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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陈墨然(苏言陈墨然)小说全本完结版免费阅读

时间: 2024-02-11 17:51:43  热度: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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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嘴型动了,因为苏言已经毫无疑问的知道,他错了。

  而且迟了。

  人难免以己度人,尤其是他们曾经漫长而亲密的相处,苏言错误地确信他们是同样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他都不会动tຊ摇,轨迹是一条直线,目标和未来也是明确的。

  但是陈墨然其实是不同的,陈墨然是可以被塑造的,她是河流,会被路途上的曲折所影响,苏言并不真正透彻了解这一点。

  那么,与其说是傲慢,不如说是误解。

  他眼底的情绪落在陈墨然眼中,让她的心忽然抽痛不已,她偏开视线,用力攥住衣角才能获得安全感,克制住心软,继续指责:“我没法在原地,苏言,你把我扔在国内,我必须往前走。”

  “我记忆中的事实刚好相反。”苏言皱眉:“是你提的分手。”

  “我只是当了说出来的那个人而已!”低落的情绪扬了起来,陈墨然骤然转头,眼眶一热,五年前的无措和委屈翻涌着并不平息,她有好多话想说!

  他们早就该聊这个,最该聊的就是这个,而不是什么回忆和现状,什么做不做朋友,陈墨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一个人有了疑问,总是想要被解答的。

  虽然大部分感情关系的结束都很难得到明确的解答,但是苏言既然回来了,他回来了,而且又要来招惹她,他们就必须讨论这个话题。

  “我没办法和你去罗马,我做不到,那我们不分手还能怎么办呢?我说出来了就是我的错?可是你立刻就走了,一句话都没留,你早就选了,只是我说出来了!”

  “我没有选,是你否定了我的所有方案和选择。”当人们为了旧事对垒,难免各自站在自己的立场的视角,苏言下意识反驳,他也被拉回当初那个费解的、疑问的,至今都无法走出的夜晚。

  时间的力量由此显现,五年前他们小心翼翼地害怕伤害对方,因此谁都没有敢露出一点指责,于是一个只是在哭,一个只是沉默。

  而五年后,他们都没有那么体贴和体谅了,反而都变得更真实了。

  苏言继续说:“你什么都不同意,什么都不解释,唯一的诉求就是分手,我以为那就是你想要的。”

  苏言能感知到陈墨然的痛苦,但他无法理解原因,人如果感到恐惧,那么就应该去克服。

  语言学不好,那么就去练习,申签没有过,那么就再多模拟几次,他可以陪她,也可以帮她,如果对罗马的生活因为未知而害怕,他可以提前去适应,然后再接她过来,但是这些陈墨然不要,全都不要。

  他只好问她要什么,问了一遍、两遍、三遍,她说不出来,到第五遍的时候,陈墨然说,分手。

  那我们先分手。

  那天晚上苏言感受到的震惊与突兀和今晚近乎相当,但比之今晚的消化和接受,第一次的他表现的当然很差,他强迫自己接受,只说了一个“好”字,然后逃去了罗马。

  “那是我那时唯一能说的,你一直问我,但是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呢?”陈墨然反问道,她问出五年前她无法出口的假设,“难道我让你不要去罗马,留在国内,你就会留下来吗?”

  苏言很快回答:“会。”

  这是意想不到的答案,苏言答得那么迅速,那么平静,那么简短,死死噎住了陈墨然。

  人的长期逻辑被击破时会陷入短暂的沉寂和迷茫,她再说不下去,徒劳地瞪大眼睛,痴痴地望着苏言。

  陈墨然停住了,很久,似乎也在平静下来,但其实没有,她只是停住了,又或者说,卡住了。

  是她搞错了吗?

  其实苏言会留下来,他们也不用分手,只是她不敢问,就只是因为她当初不敢问,真有……这么简单,这么荒唐吗?

  苏言也沉静下来,好像找到了启动箱子的锁孔,慢慢地转动着钥匙,轻轻地说:“墨然,我可以为了你留在国内。”

  不,不要打开盒子,不要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不要在假设中迷失掉自己,即使不是假设,这也是一个陷阱,陈墨然想起来了,她无比清晰想起来,林乐然说过一样的话,他说,我为了你辞职!

  男人们惯常都会说这种话,有时候女人也会,又或者父母对孩子,老师对学生,他们说我为了你,这是一种牺牲、一种付出,继而是一种绑定,沉没成本会大的惊人,因为这是人生轨迹的改变。

  一个人要背负两个人的人生,且需要为无数种未发生的可能性负责,这很危险,陈墨然终于彻底清醒和警惕起来,和拒绝林乐然一样,她沉声对苏言说:“不要说是为了我。”

60 你不是鄢乐川

  【 如果你从出生起就被锁在玻璃罩中,那么你所了解的规则,自然和这个世界通常所运行的不太一样 】

  ——

  林乐然的屋子里面没有钟,他不太需要时间这种东西,何况现代人总是有他的手机,每个人都握着手机不离身,非常忙碌。

  但是如果你的手机没有响动,你也不想看视频打游戏,总是倒扣在桌面,那么不管你坐了多久,你也会不知道时间。

  时间是最通用的那种尺子,用来衡量人生的长度,但林乐然对于这两者,都没有什么概念。

  人出生后的记忆其实是靠环境来巩固的,父母、亲戚、小朋友们、固定的场景和熟悉的场合,但这些林乐然都没有。

  小时候的记忆,只有一些遥远的碎片,留下来一些条件反射般的丝线,密密麻麻的困住他。

  他仿佛是出生在海上,或者船上,四面都是一望无垠的空荡的海面,没有家人,也没有邻居和朋友,有记忆以来,身边就没有任何人——具体的人。

  有一些来来去去的人,面孔模糊,总是在换,他连自己在哪里都搞不清楚,但是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永远在被注视着,他身边的人——保姆、司机、家庭教师或者医生,他们的陪伴保护和监视职能是一体的,太过友善的人会被替换掉。

  不能让林乐然对任何监护人员产生特殊的依赖感情,防止他们把他想办法偷偷带走,又或者是因为同情和可怜这个小孩子,告诉他一些不能说的和不该说的。

  林乐然唯一有强烈记忆的一个保姆叫做芳姐,芳姐偷偷地叫他乐乐,而不是少爷,牵着他的手带他去花园,认识每一种花的名字。

  采摘芍药的时候,悄悄地说,乐乐,你知道吗,你妈妈最喜欢芍药。

  原来我有妈妈,林乐然那时候只是想,妈妈是什么?

  你妈妈姓林,不姓鄢,芳姐望着他流泪,乐乐,你不是乐川,你知道吗,乐乐,记住……记住了吗?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理解,他站着都没有她蹲着高,但是试着安慰,用小小的手掌去擦眼泪,软软地说:“芳姐姐,你别难过。”

  芳姐快速把脸上的眼泪擦掉,用一种想要刻进他脑子里的咯吱声用力的咬字,看了看靠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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