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精选热门小说趁风也温柔(吴清之迟榕)-(吴清之迟榕)趁风也温柔小说免费阅读
那衣袖系成的结。
谁料,吴清之却容不得她发作,便一把将迟榕揽进怀中,附耳上前,声之切切:“迟榕,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只知道,我夫人痛经,还这般在乎我,我不管怎样,也要对我夫人好。”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吴清之柔声打断她,一双凤眸将迟榕望得深情,“迟榕,同你说了一万遍,我是留过洋的,在外面和你接一万遍的吻也不算够,又何况是区区癸水。”
他伸手揉一揉迟榕的笑脸,复又浅笑道:“女子来月信,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会称得上是不吉利。我维护你,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吴清之温柔如许,迟榕顿时软了下来。
她先是遥遥的望了一望房门外,但见四下无人,职员们早已下班,这才转过身来,嘟着嘴委屈道:“那刚才彭一茹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那壶绿豆汤是她煮给你的吗?”
迟榕退了步,吴清之便终于有了解释的余地。
只道那彭一茹讲话最是模棱两可,明明迟榕今日也在旁听,竟还是中了此女的计。
他二人于是相依着走到车棚的檐下,迟榕痛经,骑不了车,只得由吴清之载她回家。
“这绿豆汤是我教管家煮好送来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吴清之一面开了车锁,一面将迟榕抱上脚踏车的车架,更是柔声调笑道,“迟榕,你明明是最机灵的,怎么现在这么点儿风吹草动,你便看得这样紧?莫不是太喜欢我,一时间糊涂了罢。”
迟榕被戳穿了心事,左右下不来台,于是小嘴一嘟,破罐子破摔的哼唧道:“我就是喜欢你才着急!怎么,难道你还不准吗?干嘛不喜欢?”
此话一出,竟是与吴清之早前之所言,如出一辙。
那会儿,二人还守着礼,当真是相敬如宾的样子。
可再看今朝,却已是没羞没臊的腻在一起,每日要亲要抱,要隐蔽的触摸与试探。
车子缓缓的骑出去,迟榕羞赧万分,直把头深深的埋在胸前,呢喃细语:“我现在就是喜欢你,所以你千万防范好彭一茹,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第100章 再会曹少爷
迟榕腹痛难忍,便不打算下楼在餐厅用饭。
管家见状,遂察言观色,不等主人吩咐,便在卧室中摆起一张小桌。
布好菜罢,才道:“少夫人身子不适,那午间煮的绿豆汤,我便替您二位赏给下人们,饭后再煮些姜撞奶送来,二位意下如何?”
迟榕原是恹恹的躺在沙发里,听得管家之言,却立刻来了些精神。
此言听似寻常,可既证明了那绿豆汤来源清白,更又能享到新的口福。
迟榕于是急切的说:“姜撞奶多放糖!”
“不可。”
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她,复又向管家嘱咐道,“多煨几壶热水备着。”
管家得令,即刻退下。
吴清之这才转过身来,亲昵的在迟榕的鼻梁上刮了一刮,责怪道:“还吃糖,也不怕再蛀了牙。”
迟榕小孩子心性,好了伤疤忘了疼,直央求着吴清之,非要吃甜的。
“我阿爹说,吃糖使人快乐,我现在如果不快乐,肚子就会更痛!”
说罢,更是阴恻恻的捂住肚子,一迭声哎呦呦的哀嚎起来,“哎呀不好,现在就感觉又有些疼了!”
