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容晚玉迟不归的小说-《容晚玉迟不归》完整章节阅读
都觉得娘娘不得宠,可事实,只是娘娘不想得宠罢了。”
十八似乎对惠嫔赞誉有加,顺着容晚玉的话夸了一句惠嫔。
这话点到为止,十八又提起另一件容晚玉关心的事。
“今晨,陛下和硕国皇子见面,果然提及了二度和亲之事。”
“恰巧,宁安公主,让人给陛下送来了喜饼,言明淑和郡主婚事已定,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听到这件事,容晚玉长出一口气,只觉得万幸。
只差一点,赵雅茹就要嫁去硕国和亲了。
如果那日姜询没有对皇帝的问询加以揣测,如果容晚玉没有解开赵雅茹和钟衍舟的心结。
后果如何,世事难料。
“既然陛下动了和亲的心思,便是没有淑和郡主,难道就没有想着从适龄的宗族女子中选一人加封出嫁?”
容晚玉多问了一句,倒不是她想要看见澧朝以和亲的方式加深和硕国的关系。
而是因为她现在还有个县主之名,实在是容易成为替代品。
历朝历代和亲事宜中,没有适龄的公主郡主,从贵族中选一适龄女子,加封成郡主出嫁也并不罕见。
十八摇了摇头,”不仅是因为淑tຊ和郡主定亲,似乎硕国皇子也无意亲上加亲。“
容晚玉闻言一挑眉,想起在御花园中看见的那个深陷催情药性的硕国皇子。
此前她只远远见过两回齐鸣竹,那日才算打了个照面。
仅凭面相,只看得出是个生得还算不错的年轻公子。
“不愿亲上加亲,多半是所求更甚。”
“四殿下也这么说。”十八看了一眼容晚玉,眼神里带着些促狭,“不愧是殿下如今的第一谋士,连想法都如出一辙。”
容晚玉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十八,“此事有这样的想法实属正常。齐鸣竹本就是代表两国之好的存在,可以说他在硕国得到的地位,有一半都来源于澧朝血脉。”

“如果他只想如此富贵一生,自然会答应亲上加亲,让自己加重澧朝的印记。反之,他不愿意,便是不想和澧朝加深牵绊。”
容晚玉的眸光闪烁,似乎对这个倒霉的硕国皇子有了新的认识。
言语含糊,隐约有了一番猜测,“不求富贵,那所求,便只有权力了......”
十八听完她的话,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她是靠功夫立足的人,实在不擅长从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的分析种种情形。
“打住,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和殿下商谈吧。听得我头疼。”
十八伸出手,打断了容晚玉的思索,“还有一件附赠的小道消息。是关于你家二妹妹的。”
提起容沁玉,十八难免带上了几分看轻之意。
那日订婚宴上,容沁玉的手段十八也看在眼中,她如今认可容晚玉,自然对容沁玉有些不屑。
“娴贵妃传她入宫,只为了折磨她,专挑细碎的活计慢慢磋磨,二皇子从不过问。”
对于容沁玉成为二皇子的未婚妻后的际遇,容晚玉一早便有预测。
不同于前世容沁玉靠着替二皇子做事嫁给了二皇子为侧妃。
今生容沁玉在二皇子跟前,用处大减,却靠着小聪明谋取了正妃之位。
不仅娴贵妃恨不得扒了容沁玉的皮,就连二皇子对她也失去了此前的怜爱之情,只剩下怨怼。
“自己选的路,结果如何,想来二妹妹都会好好承受。”
容晚玉对此事并未有太多的置评,也不见半分看热闹的窃喜。
......
和亲之事未成,让皇帝对齐鸣竹也有了几分不满。
返程在即,齐鸣竹提前向皇帝请辞,从宫中回到了鸿胪寺,只等着过两日,便要启程回硕国。
阿既依旧伴在齐鸣竹左右,只是一应待遇,不再如此前如同随从一般。
随着他慢慢向齐鸣竹展露自己的才华见地,齐鸣竹对他的信赖愈加。
“虽然澧朝皇帝希望的亲事不成,但这番好意,总要让旁人也知晓一二。”
回到鸿胪寺后,齐鸣竹自在了不少,仰躺在摇椅上晃荡着,十分闲适。
阿既站在他身旁,若有所思道,“殿下的意思,是要让夜鹮国国主知晓此事?”
“不错,知我者阿既是也。”
齐鸣竹勾起嘴角,有些恶趣味道,“夜鹮国国主求娶澧朝郡主不成,澧朝却想将郡主许配给本殿下......看人下菜碟的本事,自然该让夜问桑了然于心。”
阿既闻言,并未置评,只是微微点头应答此事,“属下即刻差人去办。”
第363章使臣离京
赶在寒潮来临前,滞留在京都多时的硕国使臣和夜鹮国使臣终于返程。
皇帝没有露面,派了姜询这个在礼部主事的四皇子相送,也不算失礼。
姜询先拜别了硕国皇子齐鸣竹,语带三分亲切,“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有劳殿下向和昭姑母代为问安。”
“四殿下客气了,在京都这段时日,也感谢四皇子和陛下的热情款待。”齐鸣竹彬彬有礼的回应,倒是不见故作亲近之意。
闲言几语,姜询目送齐鸣竹登上马车。
再带着特地准备的丰厚仪程,去见了夜鹮国的国主夜问桑。
“我与夜国主一见如故,可惜不得同国主共游京都。”姜询向属下示意,立刻有人将一辆装得满满当当的马车赶了过来。
“这些,是我给国主准备的送别礼,还望国主笑纳。”
姜询还递出了一本礼单,方便夜问桑对照。
但夜问桑却负手而立,连礼单都没接。
夜问桑面上不复此前和姜询谈话相投之欢,神色有几分冷淡,“多谢四殿下好意,只是不必了。虽我夜鹮国国小势弱,但也不是来京都打秋风的。”
这话似乎夹着刺,让姜询心生疑惑。
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向夜问桑解释了一句,“国主误会了,我所赠并非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国主真正需要的东西。”
见姜询言语诚恳,又将礼单往前送了送,夜问桑倒有些难持硬邦邦的态度,将礼单接了过来。
夜问桑心底自是因为不满澧朝的区别对待,对姜询也不过是迁怒。
想起在京都这段时日,姜询对自己的照拂,夜问桑又有些后悔自己的态度。
借着看礼单,夜问桑避开姜询的目光,扫了一眼礼单上的内容。
一看却愣住了,认真地看了每一个字,最后难掩激动地抬起了头,“这些,当真是送给夜鹮国的礼物?”
姜询认真地点点头,“皆是澧朝最新的农具和种子,想必这些东西到了国主手中,定然会给夜鹮国的百姓带来更大的福祉。”
夜问桑此番来京都,本就是为了向澧朝求取最新的农事之术。
虽然求亲未成,但姜询送的这份礼物,也切合了夜问桑所需。
夜问桑握住姜询的胳膊,几番张口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为一句,“多谢。姜询兄弟,日后若有我夜鹮国能帮到你的,尽管开口,算为兄欠你一个人情。”
这话,便是夜问桑撇开了家国身份,单独以夜问桑的身份,对姜询许下一诺。
“夜兄言重了,愚弟便只能送夜兄到此了。”姜询不因夜问桑的迁怒而动气,也不因他的亲厚而乘机要求什么。
如此处变不惊,反倒让夜问桑更高看了他一眼。
两人互相拍了拍胳膊,一切尽在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