令绾走出来，她看着自己曾经的母亲：“沈家夫人，你过来有什么事？”

沈母颤巍巍走进来，却推不开那篱笆门。

她的眸子很显然陷入了一种混乱之中：“阿绾，明天你就要替你哥从军了，在北边要照顾好自己，其实我是舍不得你的，但是为了沈家……”

下一秒，沈母的脚在泥巴地上一滑，头直接磕在了篱笆墙上。

沈帆赶紧过去打开门：“喂，你没事吧？”

沈令绾的内心很是痛楚。

沈家夫人毕竟是上一世她的母亲，心里对她的复杂情感终究是没断干净。

她走过去，想要扶起沈家夫人。

谁知沈家夫人像死人复生般一下子抬起头，她骷髅般的手紧紧抓住沈令绾的脚。

“哈哈哈……沈令绾，终于让我抓住你了！你哥哥死了，你也活不成，给我去死吧！”

下一秒，她从头上拔出簪子就要朝沈令绾的腿上扎去！

第24章

一个小石子砸中沈家夫人的脑袋，沈家夫人直接倒地。

原来是顾长珩投的。

他走来，身边还跟着几个暗卫：“把这人拖走。”

然而沈令绾却一步上前：“把她送回沈家就好，不要把她扔在大街上。”

她不忍心自己曾经的母亲落得和秦家夫人一样的结局。

顾长珩冷笑：“同为沈氏，起了怜悯之心？”

沈令绾低头，看着地下的沈家夫人。

“她只是个失去儿女的可怜女人罢了。”

顾长珩攥住她的下巴：“你可怜她，她何曾可怜过你？”

沈令绾瞪大双眸：“顾将军，你……”

顾长珩松开了手。

他的侧影在夕阳的最后光下很是冷峻。

沈令绾走上前，拽住顾长珩的衣袖：“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顾长珩甩开沈令绾的手，他冷冷看向沈令绾：

“我心中很清楚，你是小沈村的沈令绾，而不是京城沈家的沈令绾。”

沈令绾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原来顾长珩的心中，不曾忘记过前一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