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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只是有些无奈,却又宠溺纵容的,还不会让她因调皮站不稳而摔倒。
这是不是就是晚吟常说,所有女孩都想要的,安全感?
言豫一瞬间,好像明白了很多。
他手里握着母后的画像,眼神如烟雾般让人看不透的离开了。
蓝澜想刀他的手都被按住了好几次。
寂无姑姑提醒他,“大皇子身份贵重,不可擅动。”
王爷之前便是吃亏在了这样的算计上面。
“这臭小子他太不像样了,王爷可是一手带大他的人,忘恩负义!”
蓝澜的刀鞘插进了柱子里,还平息不了心头的怒火。
寂无姑姑看了一眼黄油漆的廊柱,想起抠搜到家的敖先生,觉得蓝澜这个月的月钱怕是又保不住了,幽幽叹息便走了。
言豫未能捉拿萧惊寒,回宫便被献文帝斥责了,不过这一场斥责父子二人心里都如同明镜一般。
献文帝让他站到自己身边,语重心长的安慰,“你皇叔掌权多年,自是凌厉的,你在他眼里也只是晚辈,别太责怪自己,将来你若成了太子,他也许会待你敬重几分。”
言豫表面说着谢父皇,心底却想着,皇叔根本不是看不起他,也没有功高震主,父皇只是想像培养萧彦辞制衡皇叔一样,培养他。
若是以前的他,定会直言,父皇不必如此欺骗!
可现在,这种想法也只是打他脑中经过一遭,便悄无声息的湮灭了。
他出来的时候,遇到宋锦承和蔺槐安,他们似乎发现了秀州那边有异动,想跟他一起去面见皇上,可他知道父皇的心意,此刻想让他聚精会神的对付皇叔,不让他参与其他政事,他便辞了他们。
蔺槐安看着言豫的背影,有些感慨,“大皇子在做言公子的时候,英武不凡,意气风发,颇有几分宸王当年的风采,可如今看来,却神情萎靡,畏手畏脚。”
便像雏鹰困于铁笼,无力自救。
宋锦承比言豫大几岁,虽然从小跟他的境遇不同,但他也觉得,言豫还欠缺成长,这路会走的残酷些,却也要走下去。
他请蔺槐安一起入殿,暂时别掺和其他的事,秀州兵马调动的异常,先禀了皇上要紧。

他们原想着,兵马调动异常,萧彦辞又离那个地方近,皇上总归要重视几分,派个重要的将领去查探一番的。
可献文帝的眼神落在宋锦承身上,凌厉的像刀锋,“宋卿一向与宸王府交好,此刻明知宸王在与禁军交锋,上书让朕调动将领,是变相的想让朕派遣宸王出行?”
宋锦承一惊,“皇上,微臣并无此意!”
秀州兵马异动是大事,自要处理,可朝中可调动的将领,又不是只有萧惊寒!
何以这般怀疑他?
“哼,并无此意?那是要派你那未来的妹婿,萧惊寒麾下心腹将领前去?”
宋锦承骤然心凉,一股不被君王理解的怒意涌上心头,他掀袍跪下,努力稳定嗓音,“皇上,微臣绝无攀附,结党营私之心,只是军国大事,微臣与蔺大人察觉异常,唯恐军民生乱,百姓遭殃,故此向皇上禀明,请皇上派将领前往秀州查探,若遇危情,及时处理,免百姓受苦受难,
微臣府中姻亲,皆与朝政无关,皇上若不放心,待查到一桩微臣徇私枉法之事,便可立即将微臣罢免,以儆效尤,整肃朝纲!”
他说完,深深拜伏,其勇毅姿态,让蔺槐安看的心惊。
宋锦承一向沉稳持重,这次说话可说的太冲动了些!
献文帝脸上青筋凸显,一掌拍在御案上怒喝,“你放肆!”
宋锦承,宋国公府的小公爷,原本是极为优秀出色的青年才俊,国之栋梁,可偏偏又是萧惊寒的崇拜者!
令他失望至极!
献文帝让他滚出去了,也没有答应他所请,派将领去秀州。
他们俩出来的时候,还隐约听到宫中的人说,皇上让人去找大皇子,加快速度攻破宸王府,务必将宸王捉拿至宗人府。
宋锦承心寒,“皇上稳定朝纲这么多年,何以妒宸王至此?秀州若兵变,难道不比对付宸王更为紧急吗?”
