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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传来刘管家压低的声音:“王爷。”
宇文拓手上不停,随口答道:“何事?”
“谢小姐一直在大喊大叫,说要见您。”刘管家回答。
宇文拓眉间一凝,眼中划过一丝戾气。
刚才的一幕又出现在他脑海中,冰湖里时夙鸢整个人慢慢沉下去,没有一丝动静,他见到时只觉得心脉骤停,想也没想的直接跳下去。
那一刻,时夙鸢的身影牢牢地印在他的脑中,心里,再也磨不去。
“王爷?”
门外的刘管家见房里一时没了动静,斗着胆子又喊了一声。
宇文拓回过神,声音冰冷:“把她带到弄玉轩外。”
那贱人的脚还不配脏了弄玉轩的院子。
“是。”刘管家领命走远。
宇文拓转过头看着时夙鸢,轻声说:“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
弄玉轩外。
谢雨柔衣衫单薄,被侍卫强压着跪在地上,冻得脸色发白。
口中还不忘威胁:“你们等着,等我见了赫哥哥之后,要你们一个一个好看。”
这时,一道冷凝的声音传来:“你要他们怎么好看?”
谢雨柔听到声音,脸上闪过欣喜,强行在侍卫的压制下站起来,侍卫见宇文拓过来,也不敢用力压制,便放开她退了两步。
谢雨柔仿佛没看到宇文拓冰冷的神色,跑到他身边梨花带雨道:“赫哥哥,这些卑贱的下人竟敢把我和孩子关到柴房,你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宇文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问:“那你想怎么惩罚他们?”

“他们用脏手碰我,那就挑了他们的手筋,听不到我的喊声,那耳朵也没什么用,割了吧,他们还让我受冻,那就把他们身上的冬衣扒了,只剩一件亵衣,然后把他们扔到大街上,自生自灭,赫哥哥,你说好不好。”
谢雨柔依在宇文拓身边笑意盈盈的建议。
身后的侍卫早已脸色大变,跪在地上求饶:“王爷饶命。”
宇文拓没看他们,只低头看着身边的谢雨柔:“他们在求饶,还要这么惩罚他们吗?”
谢雨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他们以下犯上,罪大恶极,岂能因为求饶就放过他们,那不是尊卑不分?以后还怎么管教其他的下人。”
第三十章 报应
“你说的对,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宇文拓声音冷淡,同意谢雨柔的要求。
听到这话,身后的侍卫心如死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谢雨柔则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
宇文拓身后跟着的刘管家则怜悯的看了一眼谢雨柔。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他们两人抓起来!沈涛!”
谢雨柔看着其他人没有动静,阴沉的脸色看着宇文拓的替身侍卫沈涛。
沈涛看了眼宇文拓,见他微微颔首。
立马领命,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手却指着谢雨柔的方向:“来人,把她抓起来。”
话音一落,身后立马冲上来两个侍卫,把谢雨柔牢牢的压制住。
谢雨柔脸色大变,扭动着身体,大声吼道:“你们要干什么?谁让你们抓我的,是把那两个人抓起来,放开我!”
“他们没抓错。”宇文拓垂眸看她,声音冰冷。
谢雨柔身体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赫哥哥,你说什么?”
“你把本王的王妃推进冰湖,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如不惩罚,以后还怎么管教其他下人。”
宇文拓脸色阴沉的看着谢雨柔,重复她刚才说的话。
谢雨柔脸色死一般的惨白,眼底满是恐惧。
“不是,赫哥哥,我没有……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谢雨柔跪在地上,手扯着宇文拓的衣摆,大声反驳。
宇文拓冷嘲一声,一脚将她踢开。
谢雨柔按着肚子,狼狈的趴在地上:“我肚子好痛,赫哥哥,孩子,我们的孩子……你救救他……”
“孩子早已经流掉了,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宇文拓语气冷凝。
谢雨柔趴在地上的身体一僵,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从没有对别人提起过。
半个月前她突然感觉小腹隐隐作痛,一种下坠之感,血液顺着亵裤流出,她当时很害怕,不敢告诉其他人,偷偷出去府外找大夫看诊。
结果大夫说她是身体虚弱,又遭逢大变,心神不稳,无力荣养胎儿,故此便自然的流掉了。
为了怕被人知道,她行事皆如往常一般,每次都会当着丫鬟的面喝下安胎药。
幸好冬日衣裳厚重,所以这半月以来都没有被丫鬟发现,她一直以为这件事是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宇文拓竟早已知道?!
那为何不揭穿她?
“我不说是念在你刚失去孩子,对你稍有怜惜,谁知你竟敢推王妃下水,想置她于死地,行事如此恶毒,今日留你不得!”
像是知道谢雨柔再想什么,宇文拓直接对她言明。
心里之前对她的那一丝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这话,谢雨柔全身无力,倒瘫在地上。
宇文拓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带走!按照谢小姐说的那些惩罚,好好的对她惩罚完之后丢出王府!”沈涛见宇文拓走远,不带一丝怜悯的看着谢雨柔说。
话一说完,之前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侍卫立马上前将谢雨柔拖走。
谢雨柔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着宇文拓,只是再无人听她说什么,一个侍卫直接粗鲁的用破布堵住了她的嘴……
第三十一章 截然相反
是夜。
时夙鸢悠悠转醒,看着头顶的蚕纱帐,思绪逐渐回笼,白天发生的事情也霎时间浮现在脑海中。
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她觉的自己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当时冰冷湖水里的窒息和无力挣扎的绝望,只能等待死亡。
这时,她的手突然被一双温热干燥的手包裹住。
时夙鸢偏头看去,只见宇文拓正坐在床边满眼温柔的看着她。
这种眼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时夙鸢视线下移,看着被宇文拓握住的手,轻轻动了一下,抽不出来。
“是你救的我?”时夙鸢放弃把手抽出来,抬眸看着他,声音暗哑。
在恍惚之际,她好像看到了宇文拓跳到湖里。
“我不能救你吗?”宇文拓看着时夙鸢温声反问。
时夙鸢虽然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但是听到宇文拓这么说,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保护你,谁保护你?”
宇文拓说的理所当然,但是这话在时夙鸢听来却是非常可笑。
两人成婚七年,宇文拓一直是当她可有可无,现在却说自己是他的王妃,不是可笑是什么。
她不知道短短一月时间宇文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对她的态度会与之前截然相反。
不过现在她感觉很累,不想多问,随他去吧……
想到这,时夙鸢沉默下来,没有继续追问。
宇文拓见她不继续问,也没有多说,他手上用力把时夙鸢抱起来半坐着。
“你要干什么?”时夙鸢看着自己这个样子,疑惑的看着他。
宇文拓先把她身边的锦被盖好,确定没有缝隙之后才重新坐好回答她:“你睡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
说完对着外面喊:“小桃。”
没多久,小桃端着几个银碗过来,上面被盖住保温,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小桃打开一个银碗递给宇文拓,一股浓郁且难闻的味道顿时飘出来。
“不是吃东西吗?为什么是喝药?”时夙鸢看着眼前的汤匙皱眉,不想喝。
很少人知道她其实最讨厌喝药,不喜欢嘴里弥漫着一股苦意。
宇文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