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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膜，是她不愿意去捅破，无法承受真相的后果罢了。

只要他还愿意回家，她就愿意扮好一个妻子的角色。

秦云素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假装自己过得很幸福，然后日复一日，直到老死。

手机响起，是婆婆打来的。

“今天我约了国外回来的教授，给你三十分钟，马上过来市三医院，别给我拖拖拉拉的。”

又是让她去医院做检查。

秦云素昨天被护士戳得现在还痛，实在不想去：“妈，今天我不舒服，改日再去检查吧。”

电话里立即传来婆婆的怒吼：“你身体不舒服就不用为我家考虑了？我对你已经够厚道了，结婚这么多年，连个蛋都没生出来，你要是实在不想出来，可以，离婚！只要你跟我儿子离婚了，你就不用出来！不是我家的人，我也就管不了你！”

婆婆的话就跟刀子似的，一个个字都在戳她的心窝子。

但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妈，都是一家人，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不会跟子铭离婚的。”

“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霸占我儿子不说，还有脸骂我我说话难听，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要这样诽谤我！”

秦云素很无奈：“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想要让我家绝后，我告诉你秦云素，我一定会查出你身体出了问题，不管你愿不愿意离婚，我会法院上诉离婚，让你净身出户滚出我许家的大门！”

婆婆的话过分难听。

秦云素没忍住，对着手机说了句：“我嫁的人是许子铭，就算要离婚也是他亲口对我说，不用你操心！”

挂了电话，她打车直接去了许子铭公司。

有些话，不说是个结，说了是个疤，可一直忍着，只会变成脓疮最后烂掉。

与其被婆婆自己检查出问题，倒不如自己去跟许子铭坦白。

第三章 那个女人，是谁？

自打结婚后，秦云素很少过来公司，公司很多人都不认识她。

前台的听到她要见许总，立即回绝：“不好意思，您没有预约，不能上去。”

原来，她竟然连自家的公司都不能进去了吗？

秦云素恍惚地拨通了许子铭的电话，声音飘忽得像断了线的风筝：“子铭……”

许子铭声音急促又压抑，不耐烦道：“什么事？”

电话里的声音就像是他情动时，低沉、沙哑中带着隐忍克制。

仔细听，旁边似乎还有女人细长的喘息声。

“轻点，人家疼……”

秦云素心头一颤，脱口而出：“你在做什么？”

手机里，许子铭的声音更加不耐烦：“在忙，挂了。”

“子铭，我……”

不等她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秦云素心里一片冰凉，拿着手机不知所措。

她跟许子铭已经十年了，对他再熟悉不过。

刚才的声音，分明是……

想到这里，秦云素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厉害，仿佛即将爆破的高压气流，压得她要喘不过气。

比婆婆那些难听的话，还要让她难受百倍。

他们真的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吗？

秦云素无奈回到家中，接二连三给他打电话，先是忙音，最后是关机。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可他真的没有回来。

许子铭一夜未归，秦云素一夜未眠。

只要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就会出现他覆上其他女人身上的背影，对着别的女人发出那低沉压制的沙哑声。

神经最后的一根丝弦绷得很紧，秦云素不愿意相信曾经说好只爱她一个人的男人，会真的踩上她舔过血起过誓的那条底线。

许子铭仿佛人间蒸发了，手机怎么都打不进去。

第二天晚上八点，许子铭才回来。

夜凉如水，屋里一片漆黑。

许子铭正疑惑怎么没人，打开灯，发现秦云素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双眼直直瞪过来。

视线过份凌厉，看得他莫名地心头一震。

他别过脸，心虚地扯着领带：“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开灯？”

秦云素坐在沙发上没动，声音嘶哑：“你昨天去哪了？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回来？”

许子铭料到了她会这么问，冷笑：“你这是家法盘问吗？”

秦云素没说话，目光落在他洁白的领子上，发现一根黄色微卷的发丝，那不是她的头发。

许子铭察觉，低头也瞧见了发丝，伸手捏起发丝丢进垃圾桶里，顺道解释：“客户是个女的。”

就连谎话，都这么理直气壮。

秦云素抱着抱枕的手紧了紧，还是没出声。

眼眶忍不住发酸，发红，氤氲骤起模糊了视线。

男人蹙眉：“怎么哭了？”

他坐到沙发上：“昨天出门前不是已经告诉你，有个重要的客户，让你别等我。”

许子铭抬手想帮她擦掉即将掉落的泪珠，却被避开。

她说：“许子铭，我们在一起整整十年了，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还多，除非我装傻，不然你觉得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我？”

说着豆大的泪珠不受重负，就这么直直砸下来。

许子铭怔住，才发现她竟然瘦了这么多，原本圆润的脸瘦得都凹了下去，巴掌都要比它大。

一颗颗豆大的泪滴往下掉，许子铭心疼却又不能明说，只能恼羞成怒：“你是不是在家太闲了，成天都胡思乱想些什……”

秦云素突然打断他：“那个女人，是谁？”

第四章 出轨

许子铭瞬间变了脸，站起来怒斥：“你胡说些什么？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养着这个家，不是陪这个客户吃饭，就是陪那个客户喝酒，我已经很累了，你还要疑神疑鬼怀疑我外面有女人！”

秦云素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压制下去：“真的，仅仅只是我怀疑吗？许子铭，你敢不敢告诉我真话？”

许子铭怔住，眼底闪烁着诧异：“你疯了是不是？”

“对，我疯了，是被你逼疯的！”她声音突然高涨。

她比谁都更不愿意去捅破这层薄膜。

但她终究是个女人啊！

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而她也是在那个时候患的精神障碍，每次他的触碰都仿佛是那个女人在碰她。

这种间接性的触碰，会让她感到恶心，头晕，甚至作呕。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只要是许子铭碰过的，睡过的床褥，穿过的衣服，她都要用消毒水一一清洗。

尽管如此痛苦隐忍，她还是一直欺骗自己，一直不愿意去揭开真相。

就是怕这段婚姻会到一个无法回头的地步。

只要他懂得回家，就可以证明那些不过逢场作戏的手段。

但他这次没有回家，手机关机，彻夜未归！

她太清楚男人一旦有了一次，就意味着，将要独自一人面对无数个这样漫长痛苦的夜晚。

许子铭看她倔强地昂着头，不说话，也不低头，那双眼仿佛要将他看穿过去，心中一窒，恼羞成怒。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就像一个神经病！”

呵，他说她是神经病！

他非但不认错，还觉得她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