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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不足一刻钟,这几人伤口就止住了血开始愈合,正是中了血灵子的蛊。”
此言一出,人群中骚动起来。
被拎出来的几个人更是慌得磕头:“皇上、王爷明tຊ鉴,微臣真不知道什么血灵子啊!”
也许他们并没说谎。
血灵子可以下在水里、酒里,无色无味,很难察觉。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在朝上,他们都是查案高手,无需江成璟亲自出马,很快便问出了关键所在。
这几个人的共同点——都是燕子楼的常客。
*
城外,燕子楼。
秦楼楚馆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各种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无数华丽的纱幔挂满了整个空间。
这里仿佛世外桃源,并没因为魏军战败有丝毫影响。
舞台上,一队舞姬正翩翩起舞,她们身着金色的长裙,脸上涂着浓重的胭脂,眼波流转间,媚态百生。音乐节奏突然加快,舞姬们的舞姿也跟着疾如闪电,使人目不暇接。台下的观众们为她们的精湛技艺欢呼喝彩。
商女不知亡国恨,说得一点不错。
突然,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一绝美身影从楼上缓缓落下。
是凌霜。
只见她穿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披着象牙白的轻纱,犹如仙女下凡。她微微扬起手中的琴,琴声如泉水般流淌,惹得公子哥们一掷千金。
其中,就包括李澈。
他花下重金,包下凌霜,只为一亲芳泽。
小婵和幽羽陪着海云舒坐在角落里,三人皆是女扮男装。
小婵挠头问:“小姐,咱们已经跟了他一天了,为什么啊?”
“别问那么多,按我说得做就行了。”
“这杀头还得问个清楚呢。该不会他一会儿跟花魁春宵一刻,你也要跟进去吧。”
拿扇子敲她的头:“有空多跟幽羽学学,少说话,多做事,懂吗?”
小婵看着一言不发的幽羽撇嘴:“幽羽是个活哑巴,我要是她,准憋死了。”
幽羽只能用喝茶来缓解尴尬。
此时,李澈拔得头筹,搂着凌霜姑娘已经上楼去了。
小婵连连感叹:“你说这西夏皇子都成药罐子了,还折腾呢。这男人啊,果然埋在土里才老实。”
血灵子的炼制之术掌握在西夏皇族手里。
海云舒不信,这事儿跟李澈没关系。
她不告诉小婵,也是想着有些事不知道总比知道的好。
海云舒招呼小二过来,将几粒金瓜子丢到他手里。
问:“这位公子经常来吗?”
第179章 暗号
小二指着李澈的背影:“您是问李公子啊?”
“嗯。”
小二笑着摇头:“他要经常来,我们老鸨能高兴死。”
又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吧,这位可是西夏皇室的人,有钱着呢,之前包过燕子楼几个月,那叫一个挥金如土呦。这不,瞧上凌霜姑娘了,一万两的银票,说扔就扔,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二陶醉在自己的世界,继续叠叠不休:“凌霜姑娘可真是燕子楼的摇钱树,这才火起来几天,赚得盆满钵满,赶上之前所有花魁的进项了……
“公子,我跟凌霜关系不错,要不我帮你引荐引荐?放心,咱们也算一场缘分,我少收你点儿介绍费,一千两,怎么样?之前秦公子给我一千五百两我都没答应他呢,我是看你面善,才跟你多说两句,你可别……”
一转眼,海云舒早就没了人影。
“哎?人呢?”
桌前空空如也。
小二捞不到钱,登时就变了脸,没好气地收了盘子,嘴里嘟囔着:“一看就是个穷鬼,毛钱不花还惦记着凌霜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
月黑风高。
幽羽带着海云舒从后院飞攀上了燕子楼的屋顶。
掀开一片瓦,光线溢出,穿透了屋顶的潮湿和寒冷。
头一回趴在房顶上听壁角,海云舒还有点心虚。
“主子,当心。”幽羽示意她站稳点。
对于王府暗卫来说,飞檐走壁是家常便饭。对于海云舒这种从来不习武的娇娘,要是脚一滑掉下去,暴露了不要紧,摔残是肯定的。
透过漏光的屋瓦,李澈和花魁进了房间。
两人急不可耐。
一进门就紧紧搂抱在一起,湿吻缠绵,衣带渐解,香艳程度可见一斑。
李澈身子骨看着也比平时硬朗了许多,不似纸片一般单薄,女人如水,能下百药,医百病。确实不假啊。他明显处于上风,凌霜被完全拿捏住了。
海云舒故作轻松地往别处瞟了瞟。
要是她自己就罢了,这幽羽还在身边呢,一场活春宫近在眼前,主仆俩一起窥探,难免尴尬。
“主子,你怎么了?”
幽羽一脸正色。
“没,没什么,风把沙子吹眼里了。”她赶紧揉一揉。
“要紧吗?奴婢带你下去。”
“不用,不用,你看你的。”
“好。”
幽羽又重新投入到监视中。
不愧是出色的暗卫,如此香艳的场面,她一个姑娘家看得脸不红心不跳,眼底既透着认真又毫无波澜。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海云舒着实佩服。
只见屋里的那对儿鸳鸯也没闲着,天雷勾地火的正在纠缠,不知天地为何物。
女人娇嗔:“你怎么才来看我?”
“自然是为了让你再多想我几天。”
“油嘴滑舌。”她眼波流转:“知道今天是初几吗?”
“初七。”
他俩没头没脑的对答了这么一句。
海云舒还在纳闷,今天不是初二吗?中间还隔着这么多天,怎么会记错呢?
她想再听。
可是男女从门口拉拉扯扯到床边,声音越来越小,已经听不大清楚了。
偷窥的角度只能更刁钻一点。
海云舒问:“幽羽,能听清他们说什么吗?”
幽羽盯着女人的嘴,唇瓣一开一何地,读出了唇语。
“主子,他们好像在说你。”
“我?”海云舒简直了,听八卦还能听到自己头上,也是奇了。
“说我什么?”
幽羽继续读着唇语:“女的说主子你来了,让他小心点。男的说无所谓,说你不会碍他俩什么事儿。”
海云舒汗颜。
不禁在冷风里打了个寒颤。
这个李澈臭什么美啊,他爱跟谁混跟谁混,爱和谁好跟谁好,谁要碍他的事啊。
要不是为了搞清楚他跟血灵子有没有关系,谁愿意跟踪他。
海云舒问:“已经发现咱们了?”
幽羽摇头:“暂时还没有。”
屋内的暖床上,那两人交颈而卧,凌霜脚背一绷,踢掉了床前的纱幔。
两人滚进春纱帐暖中,嬉嬉笑笑。
这下即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唇语了。
“幽羽,咱们下去等。”
见她不动,海云舒又喊:“幽羽?”
“嗯?”幽羽回神:“主子你说。”
“在想什么?”
平时幽羽干什么都很专注,很少有跑神的情况。
她回道:“奴婢在想,他说的那个‘初七’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