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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霖一怔，似乎才反应过来。
“抱歉，我不知道，”他皱着眉收回手，随即坦然解释，“我记得梁同志对桃过敏是因为之前任务中，她过敏险些丧命，是我送她去了卫生院，这才印象深刻。”
他解释得很清楚。
可看着他那张漠然的脸庞，沈曼曼的心口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所有的话哽塞在喉咙口。
最终，她只沉默着去洗桃。
冰凉的水冲刷在手背上，才将情绪压下。
回到病房。
沈曼曼将桃递给徐卫霖，才斟酌着开口提起飞行员的事。
“卫霖，我下周要去趟首都。”
“去首都？做什么？”徐卫霖随口一问。
沈曼曼眼底带上几分期待，认真道：“我想去参加飞行员选拔。”
本想得到他的鼓励，可她看见的却是徐卫霖瞬间拧紧的眉。
男人语气冷漠：“我建议你趁早退出。”
沈曼曼呆住了：“为什么？”
却听见徐卫霖近乎冷漠地给她下了判定：“当飞行员很难的，你没那个能力。”
每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刺在沈曼曼的心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丈夫，声线颤抖。
“在你心底，我就这么无能吗？”
闻言，徐卫霖顿了顿，又重新开口：“话可能刺耳了点，可我只是实话实说，飞行员要专业选拔，跟后勤部的要求天差地别，你不要乱来。”
沈曼曼脸色发白，突然问：“徐卫霖，你知道我入后勤部之前的资历吗？”
这话让徐卫霖一愣：“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后勤部的吗？”
心一瞬沉入谷底。
沈曼曼竟觉得可笑，她无力扯了扯嘴角。
笑自己竟然还抱有期望，以为忘了她花生过敏的丈夫，至少会了解她的履历。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到底是有多不在乎，才会对她一无所知？
沈曼曼垂下眸。
沉默许久。
她缓声开了口：“我只是通知你这个消息，至于我做不做得到，就不用你来提醒了。”
“毕竟，当初你决定去沪南也没跟我商量过。”
“正如你所言，这是我的军令，与你无关。”
这还是沈曼曼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
徐卫霖不禁一怔，他眸色微沉，还想说什么时，沈曼曼已经起身。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
语罢。
沈曼曼头也不回离开了病房。
徐卫霖靠在床头，望着门口，久久未曾收回视线。
……
从那天后，两人就如同冷战一般。
沈曼曼虽然每天去送饭，但却和徐卫霖没说出几句话。
直到这日，沈曼曼照常去医院送饭。
拿饭盒时，她余光注意到旁边放了一个铝制饭盒，上面贴着‘梁双双’的名字。
沈曼曼动作一顿。
这时，徐卫霖突然开口：“从明天起，你就不用来给我送饭了。”
心骤然收紧。
她想起小说里写过，梁双双的厨艺很好。
沈曼曼低下头，下意识收紧了自己从食堂带来的饭菜盒。
“好。”
两人之间没有再过多的交流。
沈曼曼收拾好东西，很快离开。
谁料才出医院没几步，身后就骤然响起尖锐刺耳的火灾警报！
是医院起火了！
沈曼曼来不及多想，当即回头冲去。
楼里浓烟四起，警报声和慌乱声交杂，混乱不堪。
她逆着人流朝病房走去，险些摔倒。
回过神来时，越过人群，她的目光一眼定在不远处往外走的人流中。
那里，徐卫霖正背着梁双双往外走去。
“卫霖！！”
沈曼曼高声喊了他的名字。
闻声，徐卫霖的目光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对视不过一瞬。
随后，沈曼曼就见徐卫霖带着梁双双，毫不犹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