迟榕此番,乃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方才她明明已经服了一片阿司匹林止痛,这厢症状已经减缓了许多,又怎会痛得苦不堪言。
却是吃准了吴清之心疼她,无奈之下,定会让步。
于是那饭后呈上来的姜撞奶,果然是吊了红糖浆的,甜蜜得紧。
迟榕正美滋滋的含着勺子,却见吴清之从盥洗室的脏衣篓中,默默取了那沾染了血渍的衣衫,要命佣人拿走清洗。
迟榕立刻拦住了他,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巴巴的说:“……我、我不好意思让外人洗。”
吴清之拎着脏衣服的手顿了一顿,正欲分说,却听见窗外一声鸣笛,只当是来者不善。
于是转身,先将那几件衣服丢回了脏衣篓中,这才捏一捏迟榕渐渐热起来的小手,轻声道:“迟榕,你好好在屋里休息,我去去就回。”
迟榕朝着窗户的方向探首道:“是谁这个点来做客?我可以和你一起下楼看看吗?”
但见吴清之嘴角上扬,眼中却冰冷如斯,显出一种假惺惺的微笑来。
他微一点头,嗤笑一声:“做客的怎会不请自来?你同我一道,只怕那来人无礼,又冲撞了。”
话毕,迟榕眉毛一皱,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请自来的客人,至今为止,却有一人。
便是那失魂落魄的曹少爷,曹爱民。
她正在心中惴惴的猜想着,那厢,吴清之却已然理了理衣装,推门出去了。
自今日午间,赈灾物资查出账目空白一事之后,吴清之便粲然冷笑,只轻飘飘道,要那曹老板追悔莫及。
既已有如此危言在先,现在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这曹少爷却又出了些岔子,若道只是巧合,迟榕自然是不信的。
迟榕当即觉得事出反常,遂附耳贴门,待吴清之脚步远了,她才偷偷摸摸的开了门,矮着身子,跟下楼梯去。
那厢,吴清之施施然走进会客厅,明明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却无端显出一种粉墨登场的意思。
来人仍是一袭青衫,只不过那长袍下摆溅满污泥,一双皮鞋也蒙着土灰,显得甚为狼狈。
迟榕躲在厅外,扒着门缝看去,只见此人颜色枯槁,不是曹少爷,还会是谁?
“曹少爷,几日不见,怎的这般憔悴?”
吴清之笑意盎然昂的落了座,更是掀了掀茶杯的盖子,品茗一二,好不惬意,道,“莫不是又为了那粉钻的事情?”
但见曹少爷抬起头来,竟是一张蓬头垢面的脸:“不、不是……吴老板,是晓曼!她病了,她很不好,可谁知今天傍晚,更有一伙人闯进她的住处,教她还钱!”
吴清之眉毛一挑,作出惊异的神情,问道:“还钱?她一个女子,吃穿用度全挂在你身上,又能欠下什么外债,直惹得人家上门讨要?”
吴清之说罢,身子向旁的偏了一偏,不作声色的远离了曹少爷几分。
此时此刻,曹少爷正沉浸在他悲哀的恋情之中,哪还顾得上吴清之的动作。
于是,只迫切的咽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复又开口道:“吴老板……你是只道的,晓曼的出身不好,这回是她以前的……以前的男朋友找上门来了。”
曹少爷的声音之中,强压着一股巨大的悲痛与屈辱,此话说罢,语气简直都要变了调。
他哽咽起来:“他说是、说是……要拿回他在晓曼身上花过的钱。”
吴清之原是默默的坐着,听得话音至此,当即轻笑了一声,体恤道:“原来如此,这又有何难,曹少爷只管再去筹些款子,把那宵小打发了便是。”
语毕,曹少爷却是闷头不语,气氛竟一时间有些紧张起来。
门外偷听的迟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只见那曹少爷昂起头来,可欲言又止,复又低头。
最后,似此状般欲言又止,反复三次,终于道:“我自己的钱财物件,能典当的、能卖的,都已经一件不剩了……我爹的门面地契,还有皮货的交易合同,也全教我偷偷拿去那钱庄做抵押了……如今,我已是孑然一身了。”
说罢,他便诚惶诚恐的看向吴清之,只待发落。
然,吴清之看清他的来意,却是不怒反笑,优雅非常的放下了茶杯。
他开了口,掷地有声:“曹少爷,此话差矣。”
“……?”
吴清之笑道:“你还有你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