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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叫他的心思从你身上移开,我倒是不在乎。”
他自小到到在宫中本就是在艰难中长大,如今能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上,脸面于他算不得什么,若是他要脸面,儿时被欺辱的时候,便活不下去,若是他要脸面,在父皇过世之时,便做不到借助吴家的势力趁机上位。
在他掌握不住自己的命时,在他没有办法握住手中的权势时,脸面于他都不重要,如今面对他控制不住的女人,他又何必在意什么脸面?
杨令妤虽不知帝王心中所想,但她大抵也能看得出来他眼底的狂热,她咬着牙:“疯子。”
萧紊川知道,她怕了,他该高兴吗?高兴自己能找得到拿捏她的办法,他们的孩子不能阻止她离开,他给她的地位与偏爱不能阻止她离开,但外面的方景凛可以。
多可笑?
他低低笑出了声来:“妤娘,你便这般看中他?若我没有及时回来,若我没有及时寻到你,你想同他去哪,你是不是不要杨怀期,不要翩翩了?”
他其实更想问她,是不是也不要他了,但这话他说不出口,他也不想把自己放在要任由她选择的地位上。
合该是他来决定她的去留才对。
“妾没有。”杨令妤低声言,“妾出来,只是想看看这花圃罢了。”
她其实不想同他解释这般多,就像她方才说的那般,她既已经出了宫,他便不该再管这般多,亦或者是,他们之间,本不该将情分看的太重,合该当做露水情缘对待才是。
可彼时她想,她不该在刺激他才对,他如今已然不能按照常人的思绪来判断。
她话里面既是解释,也是在安抚:“您好好想想,妾出门究竟有几日,从京都到此处,也就是一日的功夫,但今日已经是第四日,妾都能叫您给硬生生追上来,若是妾当真想走,您觉得,您能追的上?还是说在您心里,妾就是个没脑子的,想要走,还会来花圃看花?”
听她这话,萧紊穿即便是面上没什么反应,但他确实被安抚到,好似这几日的焦躁与不安都随着她这几句话慢慢平复,而后散去。
他声音低沉了些,他怕是她装出来了,更怕她巧舌如簧,又用这些话来诓骗他:“许是你觉得,我在城外,一时半刻回不来,更没想到我会一回来便亲自去小院寻你。”
他越说,越觉得方才杨令妤的话是在诓骗他:“宫中递出来消息,你临走的前几日,特地叫人将翩翩抱到方贵人宫中养着,你打算走,还知道要先将翩翩安顿好,你啊,若是当真在意翩翩,又为何要将她扔在宫中?”
“陛下怕是忘了,哪里是妾将她扔在宫中,分明是您生生将她从妾身边抱走的。”杨令妤压着心中的不甘与愠怒,逼着自己用和缓的语气同他道,“方贵人也不过是个贵人,妾即便是想走,将翩翩托付给她又有什么用?妾分明是觉得,您不在宫中,怕有人对她不利,这才将她抱到了方贵人出,竟不曾想换来您这般猜忌妾。”
她冷笑一声,而后将头转到了另一边去。
萧紊川这才是有几分信了她的话,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直直盯着她,最后道一句:“妤娘,你可知诓骗我的后果。”
杨令妤哪里管什么后果,左右她骗他的话也不是一句两句了,他要是想算账,随他算就是了,只要他不去找方景凛的麻烦便好。
她一句话也没说,萧紊川即便是心里还有气,但也终究没再起要在马车里对她做什么的心思。
他伸手将马车的帷幔掀开,抬眼看着外面的两人,张韫战战兢兢跟了他一路,找不见人的时候寝食难安,如今找到人,却还要跟着担惊受怕,而方景凛则是一脸肃穆站在那。
瞧着他将马车帷幔先开,方景凛这才对他拱手作揖:“陛下,是臣擅自将夫人带离京都,还请陛下责罚。”
说着,他直接跪了下来,似乎丝毫不怕他的什么责罚,但他的意思也很明显,这事是他做的不对,他不希望帝王来怪罪杨令妤。
萧紊川侧眸看了一眼方才同他厉害的不行的杨令妤,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方景凛,他脑中倒是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一句——伉俪情深。
他们二人互相抢着罪责,反倒是他成了棒打鸳鸯之人,这凭什么?
萧紊川冷笑一声:“你认错倒是快。”
顿了顿,他唇角勾起一摸玩味的笑,故意道:“方才妤娘,也是这般同我说的,若非是你逼迫,她也不会同你出来。”
杨令妤呼吸一滞,帝王这分明是在存心挑拨他们。
但此刻,她不怕方景凛误会她,她怕的是帝王就着方景凛的话,直接将过错推在他身上,她刚想开口,却被方景凛捏了捏胳膊。
他转过头来,眸色锐利可怕:“妤娘,不必怕,有我在,他不会再有机会逼迫你。”
杨令妤气的眸子都在发颤抖,她不敢去想,若是方景凛当真信了帝王的话,以为她就是这般遇事将他推出去的人,该有多伤心?
