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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炀温婉蓉的小说最新章节阅读-(覃炀温婉蓉)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小说在线阅读

时间: 2023-04-17 15:03:22  热度: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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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自己拿。”

  温婉蓉笑起来:“你拿了吗?”覃炀温婉蓉的小说最新章节阅读-(覃炀温婉蓉)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小说在线阅读

  英哥儿继续摇头:“曾祖母说了,宫里长辈的东西不能乱拿。”

  “英哥儿真听话。”温婉蓉把孩子抱在腿上坐好,宠溺道,“曾祖母说的没错,想吃什么告诉娘,我们回去叫小厨房做。”

  英哥儿小孩子心性,一听有好吃的,立刻露出笑容,仰头说声好。

  温婉蓉摸摸他额头,又摸摸背心有没有汗,只觉得天色越暗风越凉,问英哥儿冷不冷。

  英哥儿说不冷,就想尿尿。

  温婉蓉牵他出去小解,回来的路上,远远就听见浮碧亭那边传来悠扬的乐曲。

  英哥儿赶紧拉着温婉蓉的手,加快脚步,嘴里嚷:“娘!宫宴开始了!我们快回去,不然爹爹一个人等,会不高兴的。”

  连小孩都知道覃炀讨厌等人,温婉蓉失笑,嘴上应和:“不急,不急,一会你告诉爹爹干吗去了,他不会生你的气。”

  英哥儿嘟着嘴,扭了妞胖胖的小身子:“那也不好,爹爹不生气,就叫英哥儿小肥胖子,英哥儿不是小肥胖子,说了好多遍,也不听。”

  温婉蓉听着想笑,面上一本正经附和:“嗯,爹爹这样叫你不对,娘一定说他,可爹爹喜欢你,才这么叫你。”

  英哥儿继续扭着小身子,嘟囔:“可英哥儿不喜欢。”

  温婉蓉蹲下来,笑着拍拍他衣服的褶皱,正要说话,就发现英哥儿紧紧盯向身后某处,她顺着视线看过去,眉头紧蹙,下意识拽紧英哥儿的手。

  “臣妾兰僖嫔给婉宜公主请安。”

  兰僖嫔?!

  温婉蓉愣了愣,原来牡丹姓兰?

  可兰家……

  她来不及细想,就感觉英哥儿要摆脱自己冲出去。

  温婉蓉余光瞥见牡丹身边的宫女,拉回英哥儿,声音陡然拔高:“又淘气!爹爹说的话都忘了?!”

  她一声喝止,不是喝止孩子,而是喝止大人。

  牡丹站在原地没动。

  英哥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一眼牡丹,又看向温婉蓉,吸吸鼻子,努力控制不哭出来,别别嘴:“英哥儿知错了。”

  孩子说知错时,牡丹眼底泛起极浓的悲伤。

  温婉蓉很是不满瞪她一眼,对旁边的宫女冷冷道:“皇叔在哪?本公主要禀告皇叔,连世子都不放在眼里,恃宠而骄了吗!”

  随行宫女一听要告诉皇上,连忙跪地求饶:“还请公主饶命,恕奴婢们眼拙,没认出小世子。”

  另有机灵的,赶紧拉拉牡丹的裙角,跪在地上转身,息事宁人:“僖嫔娘娘,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皇上正在浮碧亭等您过去!”

  抬出“皇上等”,想必公主再气也不会为难僖嫔。

  果然温婉蓉很不悦上下打量牡丹一眼,一语不发拉走英哥儿。

  可走到游廊拐角,英哥儿说什么都不走了,他近乎哀求抱着温婉蓉的大腿,哭道:“娘,英哥儿看见了,英哥儿听话,就上去跟母,不,跟僖嫔娘娘说一句话,就一句话行不行?”

  温婉蓉不敢心软,把孩子拉倒僻静的地方,拒绝:“不行,一句话都不行。”

  英哥儿不管,伸出胖胖的食指,继续求,哭得一抽一抽:“娘,就一句话,英哥儿保证不多说。”

  “你想说什么?”温婉蓉蹲下来,紧紧握住他的胳膊,紧张道,“英哥儿你在马车上怎么答应爹爹,忘了吗?”