蔺槐安到底比他浸润朝堂的时间要长,安抚他道,“于为君者而言,他们所重,便是朝堂所重。”
“可宸王他就是战功卓著,他……”
“慎言!”
蔺槐安拍了拍他的肩,“连你都是这般想法,可想而知,还有多少人,觉得宸王功高于社稷?这让身为九五之尊的皇上,怎么想?”
难道不是他硬捧着宸王上位的吗?
他登基之初便疾病缠身,才有了亲王辅政。
如今怎得变脸?
“宋大人难道不知道,何为‘捧杀’?”蔺槐安看着宋锦承,无奈的笑了笑,“你我皆是朝堂上的一钉一榫,可怎么用钉榫,用在何处,不都是由君王决定的吗?”
萧惊寒当初是亲王辅政,是因为皇上需要他那么做,现在他是功高震主,便是皇上需要他作为基石,为他的大皇子铺路。
第419章真想念那个好色的女人
宋锦承一想,笑了,飞鸟尽良弓藏这样的字句,他初入学堂便读了,现在倒是困在这里面了。
他近来看围脖小报,思考下来,还感慨过,很多年幼时学的道理,长大成人才会明白,就像多年前朝虚空中射出一支箭,到了时候,便正中自己的眉心而来。
这一箭让他心口泛疼,回家的路上,心绪久久都未能平静下来。
他思索到最后不禁想到,他只是被献文帝怀疑,便如此心寒,那么此刻正在被围剿的萧惊寒呢?
他该有多痛苦?
萧惊寒府门前的血,越溅越多,蓝澜都受了伤,黑鹰把他给换了下来。
原本他想照顾到慕晚吟彻底痊愈,可是今日禁军封了他这府邸周围的人家,驱逐出去,已经在周围都拉起了强弓围堵,此事惹朝堂百姓争议,萧惊寒不能再视若无睹了。
他陪着慕晚吟用膳之后,将她带到了花园里散步。
慕晚吟以为他只是想走走,消消食,可走了一圈,还是刚才那条路,来回两趟,她品出些不对,“怎么一直走这?这条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你不记得了?”萧惊寒捏了捏她的鼻尖,看着她玲珑精巧的鼻子,眼神之中的爱怜满满的溢了出来。
慕晚吟仔细看了看,这条路就是通往含章院的,路上有一段鹅卵石和青石板铺就的,若是夜里走,很容易摔跤。
萧惊寒眼盲那半年里……
对了!
萧惊寒失明的时候,这条路上夜里都是没有灯的,因为他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人会靠近这条路,只有她来府上之后,怕他看不见,常常陪着他走回含章院。
萧惊寒看她的眼神便知她想起来了,眼底神色越发柔和,“本王失明的时候,让人灭了这条路上所有的灯,本王看不见,也无人会来,所以这条路上有没有灯光,都没什么要紧的。”
慕晚吟看了一眼如今廊檐下挂着的,一盏盏金底琉璃灯,“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又让人装上了这么多灯?”
她都忘了,这些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了。
但萧惊寒记得,“你送本王回来之后,第二天本王便让寂无姑姑挂了灯,本王当时确实什么都看不见,但你回去若没有灯,可是会走摔的。”
慕晚吟微愣,握着萧惊寒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心底有一股温暖涌了出来,她看着眼前的人,不由湿了眼眶。
原来,他那么早就开始关心她了。
并没有外表那么冷硬嘛!
慕晚吟想起当初自己当未亡人嫁过来,宸王府上下都不待见她,萧惊寒更厌恶她这个好色的女人,那时候可不好过呢。
可现在,萧惊寒待她极好,大家也都很疼她。
她胸口暖暖的,四肢百骸都被这股暖意流淌过,人生最大的幸运,莫过于此刻了。
萧惊寒捧着她的脸,低头一下一下轻吻,温柔珍视,仿佛怎么疼她都不够,还有些愧疚,“可惜你在王府那段时日太短,没有来得及疼你,也没能办成我们的婚礼,真正的在府中与你圆房一次。”
慕晚吟听的破涕为笑,捶了萧惊寒胸口一拳,“你就惦记那件事了,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是,本王好色,且重谷欠,恨不得日日夜夜与你纠缠不歇。”这话说的滚烫,性感微哑的嗓子,如同靡靡之音传入慕晚吟耳朵,让她整张脸都烧红起来了。
她特别害羞,“大白天的呢!你就不能晚上拉了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