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瑾莫聆风无弹窗热文在线阅读_邬瑾莫聆风(邬瑾莫聆风小说免费阅读全文大结局)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炉在手中掰成两半,将糖多的那一半递给莫聆风:“吃吧。”
他慢慢吃着另外半个,和莫聆风同尝一份甜意。
吃过饭,热水也送到了,邬瑾收拾桌上残羹剩饭,找来熏笼,放在炭火上,方便莫聆风熏衣裳,又寻一块崭新的帕子,给莫聆风包金项圈,最后拿了自己的衣裳出来,退出屋子去。
他沿着回廊去了官房,用冷水洗漱,冻得哆哆嗦嗦,换上一身簇新的衣裳,戴上幞头,跑到书房去收拾一番,又跑回主院门外等候。
四刻钟后,莫聆风沐浴更衣完,殷南也醒过来,草草把自己收拾了一通,跟在莫聆风身后出了院门。
雪已经停了,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雪,一步一个脚印。
殷南看了一眼大半夜穿的崭新的邬瑾,想到殷北骂小窦的话,认为此时此刻安放在邬瑾身上也毫不为过:“骚狐狸!”
邬瑾骚而不自知,上前一步,走向莫聆风,低声道:“累了吧。”
莫聆风点头:“我们住哪儿?”
邬瑾也知这里是自己的住处,她们二人不便住,答道:“书房。”
他又急忙解释:“内宅虽大,我常去的地方却只有这里和书房,其他屋子都锁着,积了霉味,不能住人,书房我已经收拾过了,被褥都是新的......”
莫聆风伸手握住他的手,阻挡了他长篇大论的解释。
邬瑾的话立刻化为乌有,用力回握住莫聆风,牵着她往书房去。
无人管束的朔州,可以让他们大着胆子牵着手,在阔大的院子里走一走。
第244章 长夜
邬瑾郑重道:“不管什么事,以后都不能再冒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记住了吗?”
“嗯。”
“我若是真有事,不会瞒着你。”
“嗯,”莫聆风取出一瓶烧伤膏药给邬瑾,“多的都放桌上了。”
“烧伤膏药也能抹冻伤,”邬瑾收起来,“等下我给你擦一擦。”
“好。”
“宽州一切都好吗?”
“都好,”莫聆风一样一样告诉他,“邬意的糖铺越开越大,城里给他说亲的人拿马车装,都得装好几趟,程三——”
她忽然想起程家二姐,立刻对邬瑾道:“程三的二姐,先药翻了婆婆,她夫君想纳妾,她又一鼓作气,把夫君也给药翻了!”
邬瑾愕然,感觉程家卧虎藏龙,除程廷之外,各个都是身怀绝技:“真是......程廷可怜。”
莫聆风笑道:“程廷上次回来,搬回来一个糖人摊子,在家里摆开了卖糖人,他外甥让他吹个猴,他不会,给吹了根棍儿,说是猴使的神棍,收了他外甥一钱银子,
后来程素宁知道了,揪着他的耳朵去了越家,让他给豹奴吹了一整天的糖人,还是许惠然去接回来的,到我家的时候,对着黄狗就叫‘豹奴’,说豹奴是个叛徒。”
邬瑾笑道:“他是一辈子孩子气。”
他又道:“黄狗老了吧。”
“嗯,已经不大能走了。”
“堡寨里粮食还够吃吗?”
“够吃,我提前买了十万石,能够撑到开春,只要航运一开,就可以继续买粮。”
“卖地的人多不多?”
“多,而且都是贱卖,我让殷北悄悄收了。”
书房不远,说到此处,便已经到了,莫聆风扭头对殷南道:“你去喂了马再来。”
殷南险些忘记两匹马,连忙前去找那老仆要草料——邬瑾不养马,前衙里却是养着马的。
邬瑾上前推开门,带莫聆风进了待客的中堂,再转入东隔间。
东隔间点着油灯,里面放着一盆烧的正旺的炭火,一架屏风将隔间一分为二,前头靠窗处是一方翘头长条桌案,上面整齐摆放着笔墨纸砚,平铺着一张竹纸,上面的字写到一半。
桌案边一张小几,上面有一只朴素的白瓷瓶,里面插着一枝山茶花。
莫聆风上前去看邬瑾写到一半的字,就见上面是一封写给自己的信,只写了寥寥几行,就搁笔了。
“聆风,
昨日夜风临窗,睡梦中以为是埙声呜咽,惊坐而起,披衣出门,只见满目萧瑟,风声鹤唳,方知不是你。”
莫聆风笑道:“我带了......”
话音未落,邬瑾伸手将她揽到自己身前,用力往怀中一带,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摁向自己心口,金项圈硌着他的骨头,他也不觉得疼,垂下头,轻嗅她身上香气。
“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莫聆风闻着邬瑾身上的皂角香气,低声道:“堡寨中诸事繁忙。”
邬瑾心知这是一个谎言,然而对着这一个谎言,也是甘之如饴——他只是想要一个回答,无论真假,若把他放在莫聆风的处境上,他不一定能比莫聆风做的更好。
他松开她,低声道:“你带了埙?”
莫聆风环顾四周,只看到一把椅子,便走到屏风后头去,见里面陈设的也很简朴,墙边放着一张榻,榻上被褥方方正正印着几道折痕,可见是刚铺上去的。
榻前一张椅子,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着茶点。
邬瑾不进去,在屏风外道:“西隔间还有一张榻,殷南可以睡。”
莫聆风将椅子搬了出来,放到桌案前,笑道:“请坐。”
等邬瑾坐下,她也随之坐下,取出埙,吹给邬瑾听。
邬瑾注视着莫聆风,耳边听着埙声,只感觉长路漫漫,能与莫聆风相伴,便是幸事,就这样坐在一起听埙,纵然千万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
府上仆人年纪虽老,耳朵却不聋,忽然听到埙声,越听越觉得寒入骨髓,问殷南:“闹鬼了这是。”
殷南抱着干草丢到地上,面无表情解释:“是我们姑娘在吹埙。”
老仆举着油灯,打了个寒颤:“没听说过。”
他忽然一拍大腿:“哎哟我的天,这不会是吹给我们邬相公听吧。”
殷南一板一眼回答:“他爱听。”
老仆满脸狐疑:“爱听?”
他放下油灯,叉过来一些干草:“不可能,邬相公连琴都不听,刚来的时候,别人请他去听琴,他都不去,这鬼哭狼嚎的,他不可能爱听。”
殷南再一次学习了殷北的话:“你懂个屁。”
老仆人并不在意殷南的粗鲁,正色道:“你们姑娘是不是私奔来的?”
殷南从鼻孔里哼出来两道冷气:“姓邬的想的美!”
老仆自顾自猜测:“邬相公不近女色,我还以为他有暗疾,没想到是有心上人了。”
随即他又嘟囔一句:“这么大的官,还娶不到心上人,还不如我这老头。”
殷南还是那句老话:“你懂个屁。”
喂完马,老仆无力欣赏这等音色,匆匆回去睡觉,殷南回到书房外,沉默等候。
不到四刻钟,邬瑾便走了出来:“她在东隔间,你住西隔间,放心睡,这里安全。”
这里不仅安全,还很安静,殷南一觉睡到卯时,醒来时天还未亮,起来往窗边一站,察觉到外面有人,推开窗看时,就见邬瑾穿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