只是如今她反倒是不能再替他说话,帝王既已经说出口了这话,她若是反驳,非但会叫帝王觉得她在意方景凛,进而更加动怒,甚至还是明摆着告诉方景凛,她同帝王并非是一条心。
如此一来,她的反驳,反倒是成了方景凛的催命符。
她不敢再说话,只听得帝王道:“景凛,你的过错,待回去我再罚你,张韫驾马。”
说着,他将马车帷幔一甩,重新回到了车内。
杨令妤依旧是坐在马车的帷幔旁边,萧紊川将她一把拉过来:“跟我回宫。”
第二百七十四章 依依不舍
第二百七十四章 依依不舍
杨令妤挣脱了一下,但无果,依旧是被他这般搂抱在怀里。
方才同他争执了这般久,她身上已经出了一些汗,彼时她心里烦闷的很,只能靠在他怀里:“放开妾罢,热得很。”
“忍着。”
他冷冷开口,杨令妤愤懑叹气一声:“妾想回小院,咱们先进城,将妾的马车带过来,妾直接坐马车回小院就是了,免得您送妾入京,惹人眼。”
萧紊川冷笑一声:“你还想回小院?”
杨令妤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您什么意思?”
萧紊川直接道:“小院,你还是莫要回了,免得我什么时候顾虑不到,你又给我徒生事端。”
“可妾出宫,此前您分明是答应过的,君无戏言,为何又不叫妾回去?”
“妤娘,你还是别跟我谈这些。”
萧紊川低垂下眸子来看她,说话间,他搂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几分:“此前你用激将法对我,逼着我要将你送出宫去,我原本想,若是你当真不喜宫中,去小院住也无妨,但你这才出多久,就胆敢擅自跑出来,我又如何还会再放心你?”
杨令妤呼吸也跟着急促了几分,一想起又要回那合欢宫,又要做那案板上的鱼肉,她便觉得自己连喘气都费劲。
如今她还被萧紊川在这大热的天搂着,她心中的烦躁逐渐攀升,彼时已然忍不下,她猛地挣扎,说什么都要从他的怀里挣脱,也好似在接着征途了力气,将心中的不敢与怨恨全部发泄出来。
但萧紊川依旧是压着她,他对她的钳制是绝对碾压的,无论是身心,杨令妤在他面前都毫无反手之力。
最后挣扎的累了,她卸下了全部力道,就这般软软瘫倒在萧紊川的怀里,想着想着,她的眼角落下一行泪来:“您总是这样。”
她的泪落下,低在萧紊川的脖颈处,烫的他心也跟着抽疼难受。
跟在他身边,就叫她这么委屈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分明之前她总喜欢缠着他,一见到面,便往他身上凑。
“妤娘,我待你不好吗?”
萧紊川压低了声音,若是杨令妤不在他怀里,大抵都听不见。
他又喃喃道了一句:“我待你还不够好吗?我给了你最大的宫殿,京都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最偏宠之人。”
杨令妤没说话,听他这话,都觉得可笑。
她承认,对于帝王来说,待她已经足够好了,因为帝王能给人的好久只有这般多,可她不想要这样,一个会算计她,算计他们孩子的人,她只想远离。
她彼时身上已经没了力气,更没了反驳他的兴致:“您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她闭着眼,她如今并不算是哭,她只是因着憋屈无处发泄,才掉了几滴眼泪。
她不敢去想,若是这次回了宫,她将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可萧紊川并不满意她的说法,反而纠缠着她,说什么都想要她的回答:“妤娘,我不信我待你的好,你一点也察觉不到。”
杨令妤还想忽略他的话,可他大有听不到她的回答,便不罢休的架势。
她无奈叹气:“陛下,君子讲究论迹不论心,您心里就是把妾放在心尖尖上,又能如何呢?”
因着已经落了有一会儿的泪,她彼时声音里带着很浓的鼻音。
萧紊川眸色深了深,想问的话,也再没有问出口。
就如方景凛之前估算的一样,回京都的路确实只需要一日,杨令妤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身子也不向着自己,来的时候吐成那个样子,回去确是什么事都没有,不曾难受半分。
她已经好久没有同帝王在一个马车上待过,之前同他从洛阳回京之时,她在马车上使劲浑身解数陪着帝王说笑逗趣,给他揉肩捏腿,是不是的还要陪他弄上一场,可此时她好像泄去了全部精气神一般,眸色都暗淡了下去。
萧紊川看着她这副样子,狠狠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