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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瑾莫聆风在线阅读(驭君)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驭君免费最新章节列表

时间: 2024-02-24 15:57:23  热度: 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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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爹娘动不动就训斥他,他也辛苦,他也委屈。

邬瑾看到了他的委屈,他那委屈就随之流淌出来,悄悄濡湿了被子。

邬母知道邬瑾还要温书、写日录,催促着他回屋去,又问他要不要炭盆

邬瑾摆手出去,回到自己屋中,点起油灯,将怀中折好的文章取出,再细看一遍,又摊开纸笔,将文章抄录一份。

抄完之后,他没有急着温书,而是闭上眼睛,把自己要做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翌日,邬瑾先去了裕花街,在庆北燕馆订下一间阁子,随后带着文章去了莫府。

他前脚刚跨进山野居,殷北后脚就跟了进来,而且走的急匆匆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像是遇到了特别好的事情。

“邬少爷,”殷北一见他,就咧嘴而笑,“我们大爷昨天夜里手指头动了一动。”

邬瑾很淡漠地一点头。

殷北未曾发现他的冷淡,还是很高兴,眼睛里都带了笑意,然而笑着笑着,笑不动了,他发现了邬瑾正在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对待莫千澜。

他忽然想起有一年,邬瑾和程廷兄弟一起给莫千澜拜正旦,当时莫千澜给了邬瑾一串金子打的压岁钱。

邬瑾在王知州等人的注视下,收下了这一串钱,然而在离开时,将这一串钱送还到了角门值更房门子手中,分文未取。

那时他以为邬瑾是为人过于正直,无功不受禄,现在再看,邬瑾似乎是对莫千澜有巨大的隔阂。

同时他想起来邬瑾自从来莫府做事,就只在第一次入府时拜见过一次莫千澜,之后再未去过二堂,甚至姑娘在的时候,也不会为了讨好姑娘,去二堂看一看。

殷北讪讪的,有些不知所措:“李一贴昨天夜里来看了,只说活人梦里也会抽一抽,不死就是好事......”

在他眼里,莫家兄妹是一体,亲密无间,不可分割,但是邬瑾好像利落的将莫家兄妹分割成了两半,兄是万死难赎其罪,妹却可以为之粉身碎骨。

他甚至感觉莫千澜一旦醒过来,邬瑾会头也不回离开莫府——因为邬瑾只端莫聆风的碗。

这种感情过于复杂,他无法理解。

而邬瑾坐在桌案前,两个胳膊肘架在桌案上,十指在鼻子和嘴巴前方交叉,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殷北,等着他把话说完。

他自己本就是沉默的“同谋”,如果对莫千澜再有一星半点的同情,他立刻就会陷入一场难以解脱的自责中去。

运粮官——李鳏夫家的老二、陈大旺、李鑫......

前往京都的同窗——齐生安、潘依、陈柏、魏虎、卓浩......

还有死在济州的一百士兵——林国瑞、林书、刘宏云、阮盛、林智、夏钦......

他把他们的名字都记在心里,这些名字时不时就会带着鲜血翻腾一下。

“邬少爷,”殷北不说了,打开放着两个箱笼,“这是做的衣裳,您试试,不合适再改,这都是在例的。”

邬瑾起身走到箱边,俯身去看,见里面衣物都是寻常士子所穿的斓衫,衣裳、幞头、鞋袜都无逾越之处,才取出一件圆领白澜换上,皂色缘边,配以皂色腰绦,他低头看一眼细密的针脚:“合适。”

“我让人送您家里去。”

“好。”

邬瑾换回旧衣,殷北一拍脑袋,想起来一件大事,匆匆去前堂取出一份册子,放在邬瑾跟前:“前边副使们开始准备过年送入京都的小贡,您看看。”

邬瑾接在手中,垂头扫了一眼,打头写的都是一成不变的话:“恭惟皇帝陛下圣躬金安,功高德大。垂衣南面......”

后头每人做了一首贺诗,读之令人肉麻,最后是他们所拟的礼单,有水晶盏、珊瑚树、玉观音等物,都是金银珠宝,远远超过了莫千澜的俸禄。

“往年也是拟的这些?”

殷北点头:“差不多,但是没有今年这么多,我问过了,副使们是觉得大爷动弹不得,承蒙陛下不弃,仍旧做了节度使,所以要多加小贡,谢陛下隆恩。”

邬瑾看完这长长一列礼单:“原来送这些,赵先生未曾说过什么?”