  英哥儿使劲摇头:“英哥儿没忘。”

  温婉蓉又问:“你想让爹娘,还有曾祖母和飒妹妹去死吗?”

  英哥儿还是摇头,说:“英哥儿不想。”

  温婉蓉语气坚定:“不想就擦擦眼泪,陪娘回去,不可以跟任何人说话,尤其兰僖嫔,知道吗?”

  英哥儿用手背胡乱擦擦眼睛,细声说:“知道了。”

  温婉蓉掏出帕子,替他擦眼泪,费劲把他抱起来,托了托屁股,搂紧,神色哀恸,像是说给孩子,又像说给自己:“英哥儿,你是覃家人,就要有覃家人的英武,即便打落牙齿也要吞下去。”

  英哥儿似懂非懂点点头。

  温婉蓉却拼命忍住想哭的冲动,她惴惴不安度过这么多天,每天睁开眼就感受四面楚歌的艰难,偏偏牡丹出现在这个时候。

  她刚才真想叫人拖下去打死,当初说好不再出现英哥儿面前,说好离开孩子,为什么反悔?!

  英哥儿一切行为出于血缘本能,毫不费力摧毁她真心所有付出。

  不伤心吗?

  当然伤心。

  可面对英哥儿的哀求,一颗破碎的心又重新拼凑起来。

  温婉蓉咬咬牙,心思必须撑到最后。

  “怎么跑到这来了?”冷不防覃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英哥儿毫不犹豫叫声“爹爹”,伸手要他抱。

  覃炀把孩子接过来,看看温婉蓉阴郁的脸,又看向英哥儿红红小鼻子,拍拍屁股,笑道:“又惹你娘生气了?”

  英哥儿很小声说没有。

  “那为什么哭鼻子?”覃炀嘴上问孩子,莫名其妙看向一旁的温婉蓉,“撒个尿,还尿哭了?”

  温婉蓉不高兴别过头,沉默以对。

  覃炀腾出一只手,把她搂了搂:“怎么了?刚才出来不没事吗?”

  温婉蓉看一眼英哥儿,说得隐晦:“碰见不该碰见的人。”

  “谁?”话音刚落,覃炀反应过来,神色沉了沉,“英哥儿说什么没?”

  英哥儿知道自己做错事,乖乖趴在覃炀肩膀上,一句话不说。

  温婉蓉摇摇头:“我把孩子拉走了。”

  覃炀叹气,转向英哥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英哥儿搂紧他的脖子,委屈别别嘴。

  等三人回到席位上,牡丹已经落座在皇上身边。

  英哥儿至始至终再不敢看牡丹一眼,神情沮丧,规规矩矩坐在两人中间,一只手紧紧攥着温婉蓉的衣角。

  牡丹有意避开他们目光,一颦一笑只对皇上,演得天衣无缝。

  似乎母子之间相隔不是席位,而是再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温婉蓉想起英哥儿在府邸抄得那首《游子吟》,她想英哥儿不是不懂,只是不得不接受事实,最不喜欢背诗,唯独这首背的滚瓜烂熟。

  英哥儿曾单纯地问:“婶娘,英哥儿下次背给娘听,娘亲会不会高兴?”

  温婉蓉说会呀。

  她没骗他,牡丹肯定高兴,但那时牡丹已入宫,大概再没机会听见自己儿子背“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英哥儿改口后,温婉蓉不止一次问,为什么不愿给娘背《游子吟》?

  英哥儿总是沉默片刻,然后回答不知道。

  温婉蓉猜,他今天碰到牡丹,是不是想说:娘亲,英哥儿会背《游子吟》。

  还是,娘亲为什么不要英哥儿?

  无论哪种,都不是温婉蓉想听到的。

  回过神,不知牡丹何时坐在宴席正中的空地上,一曲琵琶《水调歌头·丙辰中秋》的词牌,唱得婉转动人,余音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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