殷北就很不好意思地挠头:“赵先生一直不赞成,但是大爷不听劝,说......说陛下不就是馋这些俗物吗,多给他送去,高兴死他。”

邬瑾听了,没再多说。

只是如今莫府不能再顶风而上,陛下也未必就看不懂这份嘲笑,这礼单也不能如此任性了。

他提笔勾去水晶盏这些东西,写上横山羊百只、佳县油枣等土仪,又将丹青《千里江山》换成《风雨归舟》,交还给殷北:“照这样去办。”

殷北连忙点头,正要出去,邬瑾忽然道:“等一等。”

他伏案写下一张拜帖,连同一份文章一起放入木匣子里,交给殷北:“送去程府,交到程知府手上,请他在午时末刻到裕花街庆北燕馆申字阁。”

“要不要我跟着您?”

“不用,”邬瑾笑了一声,“我有数。”

殷北听他说有数,就知道是真的有数——邬瑾行事,每一个细节一定都在他心里都演练过无数遍,任何人的反应都想的清清楚楚,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有力,绝不会让人感到茫然。

第153章 武斗

交代好殷北,邬瑾起身从屏风上取下鹤氅,一丝不苟穿上,出了莫府,前往合山书坊。

合山书坊有小报,消息灵通,常传录邸报不敢传录之事,宽州城中以合山小报为先,邸报为常。

邬瑾走入书坊,因他买一管笔来看了四五回,伙计认得他,上前迎着他,笑道:“您这回是买纸还是笔?我们新来一批蜀中夹江竹纸,软的很,折卷多次,那墨都不脱。”

邬瑾等他说完,才道:“我有一份文章,想刊载在你们的朝野类要上,烦请你帮我转告一声。”

伙计一听,当即点头:“我去请掌柜的来。”

他一溜烟去后头请掌柜,掌柜拎着一个报囊出来,递给书坊里一个身穿短褐的送报人:“快去快回,卖点力气,要是糊弄我的事,就不要你送了,现在能干活肯干活的人,多的是。”

送报人接过报囊背上,千恩万谢的出了书坊。

掌柜这才看向邬瑾:“原来是邬解元,秋闱试题出了,您是不是破题了?”

邬瑾摇头:“我记得您这边的小报也收外面的文章,不知道这篇文章能不能登在你们小报的朝野类要上。”

他取出自己所写的文章,双手递给掌柜。

“您现在在莫节度使府上管账,得到的消息比我们多,哪能不报……”

掌柜一边说,一边打开来看,看了两行,脸上没了笑意,越往下看,越是心惊。

他没有看完,将纸一折,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双眼时,顶着一脸假笑,将文章原样叠好,左手抓住邬瑾右手,右手将纸张塞回他手心,轻拍两下:“我当没看过,你也回去,好好准备春闱,再有一个月,就该进京了吧。”

说罢,他松开邬瑾的手:“解元聪慧高材,他日高中,多光顾咱们书坊。”

看着眼前沉稳的年轻人,他用力一拍他的肩膀:“不要自毁前程。”

邬瑾收回文章,并未多言:“多谢掌柜好意,在下告辞。”

他出了合山书坊,又去了另外两家有小报的书坊,凡是看到小报之人,无不大惊失色,纷纷拒绝。

而在邬瑾离开之后,其中一家小报的掌柜匆匆换了一身长衫,悄悄去了知州衙门,一路进入内衙,将邬瑾那份文章简略复述给了王知州。

在王知州勃然变色之时,时辰已经临近午时,邬瑾进了庆北燕馆订下的阁子,怀揣着那一份没有送出去的文章,坐在那里等。

他心里是有数的,同时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不慌不忙,正是吃饭的时候,楼下很热闹,跑堂和行菜伙计的脚步声在楼里轰隆过来,又轰隆过去,咚咚作响。

食客谈笑风生,高谈阔论,红玉拍板清脆作响,唱小曲的女子歌声飘飘渺渺,荡荡悠悠,唱的是《玲珑四犯.雨入愁边》:“雨入愁边,翠树晚无人,风叶如翦。竹尾通凉,却怕小帘低卷。孤坐便怯诗悭,念俊赏、旧曾题遍......”

邬瑾听着,忽然听得外面的声音静了一静。

似乎是不速之客闯了进来,气势必定汹汹,激的这些嘈杂声音全都消失,红玉拍板和小唱的声音越发清脆悠扬:“更暗尘、偷锁鸾影,心事屡羞团扇。”

邬瑾站了起来,走到角落中,将高几上一盆菊花搬下来,右手拎着朱漆高几,屏住呼吸,走到桌边,暗暗攒满了劲。

阁子门有半截是象眼格,上面糊着明纸,能够映出人影,此时那外面就映出了两个男子身影。

一声重响,阁门被推开,两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冲了进来,一个黑衣,一个灰衣,腰间藏刀,一看就不是善类,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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